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任何年代,人們對于小偷都是深惡痛絕的,此時也是如此。被偷錢的人們情緒十分激動,一個個紛紛朝着老武拳打腳踢,發洩着對小偷的怒火。
“好疼,好疼啊。别打了,你們别打了,求求你們别打了。”老武被抓着一隻手,在衆人的圍攻之下,身子無法挪動,躲都躲不了,隻能被動的挨着拳腳,最終身子疼痛難忍之下,便哭嚎着叫出聲來求饒。
另一頭魏茹發現老武被抓之後,她身子當即就是一個激靈,立馬就準備拎上自己的行李溜之大吉。
老武這邊眼角餘光察覺到了魏茹的動靜,立即就高聲叫道,“她,那個穿格子襯衫的女人是我同夥。你們快抓住他,别讓他跑了。”
紀一鳴在老武被毆打之後,為了不被波及到自身,便退後了一步,讓出了包圍圈。等到他聽見老武含糊的喊話後,雙眼一眯,快速走到魏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左手,反身壓在了自己面前。
“你幹什麼,快放開我。”魏茹驚慌失措的叫喊道,“你不放開我的話,那我就要叫非禮了啊。”
紀一鳴早就看眼前這個女人不順眼了,此時冷冷的哼了一聲,臉上帶着幾分輕蔑的說道,“你一個小偷同夥,我身為一個公安,抓住你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事情很快便引起了火車上乘警的注意,他們到來之後,車廂裡的人們七嘴八舌的說了事情的經過。
于是乎,兩位乘警便壓着老武以及魏茹,帶着他們的随身行李,叫上紀一鳴,一起去了他們的專屬包廂。
包廂裡,魏茹一臉楚楚可憐的樣子對着乘警們哭訴道,“我不是他的同夥,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陷害我。公安同志,你們要為我做主啊。”
老武聽見這話,頓時狠狠的呸了一口,随即辯解道,“公安同志,你們不要聽這個女人胡說八道,事實就是她特意指使我去偷這個男人的,為此還許了我不少好處。”
“什麼好處?”兩個乘警追問道。
“這個女人姓魏,叫做小茹,是個半掩門子的,我以前光顧過她的生意,在火車上碰巧遇到之後,她便撺掇着我,讓我偷這個男人的錢财。”
說到這裡,老武恨恨的瞪了魏茹一眼。要不是這個賤女人,自己怎麼會一時沖昏了頭腦犯在了那個可怕男人的手裡。
“我本來是不願意的,但是她騷騷哒哒的勾引我,我一時把持不住,便猶豫着答應了下來。不信你們問我,我都知道她身上有哪些印記。”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更何況,魏茹這個賤人不過是個誰都可以上的妓女,更是因為她,自己才會落得如今被抓住的地步。所以在魏茹要跑路的時候,他才會出聲,就是不想輕易放過這個奸猾的女人。
兩位乘警當然不會好奇魏茹身上有哪些印記。不過他們聽見這話,也沒有露出尴尬神情。畢竟是老江湖了,這點子事情還不至于像年輕人那麼臉皮薄。
經過這番審問,紀一鳴才終于知道原來眼前這個女人不叫“薛可盈”,她的真名是魏茹。
“你為什麼要冒充薛可盈這個名字?”紀一鳴腦子裡感覺出些許的不對勁兒,于是便一陣見血的問了出來。
那魏茹聽見這個問題,先是一愣,緊接着便含糊着說道,“出門在外,肯定不會用自己真名啊,我有好幾個假名,這薛可盈就和魏茹一樣,就是其中一個假名罷了。”
好了,到了現在,老武才知道,原來魏茹也不是她的真名。自己真是被這個女人騙的好慘啊。
紀一鳴心裡還是有一絲絲的不對勁兒,但是魏茹的這個解釋也算得上是一個好借口,于是乎,他便壓下了心裡的懷疑,在兩個乘警的感謝中轉身走了。
事情告一段落,接下來的行程上,沒有出現任何的意外,紀一鳴順利的返回了京城。
回到了熟悉的土地上,紀一鳴心裡說不清是應該開心還是煩躁,但是心情很複雜就對了。
帶着這一股子五味雜陳的情緒,紀一鳴沒有直接回家,反而是來到了自己工作的地方——東城一家公安分局。
“唉,紀一鳴,你這臭小子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還拎着行李呢?不會是沒回家吧?”紀一鳴的老上司兼忘年之交、公安分局的局長衛健第,在見到風塵仆仆的紀一鳴的那一刻,眼睛裡流露出的驚訝不是假的。
“老衛,好些時候沒見到你和局裡的同志們了,這不,下了火車之後,我第一時間就來找你們了。”
紀一鳴在衛健第面前從來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于是,他便直言說道,“正好,我今天回來了,晚上我值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