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說了。"沈星黎偏過頭，"我現在不想談這些。"

賀錦州卻沒有退開，反而伸手輕輕擡起她的下巴："你在害怕什麼？害怕承認你也對我有感覺？"

沈星黎感覺呼吸有些困難，他的氣息萦繞在周圍，讓她無所适從。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起，是顧清揚的專屬鈴聲。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推開賀錦州："我接個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顧清揚低沉的聲音："你在哪？"

"我...我在新公寓。"沈星黎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為什麼搬走？"顧清揚的語氣帶着明顯的不悅，"我說過讓你等我回來。"

沈星黎握緊手機："我覺得這樣更方便工作..."

"我馬上回來。"顧清揚打斷她，"等我。"

挂斷電話，沈星黎發現賀錦州還在看着她，眼神複雜。

"他回來了？"賀錦州問。

沈星黎點點頭。

"所以你的選擇還是他？"賀錦州苦笑，"即使他從來不懂得珍惜你？"

"對不起..."沈星黎低下頭，"我需要時間..."

賀錦州沉默片刻，突然伸手将她拉入懷中。沈星黎還來不及反應，就感覺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她的發頂。

"我會等你。"他在她耳邊輕聲說，"但别讓我等太久。"

說完，他松開她，轉身離開。沈星黎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心裡亂成一團。

她知道，有些東西正在悄然改變。而這一次，她可能再也無法回到從前了。

“賀老師，我們還是做朋友吧”

“好，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今天早點休息。”

“嗯”沈星黎乖巧的點了點頭。

周末時分，門鈴聲響起的時候，沈星黎正在整理明天上課要用的課件。她看了眼牆上的挂鐘，晚上九點四十分，這個時間會是誰？

她放下手中的鋼筆，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客廳的燈光有些昏暗，她起身時不小心碰倒了茶幾上的咖啡杯，深褐色的液體在米白色的地毯上暈開一片。

"來了。"她快步走向玄關，透過貓眼看到門外站着一個高大的身影。那人穿着一身剪裁得體的灰色西裝，領帶卻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像是剛從什麼重要的場合匆匆趕來。

沈星黎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打開門。顧清揚站在門外，走廊的燈光在他身後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他的額發有些淩亂，呼吸略顯急促，西裝外套的扣子也解開了，露出裡面皺巴巴的白襯衫。

"顧清揚？你怎麼來了"她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下一秒，她就被拉入一個帶着淡淡龍涎香氣息的懷抱。顧清揚的手臂緊緊箍住她的腰，力道大得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他的胸膛劇烈起伏，隔着薄薄的襯衫布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

"為什麼搬家？"他的聲音沙啞，帶着壓抑的怒氣，"為什麼要同意賀錦州的邀請，來委員會當講師，你沒有工作我也養得起你"他的聲音突然哽住，将臉埋進她的頸窩。

“顧清揚，我不想隻做一隻金絲雀，我想靠自己留在這裡”

她一臉真摯的看着他。

顧清揚喝了些酒，臉頰上還帶着些紅暈，滿臉委屈“可我見不到你了”

“顧清揚，你回去好不好”沈星黎像哄孩子一般說道。

“這幾天，你每天都和賀錦州在一起對不對，我看見你們一起去吃飯，一起去了超市”

“你怎麼知道，你在監視我”沈星黎有些搵怒。

“是又怎麼樣，你搬出來不就是打算和他有更多的接觸機會嗎”顧清揚直視着他，有些負氣的說道。

“顧清揚，你有毛病嗎，我是個人，不是你的寵物，我去哪裡見了什麼人，用不着一一向你報備吧”

“别忘了我們的合約”顧清揚抵在門框上，像一堵牆一樣橫在她的面前，帶着他獨有的壓迫感。

“好啊，那就毀約，我早就受夠了，那些錢，我會還給您，現在請你離開我家。”

說着沈星黎就将門重重的合上，發出了一聲沉重側耳的關門聲，顧清揚有些落寞的站在門外，如同一個被抛棄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