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祁瀾嘴上應着,兩隻大手卻将他腿分得更開,“等檢查完最後一次。”
路無憂:“……”
他才不會上當,之前都說最後一次,也沒見祁瀾停過!
“不……啊嗯……”路無憂還沒來得及反駁,隻見喜被起伏底下似一雙大手按住,不知碰到哪裡,沙啞微甜的聲音蓦然就打了顫,低了下去。
……
等祁瀾徹底檢查完,窗外的陽光已斜斜地移至屋内另一側,正照在桌上的小茶壺上。
此時路無憂懶散地躺在喜被上,玉白的臉頰上還透着薄薄的潮紅,潤潤的,連眉尾眼角上都帶着被疼愛過的粉嫩。
身上的黑紋已經消失,利爪也退化回正常的人手,唯有額上還冒着兩顆鈍鈍的小白骨角。
那小骨角不知是和他丹田聯結而成,敏感得很,稍微碰一碰就讓路無憂頭皮戰栗,不自主地塌腰酸軟。
在床榻上的時候更是如此,被摸了又摸,親了又親,毫無招架之力。
現在更是手軟綿得擡不起來,隻能看着祁瀾用打濕的手帕将自己一點點擦幹淨。那帕子浸了能恢複體力元氣的靈乳,擦在身上極大緩解了酸痛。
路無憂恍惚覺得,如果當初兩人成親了,想必就跟現在一樣吧。
盡管祁瀾這幾日盡心盡力地淨度他這個半成品詭祟,但他之前爆發的祟化實在過于嚴重,加上吞噬了極級詭祟,這般龐大的祟力,非短時間能解決。
按照藥閣老所說,他先以元陽之氣修補好靈紋上那些蛛網般的裂紋,方能着手改造。
因此此次雙修,祁瀾的佛骨靈紋隻是如往常般替他滌蕩了肆虐的祟力,幾日以來的元陽也隻是堪堪修複了他用利爪刺傷丹田創口,靈紋的裂紋隻修補了最淺表的幾道。
但這本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還需來日方長。
路無憂問過祁瀾是怎麼知道自己靈紋的這些事,和知道用雙修來解決。
祁瀾隻淡淡道:“多留心就知道了。”
一言一行果然逃不出他的眼中。
路無憂從未聽說過詭祟逆轉回正常人的先例,即便是藥閣老,也隻是提出了可能性的方法。
關于肉身的祟化程度,祁瀾雖然未多說,但路無憂知道自己的狀态不容樂觀,否則祁瀾也不會這麼如此與自己靈紋結合這麼多次。
唯一比較好的是他雖然已經半詭祟化,但目前神智清楚,這樣的話,到時候若是被仙盟審判,也許可以按個危害程度最低的“殘”來算?
不多時祁瀾已替他擦完身子,路無憂感覺能動彈了,非要換了衣服出院子。
原本路無憂想說直接出領域,畢竟舔月和淨癡還在外面等着,還有滄元大會要參加,但祁瀾卻說不着急,可在這裡多待幾天,待他的骨角收放自如了再出去。
路無憂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便同意了,反正他一時也不想這麼快面對玄禅宗和仙盟。
院子裡陽光正好,春意融融。
路無憂吞噬了“籠中困”,不知怎地,竟擁有了這個領域一部分的掌控權,雖然路無憂感覺到這種掌控并不持久,但他直覺這是他半詭祟異化出來的能力,好比菌林的僞裝,莫憐的領域。
而他的也許就是吞噬其他詭祟,獲取詭祟的力量。
不過祁瀾并不打算他多用這個能力。
路無憂自然也知道,若身體習慣了這種力量,恐怕會更加難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