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一鳴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他的背影在夕陽下拉得很長,顯得格外挺拔。薛可盈站在原地,目送他走遠,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
金老太拍了拍薛可盈的肩膀,笑眯眯地說道:“可盈啊,一鳴這孩子真是不錯,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薛可盈無奈地笑了笑,挽住金老太的手臂,輕聲說道:“奶奶,您就别操心這些了,我自己會看着辦的。”
金老太歎了口氣,點了點頭,“你說得對,結婚人選是你自己的事情,奶奶不會過多的問你。不過可盈啊,一鳴這孩子,我是越看越喜歡。”
薛可盈沒有再接話,隻是扶着金老太進了屋。
她的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紀一鳴的身影,她知道,紀一鳴的幫忙對她來說意義重大,而他的支持和理解,更是讓她感到安心。
否則,當時換一個陌生人發現自己的秘密,薛可盈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解決了。
這也讓薛可盈暗下決心,在外邊不能随随便便進入空間。
“等種子找到了,自己的生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薛可盈在心中默默說道。
夜色如墨,緩緩落下,将整個世界籠罩在一片靜谧之中。
薛建國結束了一大天的忙碌工作,拖着略顯疲憊的身軀回到家中。
剛一進門,就聽見奶奶金老太正絮絮叨叨地說起紀一鳴。
“建國啊,你知道嗎?紀一鳴今天特意送可盈回的家。” 金老太眉飛色舞,眼神裡透着掩不住的興奮,說起了薛可盈和紀一鳴紀大所長的相處。
薛建國本是一臉倦意,聽到這話,瞬間清醒過來,手上換衣服的動作也停住了,他臉上滿是驚訝之色:
“您說的是真的?你确定沒認錯人吧?紀一鳴,就是上一次商小傑相親時,過來叫人的冷臉紀所長嗎?”
金老太聞言,立即對着自己的大孫子翻了一個白眼,頗為無語的說道:
“建國,你放心,奶奶還沒老糊塗呢?我當然認識紀一鳴紀所長了。不僅商小傑相親那次,還有上一次,他自己單獨過來了,特意找咱們家可盈談了一番呢?”
薛建國聽見這裡,頓時呆愣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平日裡在工作中雷厲風行、一臉嚴肅的紀所長,竟會對自己的妹妹動了心思?
他在紀所長手下當了好幾年的警察,對方工作上沒得說,能力強、有魄力,可私下裡,卻鮮有人能真正走進他的世界。就連警察局的老人曹培都不知道對方的家境究竟是怎麼樣?
想到這裡,薛建國眉頭不自覺地擰成了一個 “川” 字。
如今得知他對妹妹有意,薛建國既為妹妹感到高興,心裡又隐隐有些擔憂。
“這事兒,得好好琢磨琢磨。” 薛建國暗自思忖着,“明天得找個時間,和紀所長好好聊聊,可不能讓他欺負了我妹妹。”
薛建國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與不容置疑,仿佛在向誰宣告着他身為大哥,對妹妹薛可盈的守護之心。
第二天,薛建國早早來到紀一鳴辦公室,紀一鳴看到他,微微一愣,随即起身招呼:“建國,你怎麼來了?”
薛建國聽就按這個稱呼,頓時一口氣憋在了胸口處。
紀所長一貫冷漠,什麼時候這麼親近的叫過自己名字了,這回看來真是多虧了可盈妹子,要不是他,估計自己這一輩子别想從紀一鳴口中聽到這稱呼了。
薛建國見狀,這回也不客套了,此時他面對紀一鳴,不是面對自己的領導,而是一個觊觎自己妹妹的臭小子。
于是薛建國冷冷的瞅着紀一鳴,開門見山地說,“紀所長,我就直說了,我聽說你對我妹妹有意思?”
紀一鳴聞言,臉上難得露出一抹紅暈,他面對比自己歲數小,又是下屬的薛建國,清了清嗓子,點了點頭,語氣十分堅定的回道,“是,我是認真的。”
薛建國雙手抱在胸前,緊緊盯着他的眼睛,似乎要透過紀一鳴的眼底,看透他的内心真實的想法。
“我妹妹單純,你要是敢有一點對不住她,我饒不了你。”薛建國語氣略帶威脅,顯然是拿出了自己作為娘家大哥的做派。
紀一鳴神色鄭重,挺直了腰杆,拍着胸脯保證道,“建國,我在工作上什麼樣你也清楚,對待感情我同樣認真負責,絕不會讓她受委屈。”
薛建國看着他誠懇的樣子,緊繃的神色緩和了些,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行,我信你這一回,過後要是有差錯,你自己掂量着辦。”
紀一鳴再次堅定地點頭,目送薛建國離開。
等人離開之後,紀一鳴自己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摸了摸額頭上因為緊張而冒出的汗水,靠坐在椅背上,不由得搖了搖頭,嘴裡嘀咕道:
“還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剛才真是太緊張了。好在最終的結果是好的,目前可盈在京城的兩個親人,都不反對自己和她進一步接觸。”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紀一鳴嘴角勾起一抹甜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