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黎糾結過後,不知如何是好,左右的天平來回的傾斜,她其實很堅定的知道自己對賀錦州的喜歡似乎是朋友之上,戀人未滿的狀态,可她此刻看見眼前如小鹿般真摯的賀錦州卻又不知從何開口。
“賀老師,我……”
沈星黎的話還未說完,身後有一道陰影逼近,環住她的腰,一把摟了過去。
她下意識的有些抗拒,急忙回頭望過去,便對上一汪春水般的黑色眸子。
是顧清揚......
在柔和的燈光下,沈星黎的目光突然凝固,她看見顧清揚那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心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有些驚訝,又有些慌亂。
她的對面,賀錦州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幕,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困惑,盯着那兩人之間似乎有些過于親密的姿态。
沈星黎的心跳加速,她本能地想要從顧清揚的臂彎中掙脫出來,但顧清揚的手臂卻像鐵箍一般緊緊地環住了她的腰肢。
他的力氣大得出奇,讓沈星黎感到一陣無力,她隻能無奈地任由他緊緊地摟着,那雙有力的手在她腰間輕輕地收束,讓她感到一種異樣的束縛。
對面的賀錦州,此刻的表情則是顯得有些複雜。
他的眼神在兩人之間遊移,似乎想要從他們的互動中解讀出些什麼。
沈星黎的面頰微微泛紅,她試圖開口解釋,聲音卻有些顫抖:“賀老師,我……”
這時,顧清揚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帶着一絲戲谑和不易察覺的敵意:“賀老師,好久不見,怎麼,我家星黎在你的課上表現得還好嗎?”他的話語中藏着一種不易察覺的銳氣,像是在有意挑釁。
賀錦州被這句話噎住了,他的臉色有些難看,眼神中閃過一絲恍然大悟。
“你不是她的哥哥嗎,怎麼……原來是這樣。”賀錦州的自言自語中透露出他的驚訝和困惑。
沈星黎看着眼前這個有些抓馬的場景,尴尬的滿地找頭。
她面對賀錦州,有些無從辯解的無力,和不知如何解釋自己和顧清揚關系的難堪。
“賀老師,她不會覺得我是渣女吧,自己明明已經結了婚,可一直未曾明說,還一而再,再而三的。一早沒明白賀錦州對自己的拼命示好,我是個木頭嘛,早該看出來的。賀老師,我不是故意要隐瞞的......該怎麼解釋啊啊啊”
她撇着嘴,心中暗自吐槽着。
相反對于突然出現的顧清揚,她反而有種被抓住做了壞事的心虛感。
“顧清揚,你要幹嘛?”
沈星黎暗自低聲問詢道。
顧清揚不語,兩人就這麼暧昧的對視着。
賀錦州:“兩位,你們這是...”
顧清揚:“從新介紹一下吧,我姓顧,顧清揚,和沈小姐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
賀錦州有些驚訝:“你們結婚了?”
她感到自己仿佛成了兩個男人之間的争奪對象,這種感覺很不好。
沈星黎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既有一些對顧清揚的無措,也有一些對賀錦州的愧疚感。
在這個瞬間,沈星黎感到自己的内心被無情地撕裂開來,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面對這樣的局面。
顧清揚則更加用力的摟住她,她的臉頰貼在顧清揚胸口處,她甚至可以清晰的聽見他的心跳。他擡起臉凝視着對面的賀錦州,無聲的宣誓着主權。
賀錦州的眼神中也閃爍着複雜的情緒,有驚訝、有疑惑,也有着不服輸的堅決。他看着兩人的姿态,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嫉妒和被耍的感覺。
顧清揚微微一笑,金框眼鏡下閃過一絲寒光,對着賀錦州道:“既然已經知道了,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
“等等。”
賀錦州瞪大了眼睛,咬緊牙關,不甘示弱地說道:“你憑什麼認為她隻屬于你?她也有自己的選擇。讓她自己告訴我。”
顧清揚見他還不死心,順手輕輕地撫摸着沈星黎的頭發,溫柔地回答道:“對了,剛才忘記了有份禮物送給你。”
他順勢從自己的西服口袋裡掏出來了一個精美的首飾盒,漫不經心的打開。
“這是剛才拍賣會上的血珠瑪瑙手鍊,是你拍下來的。”
顧清揚:“剛才看你瞥了幾眼,想來是喜歡的,買來送你,很合适。”
賀錦州的眼神變得陰沉,他咬着嘴唇,不甘心地問道:“你就這麼确定她不會離開你嗎?你有沒有想過,她可能會對我動心?”
沈星黎看着兩人針鋒相對的模樣,有些無措,“那個……你們要不一起坐下來吃點。”
“不必了。”
顧清揚冷着臉,眼神中熾烈相對的火焰通過他的眼眸映照在沈星黎的眸子中。
“我要不要做點什麼。”她心中暗自嘀咕道。
“賀老師,那個,我們還有些事,先走了。”
說着,沈星黎急忙拉着一臉陰翳的顧清揚拼命的往大門口走去。
車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