路無憂:“……怎麼會呢。”
“怎麼不會呢。”赤北伸手探入鬼和尚寬松的衣襟裡,細長的手指用力揉捏着結實的胸肌,漫不經心道:“你别告訴我你身旁那位也是男寵。”
那鬼和尚本就是僞裝成剃度和尚的男寵,不過是因為身材與佛子有幾分相似,被赤北看中。現下在赤北揉捏下,男寵假裝漠然的五官暴露出下流情色神态,底下也漸漸鼓起帳篷。
“怎麼不回話了呢?鬼饕餮大人?”
眼看赤北望向自己的神情越來越陰狠。
腳邊的舔月喉嚨裡發出警惕的咕噜聲,路無憂心下歎息,這手怕是非動不可了。隻是這樣一來,觸犯了鬼市禁令,不僅委托作廢,祁瀾身份暴露後,兩人還會被鬼市衆鬼追殺,更何況眼前還有一個佛子極端愛慕者。
旁邊祁瀾忽然道:“我作為大人的男寵,當着衆人的面,就這麼拿不出手嗎?”
他語氣清冷微啞,鴉羽似的睫毛低垂,自帶低沉落寞的氛圍。
赤北愕然:“還真是???”
大殿周圍似乎憑空冒出了幾個執事偷聽的耳朵。
路無憂:“………………”
雖然秒懂祁瀾的意圖,但他覺得更慌了啊!!!這還不如直接動手算了啊!!!
會被玄禅宗追殺的罪狀再加一條。
路無憂深吸一口氣,歎息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瞞少主了。”
赤北:“哦?”
路無憂手臂環上祁瀾勁瘦的腰身,讓男人健碩的身軀緊貼着自己,雖然更像是将自己完全埋進了對方懷裡。
路無憂開口道:“我曾經遙遙見過佛子一面,從那以後便與少主一樣,仰慕尊者的心一發不可收拾。但我深知佛鬼殊途,于是到處搜羅與佛子相似之人。”
“山風無論是身形還是眉眼,是我找得最像的一個,總算能夠淺淺撫慰我渴望的心。”
路無憂擡手用指腹劃過祁瀾的眉眼,似乎渾然不覺祁瀾望向自己的熾熱目光。
赤北聽得津津有味,連大胸肌都不摸了。
他直起身子,看着祁瀾道連連點頭道:“像,确實像,既然這麼像,可否摘了面具讓我瞧瞧,飽飽眼福。”
路無憂笑道:“少主猜我為何将山風下半張臉罩住。”
“為何?”
“正是因為下半張臉過于不像,要是摘了這面具,恐怕就要大煞風景了。倒不如就這樣遮着,反正還有别的地方可瞧。”
路無憂手指劃過青面獠牙的面具,落在祁瀾衣襟上,隔着單薄的玄衣撫摸着男人胸膛。
赤北原本對路無憂不摘祁瀾面具有些遺憾,但見玉白手指撫在比自己男寵更為飽滿紮實的的胸腹,豎直的蛇瞳露出興奮光澤。
“會還是鬼饕餮大人會啊!哥,不如将你這男寵借我玩兩天呗!”
在美色當前下,赤北少主這就叫上哥了。
呸,誰是你哥。
路無憂不想讓赤北多看,因此隻摸了兩下,但為了繼續做戲,手還停在祁瀾胸上,故作為難道:“少主,君子可不能奪人所好。”
赤北急色道:“我不是君子,我是魔族。”
路無憂:“……”
你他爹的。
路無憂忍住想要破口大罵的心,打算重新找個借口。
不料祁瀾按住路無憂放在他胸上的手,定定地望着他,“若是大人随意将山風轉贈他人,即便是少主,吾甯願以死明志,也不願。”
深沉幽深的雙眸中隻映着他一人的身影。
路無憂焦躁的心像是被泡在柔和清涼泉水裡,慢慢冷靜下來。
路無憂看向赤北,道:“山風心意已決,少主若執意相逼,便是蓄意與我為敵。今後若再遇相似之人,自當相告,還望少主不要逼人太甚。”
祁瀾堅決的樣子不似作僞,路無憂的态度也開始變得強硬起來。況且就算是魔尊少主,來到鬼市也需遵循不可鬧事的規矩。
赤北雖有不甘,但也隻好作罷。
不過他仍盯着祁瀾戀戀不忘,“後日吊喪戲班上,我已訂下包廂,不知鬼饕餮大人與山風可願同往?聽聞今年戲班準備了一出精彩好戲,定不負所望。”
路無憂隻想趕緊離開,道:“也好,久聞吊喪戲班大名,還未有緣一賞。那就先謝過赤北少主了,到時候我們在戲台外見。”
說罷,路無憂喚上舔月,與祁瀾一同離開。
冥聞閣的執事見兩人相安無事後,一個兩個又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出來恭敬迎接,仿佛剛剛才發現赤北的大駕光臨。
“赤北少主,樓上請。”
赤北望着路無憂走出大殿的身影,好一會才回頭冷冷道:“上次讓你們調查那紅衣鬼修的模樣,可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