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那麼遠的地方,她一個女孩子去那邊,我舍不得她啊!”宋霞淚眼朦胧的望着薛可盈,随即聲音哽咽的哭訴道。
“可盈必須去京城,否則你想要她日日在衆人的議論辱罵聲中生活嗎?”金老太一改往常平和的态度,言辭激烈的呵斥道:
“你想想,如果整日生活在這種環境中,可盈還能好好的活着呢?萬一她有一天心裡承受不住,瘋了該怎麼辦?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嗎?”
金老太這一聲怒喝,就仿佛是一棒子打在了宋霞的腦門上,瞬間就把她驚出了一腦門子的冷汗。
宋霞的眼前似乎浮現出了一幕,自己的寶貝女兒瑟縮着身子,被萬千人打罵指責、調戲逗弄,她忍無可忍的情況下,一頭紮進了冰冷的湖水中,了解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宋霞回過神來,緊接着就把薛可盈緊緊的抱在自己懷中,聲音顫抖的念叨着,“可盈,你可是娘的命根子,你千萬不能死啊。”
薛可盈不知道宋霞想到了什麼,神色如此的驚慌,她隻能埋在對方懷裡,伸手慢慢的撫摸宋霞的脊背,然後柔聲安慰道:
“娘,你不用害怕,我不會死的,我會永遠的陪在你身邊的。”
宋霞聽聞薛可盈說要永遠陪着自己,心裡頓時一個咯噔,她飛快的搖着頭,嘴裡焦急的說道,“不,不要留在這裡,走,趕緊走,去京城,趕快去京城。”
“娘,就算我要去京城,那也得抓住那個陷害我的罪魁禍首,了解此事之後,方才能放心的去京城。”薛可盈聞言,緩緩的搖着頭,眼神堅定的說道。
“也好,這件事不解決,老婆子我心裡也難安。”金老太咬牙切齒的說道,“不把背後人揪出來,想必可盈心裡也不平。”
這邊宋霞接着對那個破壞她女兒名聲的壞女人惡狠狠的詛咒,這種罵人的話齊上陣,直把薛可盈聽得暗暗咂舌。
沒想到她娘平日裡看上去溫溫柔柔,一副好脾氣的模樣,罵人話竟然都不帶重複的,這也太厲害了吧。
“好了好了,别想那麼多了,還是等着大柱的消息吧,希望他能順利找出那個女人的下落。”金老太見狀,擺擺手,随後望着門口,滿眼期望的說道。
就在金老太憂心忡忡的時候,同一時間,薛大柱加上了自己的兄弟薛四柱,以及家裡的一些親朋好友,開始四處打聽半掩門子的女人。
足足花費了兩三天的時間,他們才從一個名叫小五子的口中聽到了一點蛛絲馬迹。
吳縣前段時間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個女人,二十歲的年紀,長得一副好相貌,專門幹這些勾引男人的活,從對方手裡要錢,那人長相和薛大柱描繪的女人有幾分相似。
“那如今她人在哪裡?”薛大柱見事情有了眉目,登時焦急的開口追問道。
那個叫小五子的瘦的跟麻杆一樣的中年男人,臉上挂着一副猥瑣的笑容,瞅着薛大柱暧昧的問道:
“怎麼,兄弟你也想嘗嘗對方的滋味,嘿嘿,你别說,你小□□一雙勾魂眼,能把大男人的骨頭都看酥了。”
“對,她叫什麼來着,好像是薛可盈?”那小五子怪模怪樣的笑了兩下,把這個名字含在嘴裡念叨了好幾遍,這才表情疑惑的嘟囔着說道:
“也是奇怪了,幹她們這行都要起個花名,但是沒想到那女人說的好像是真名字啊。”
薛大柱聽到這裡,更加确認對方是有意栽贓陷害自己的侄女薛可盈,此時他青筋凸起,一臉怒不可遏的表情抓着那小五子喝道:
“你快說,那個叫薛可盈的女人現在在哪裡?”
小五子不知道眼前的薛大柱突然間發什麼瘋?但是他身材瘦削,個子也比對方矮了一個頭,根本不是薛大柱的對手。
于是乎,小五子趕忙舉手求饒,“好漢好漢,有話好好說,千萬别動手,千萬别動手。”
薛大柱見狀,哼了一聲,随即松開抓着對方的手,然後輕輕推了一把,雙眼一瞪,狠狠的說道,“那你還等什麼,還不快點交代那個女人的下落?”
“這位爺,我也就是一個黑市裡的掮客,幹些倒賣消息的活兒,你要找那薛可盈什麼麻煩,我不管,但是不能牽連到我身上,否則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開口的。”小五子雙腿顫顫巍巍的,倒是嘴上不松口,梗着脖子威脅道。
“行,我保證不會讓任何人知道是從你這裡打聽到的消息。”薛大柱然後語氣十分不耐煩的催促道,“好了,還不快說。”
“嗯,我聽說那女人之前是住在花大媽家的,現在不知道還在不在那裡?”小五子伸手抹了抹自己被拽的褶皺的衣服,随即松了一口氣回道。
薛大柱得了消息,也不管小五子,直接殺到了花大媽家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