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混亂的時代,到處是兵荒馬亂,天下割據。
天下亂,百姓苦,江湖紛争起。
是一個亂世出英雄的時代,也是一個人命如草芥的時代。
無數的刀光劍影,有輝煌的傳奇,也有血腥的屠殺。
一個舊的秩序已經被廢棄,而新的格局還遠遠沒有出現,強者為尊就是唯一的法則。
雖然到處是流離失所的百姓,貴族依舊歌舞升平,醉生夢死也是一種選擇吧?
曾經顯赫的大唐帝國已經走向末路。
絲路貿易雖然經過戰亂不複繁榮,依舊有很多商隊來往于大成與西域及西方諸國。
但是一路上多有強盜匪徒,所以這些商隊不可避免的和各種勢力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
其中在西域就有個最大勢力:不戒門。
不戒門沒有立國,卻控制着西域三十六國乃至西亞很多小國的經商命脈。
其軍事力量異常強大,在西域威名赫赫。
而在中原,除了大唐的各種割據勢力,還有各種武林勢力,而遊俠們的情況就錯綜複雜了。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園,一向是形容西域風光的名句,壯麗輝煌。
但沒有到過西域的人是不能理解這壯麗之外的艱苦,那風沙滿面的滄桑和烈日炎炎的苦楚,長期來往于西域的商隊最有體會。
更不要說亂世之中,還有無數的沙盜惡匪殺人越貨,使得西域之路更加艱難困苦。
可是盡管如此,依舊有無數的商隊行走在風沙茫茫的大漠,為的也許未必是富甲天下,也許不過隻為了亂世中一點活路而已。
西域商路,一路之上,盡是白骨累累。
但隻要有一點活路,人們就會拼命去争取,這是亂世的無奈,也是亂世的寫實。
未必不去走這危險的道路就能平安,所以中原到西域的道路上,依舊是商隊的馬蹄聲和駝鈴聲,還有偶然的幾聲蒼涼的吆喝。
一支商隊走在荒涼的大漠商路上,剛走到了一片胡楊林邊,忽然沖出來上百匹馬,馬上是揮刀的強盜馬匪,打着旋子将商隊團團圍住,幾個兇悍的強盜手起刀落,殺入商隊,頓時把十幾個護衛商隊的夥計砍殺殆盡。
商隊主人悲呼:“不——,不能這樣,大不戒允了我們了……”
一個強盜獰笑:“老東西,快交出财寶來!沒人救的了你,再多廢話一句,所有的人都死。”
商隊主人呼喊:“大不戒啊!權勢無邊的大不戒啊……,為什麼你不護佑我們了?”
就在這時,羽箭破空而來,慘叫聲中,那強盜被一箭貫胸,一命嗚呼。
衆強盜呼喝拔刀,向後張望。一個聲音冷冷的說:“挂不戒門護旗的也敢動?死到臨頭。”
衆人紛紛看去,幾騎快馬飄忽而至,蹄聲輕點,馬行極快,轉瞬即至。
為首一個少年金盔閃着光芒,冷淡:“格殺勿論!頭挂起來作為警告!”然後看也不看衆人,揚長而去。
幾個騎士縱馬向前,同時拔出金刀。
幾個強悍的強盜沖上前去,這幾個少年也不避讓,金刀也揮出,劃出耀眼的光芒,血光乍現,這幾個強盜連人帶刀被劈了開去,場面極為血腥。
商隊主人張了張口,什麼聲音都沒發出來,眼一閉就吓昏了過去。
其餘強盜心膽俱裂,嘶吼着沖上前,金刀騎士身法詭異,如影如電,在馬上飛躍而起,金光仿佛炫成光影,就聽到慘叫聲聲中,血肉橫飛,馬嘶人吼。
慘叫聲中,盜匪紛紛落地,一時哭嚎和着馬嘶哀鳴,眼前變成了殺戮場。
剩下的強盜見勢不好,四散而逃。一個少年不慌不忙,縱馬追上,金刀揮出,強盜人首分離,人還在馬上,頭已經落地。過了好一會,身體才轟然落地。
而這少年已經追上了其他幾個強盜,一一斬殺。一個強盜爬在地上哀求饒命,也被毫不留情的砍了。
殺人隻是一眨眼功夫,衆人隻覺得是一場噩夢。
一個騎士金刀一指:“把頭挂起來!”商隊衆人抖戰着把強盜的頭挂好,那些直接被劈成兩段的,就直接丢棄到遠處。以免招來狼群野獸威脅商路。
大家站在那裡等待死神的宣判,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了。
另一個問:“饒嗎?”其中一個說:“砍了他的手腳,饒他一命!”慘叫聲中,最後一個盜匪四肢盡斷,滾倒在地。衆人驚怵,沒想到還有盜匪趁機藏了起來。
幾個少年看也不看,馬蹄輕揚,轉眼不見了。
顯然這樣的事情他們辦的多了。
商隊主人被救醒後,哭哭啼啼着招呼人收拾車馬,收斂屍體,自然也不會好心給那僅剩的盜匪治療,幾個護衛上去把盜匪給一刀了結,也給了他一個痛快。
商隊主人悲悲切切的燒了死去的夥計屍體裝進壇子,帶着剩餘的衆人上路了。
東來西去的商路上,時時都有危險。但那又怎樣呢?活着的人還要繼續生存。
金刀少年是不戒門的巡路使者。
絲綢之路上的商隊獲利極多,有多少商隊,就有多少沙盜馬匪殺人越貨。
不戒門是西域最大的勢力,雖沒立國,卻仿若諸國之王。
凡挂了不戒門護旗的,都是向不戒門交了巨金的,強盜馬匪無不退避。
偶有不信邪的,心存僥幸,就會被不戒門斬殺殆盡,以儆效尤。
也不是不戒門做善事,不過是從這條絲綢之路取一杯羹。靠着這絲綢之路,不戒門不僅收入頗豐,還把持了大半商路命脈。而絞殺強盜,也有一筆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