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王府貴女,其實也算是半個武林人。
大唐貴女作風大膽,武林人更不用提,哪個公主貴人沒點少女懷春的事呢?
儒家的思想,在大唐并沒有流行起來,畢竟皇室自稱是老子後人,信道家,儒家就非主流。
髒唐臭漢不是白叫的。
愁緒滿懷,就連行程都慢了下來。
幾天後,就到了頗為繁華的一座小城。
此時他們已經脫離了邊城,沿途也越來越繁華些。
雖說此時大唐藩鎮割據越發嚴重,但對于武林人來說,倒也沒什麼。
反而更加從容肆意些。
他們這一行人,也隻是輕車簡從,倒也不引人注意。
明劍看到離長安越近,就覺得心裡越酸澀。
他一心學武,從未開竅,此時心有所愛,卻仿佛有天塹相隔。
相見時有多甜蜜歡喜,分離時就有多苦澀難言,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眼見得長安越近,分離再即,就心如刀割。
他雖然對自己信心滿滿,但兩人終究相差太大,等他建功立業,她大概早就嫁了。
這一天就聽得侍女議論和親之事,大可能落到小姐頭上。
頓時就如同晴天霹靂,恍恍惚惚的回到客房,隻覺得人生之悲,無過于此。
等到回過神來,就飛快的把弓箭背上,佩刀挂好。
小童别克卡驚奇:“主人你要出去?天都要晚了。”
明劍一臉鄭重:“我要帶着春君走,我們走得遠遠的,你找個地方待着,等我安頓好,就來接你。”
别克卡:“我跟着主人走,我很能幹的。”
明劍:“這個令牌給你,你先找個客棧待着,明天就出發去長安,拿着這個牌子領到酬金,就去這個地方住着,等我去找你。”
别克卡看主人并沒有抛棄自己,就欣然拿着令牌出溜一下跑了,小心的避開了人。
明劍打算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避開他人,帶着李春君悄然離開。
他靠着床心平氣和,修養體力。未來可能就要面臨種種追殺,他要保持最好的狀态。
然而,剛到入夜,就有人悄然推開他的房門,紅衣侍女悄然走進:“明公子,主人有請。”
明劍翻身而起,快步走近:“春君喚我?”他本在考慮到底是直接将她帶走,還是和她商量一下,侍女來請,正合他意。就趕緊跟着紅衣侍女,兩人腳步悄然,進了後院。
這個客棧是城裡最大的客棧,被他們包下,最好的住房倒不在前樓,而是後面的小院,布置得頗為風雅舒适,明劍和侍衛們都住在客棧前樓,後院就是李春君和侍女們的住處。
雕花房門被吱呀的推開,明劍被眼前一幕驚呆了。
紅衣侍女一把推他進門,随即就合上了門。
室内錦繡绮羅,紅燭高燒,少女如花照水,軟玉香雪,眼波盈盈的看向他。他不由自主的走上前,被少女拉住手:“你都知道了?”明劍點點頭:“我,我準備帶你走,你跟我走吧!”
少女眼淚落下來:“我不跟你走,我,我總歸是宗室女,這麼一走,我父母家人就,就被我連累了。”
他呐呐無措,隻覺得心都被哭碎了:“你不要哭,我跟你一起去和親,我會護着你。不讓你被欺負。”
少女含淚笑起來:“哪裡能讓你跟了去,你又沒有官身。”
他急了:“我會去想辦法,你等我想辦法跟着你去,我一定能想出辦法的。”
少女伸手捂住他的嘴:“噤聲,别驚動了人。”
她伸手抱住他,明劍呆住了。
少女輕輕的親了親他的臉,柔聲:“我就是不舍得你,我們才相約。你以後成了大英雄,去看望我。”少女輕解羅衣,含羞低頭:“我心悅你,願與你今夜歡好,請君憐惜。”
明劍隻覺得有什麼轟然炸起,把他的理智都炸碎了。懷中是軟玉溫香日夜思慕的人,他沒有任何意志力去抗拒。熱烈的火焰燃燒了所思所想,熱切的親吻着熱愛的少女,要将整個心奉獻出來。
明劍睜開眼,天已經亮了。他忍不住看向沉睡的少女,心蕩神移,迷醉的看着嬌花一樣的少女,臉上還有淚痕,白玉般的肌膚上布滿了吻痕,在晨光中绮麗又靡豔,讓他心旌搖曳。
仿佛感覺到他的凝視,少女鴉羽般的眼睫微微顫抖,睜開了眼。
四目凝視,少女仿佛回想到昨夜,忍不住羞紅了臉,拉起錦衿要蒙住臉。
他忍不住按住她的手,聲音低聲:“我,我心悅卿卿,此生不負。”
少女羞紅了臉,但在他深情的目光下,還是忍不住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