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我們可盈也到了該嫁人的年紀了,要是有條件好的男青年,還請各位多多留意啊。”金老太一聽這話,頓時心頭一熱,連忙挺直了腰闆,臉上的笑容也愈發燦爛。
這些閑來無事的大媽們,平日裡最愛聊些家長裡短,對周圍的未婚青年更是了如指掌。一聽金老太開口,她們紛紛拍着胸脯保證,一定要給薛可盈物色個最出色的對象。
倒是張文豔,心思卻轉到了薛建國身上。她湊近金老太,壓低聲音說道:“老太太,您大孫子年紀也不小了,我這兒有個條件不錯的姑娘,要不要改天安排見個面?”
金老太仔細問了那姑娘的情況,發現條件确實不錯,心裡便盤算起來。要是孫子不反對,改天可以在家裡安排一場相親。她把想法和張文豔一說,對方自然滿口答應。
一旁的薛可盈原本還在吃自己的“瓜”,沒想到大哥薛建國竟成了更搶手的“香饽饽”。
她心裡松了一口氣,卻也忍不住感慨:無論什麼年代,有一份穩定的好工作,在相親市場上果然都是硬通貨啊!
西瓜又大又甜,衆人吃得心滿意足。散場後,薛可盈挽起袖子,麻利地收拾起滿地的瓜皮,又仔細清洗了地上的汁水痕迹,這才跟着金老太返回旅館。
第二天一早,祖孫倆天還沒亮就起了床,直奔天安門廣場觀看升旗儀式。
當國旗緩緩升至頂點時,金老太的眼眶濕潤了,淚水順着臉頰悄然滑落。
“主席啊,主席……”金老太腦子裡似乎是浮現了當初對方站在天安門廣場的模樣,念叨的頗為激動。
薛建國站在單位門口,手裡捏着一支煙,目光落在遠處騎着自行車匆匆趕過來的商小傑身上。
他想起老太太臨走前的叮囑,心裡盤算着:可盈性子沉靜,若是配個話多的,倒也能互補。
眼前這個商小傑,人品外貌、年紀、家庭條件,全都符合自己的預期,倒也是個合适的人選。
“小傑,過來一下。”薛建國招了招手,聲音裡帶着幾分熟絡。
商小傑正在停自行車,剛摘下帽子,遠遠得救聽見薛建國的喊聲,他立刻咧開嘴笑了,快走了兩步,到了跟前,笑呵呵的問道,“建國哥,找我啥事兒?”
他臉上挂着年輕人特有的朝氣,笑容也十分的親切和藹。
薛建國打量了他一眼,這小子個頭不矮,身材也算健壯,雖然比自己差點,但是當個妹夫,也算是合格,于是笑着問道:“聽說你最近相親相得挺勤,怎麼,都沒找到一個合适的?”
商小傑一聽這話,頓時像打開了話匣子,一屁股坐在旁邊的長椅上,拍着大腿道:
“别提了建國哥!我這相親相得都快麻木了。不是個子矮,就是皮膚黑,要麼就是沒文化,聊不到一塊兒去。我尋思着自己這條件也不差啊,怎麼就找不到個合适的呢?”
“小子,你是不是要求太高了?都挑花眼了吧?”薛建國聞言,頓時斜了商小傑一眼,眼睛裡滿滿的都是對他的懷疑。
要是商小傑這麼挑,說不定可盈也不符合對方的條件。想到這裡,薛建國便打定主意,要問問他相親是怎麼個不行法?
商小傑聽見這話,臉上先是露出一絲絲的尴尬之色,然後才抓了抓頭發,一臉苦惱的回道,“我媽老說我挑,說什麼‘屁股大好生養’‘幹活利索’就行。可我就想找個俊俏的……”
“建國哥,你也知道,咱們男人都是食色動物,你也理解我的對不對?”商小傑想着自己這個大哥也是大齡未婚男青年,于是朝着對方暧昧的笑了一下。
薛建國聞言,心裡的疑惑沒有了。他笑了笑,拍了拍商小傑的肩膀,“我也是男人,說實話,你想個漂亮的媳婦,這我很理解。不過漂亮的姑娘要求都高,人家想找的都是做辦公室的嫩小夥。你呀,還差點意思。”
“建國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商小傑嘴一撇,語氣帶着幾分不樂意的說道。
“嗨,咱們幹警察這行的,整日裡風吹日曬的,看起來就是比做辦公室的文化人蒼老,這也是事實。”薛建國聞言,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解釋着道。
完後,他又安慰了一番商小傑,“你也别急,緣分這東西,說不準哪天就來了。”
薛建國頓了頓,故作随意地問道:“小傑啊,要是給你介紹個外地的姑娘,你覺得咋樣?”
商小傑一愣,随即反應過來,眼睛一亮,“建國哥,你這是要給我介紹對象?哪兒的姑娘?長啥樣?”
薛建國點點頭,語氣裡帶着幾分自豪,“是我老家的妹子,剛來京城投奔我。她高中畢業,個頭一米六五,長得标緻,性子也好,家裡家外都是一把好手。尤其是做飯,那手藝不比國營飯店的大廚差。”
他頓了頓,語氣誠懇,“不過她不是京城戶口,暫時也沒工作。這事兒你得想清楚,要是覺得不合适,直接跟我說,别傷了咱們兄弟感情。”
商小傑聽完,心裡有些猶豫。不是京城戶口,确實是個問題。但看着薛建國一臉真誠,他也不好拒絕,便爽快地點了點頭,“行,建國哥,那就見一面吧。反正見見也不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