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薔薇将信将疑,看着他問:“那你告訴我是哪兒買的?”
神秘人沉默了一會兒,搖頭說:“你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
李薔薇追問:“為什麼?”
神秘人想了想說:“因為知道了對你不好。”這話說了跟沒說似的。
李薔薇不由得笑了一聲。
神秘人又說:“你不會感興趣的。”
“我都已經問了,怎麼還能算不感興趣呢?我要是不感興趣,就不會問了。”李薔薇搖了搖頭,滿不贊同說。
神秘人猶猶豫豫:“可是……”
“果然有問題吧!”李薔薇盯着他:“如果沒問題就直說了,不能直說,還不貴嗎?”
神秘人有點哭笑不得:“不是貴不貴的事。”
他遲疑了一下:“這是深海一個小島上,唯一一座廟,裡面得到神的賜福的糖果。”
“那一定很貴!”李薔薇緊皺着眉頭,忍不住搖頭:“深海,小島,唯一,還能不貴嗎?光是一個人來回的船費都要不少吧?”
“不用擔心,”神秘人看着李薔薇,語氣溫和說,“我很有錢。”
李薔薇笑了起來:“是你有錢還是你的下屬有錢?”
神秘人認真垂下眼睛想了一下:“我有錢。”
李薔薇歪頭看着他問:“是嗎?那你之前還用你下屬的錢?”
神秘人搖了搖頭:“我有一部分錢放在他那裡保管。”
“這個你們之前倒是沒說過。”李薔薇挑了挑眉,饒有興緻笑道。
“你們?”神秘人看着李薔薇,若有所思,喃喃重複。
李薔薇連忙打斷他的思考:“你的一部分錢放在下屬那裡保管,其他的呢?放在别的下屬那裡嗎?沒有丢失的?有沒有像寶藏一樣埋起來的?會不會被人找到?”
他一連串的問題,把神秘人拉了回來,神秘人眨了眨眼睛,思考着說:“不會,一般人接觸不到。”
李薔薇好奇問:“深海小島上唯一的那座廟,供奉着什麼神呢?”
神秘人說起這個,面上不由自主露出了一個微笑:“海神。”
他措辭了一下說:“畢竟是在深海上,如果不向海神祈禱,還能指望什麼神呢?隻有海神才好在海上庇護,其他的神,就算可以在海上庇護,也有些偏,恐怕救援不及時,容易出事故。”
“原來如此。”李薔薇點了點頭,将信将疑問:“那真的很有用嗎?”
神秘人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落下去,皺着眉頭思考了一番,緩緩點頭:“有用。”
“怎麼個有用法?”李薔薇更加好奇問。
神秘人想了一想,很擔心他這麼繼續問下去會冒犯神靈,猶豫之後說:“如果你對這個有興趣,我給你講個和那個廟上的海神有關的故事吧?”
“好啊好啊!”李薔薇瞪大眼睛,又驚又喜說:“我還以為像你這樣的人是不會說故事的,倒不是說你不知道,隻不過你看起來,不像是有心能把故事轉述給别人的。”
說着說着,李薔薇感覺越說越不對勁,連忙伸手在臉側的半空中揮了一下,搖頭道:“算了,你就當我剛才什麼也沒說。”
“那你是願意聽還是不願意聽?”神秘人盯着他,認真問。
“願意的!”李薔薇重重點頭。
神秘人嘴角翹起一些,又問:“那我現在開始?”
“好啊!”李薔薇充滿期待看着他。
他想了想說:“那是在很久以前的一個夜晚,海上風暴大作,頭頂上烏雲蓋頂,一切都暗沉沉的,見不到一絲的光亮,仿佛這一個晚上永遠也不會過去。
小島上的人們都害怕極了,漁夫更加恐懼,日夜在心裡祈禱着,希望自己出海的時候風和日麗,不要翻船,不要遇上海怪,可以有多多的漁貨。
那種暗沉沉的天氣持續了一整個月,大家都不敢出海,但是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就會餓死在島上,為了活下去,一個漁夫乘着船,出了海。
他出海的時候,天氣依然沒有好轉,甚至在一個晚上更加嚴重,大家都以為他要死了,為他哀悼,就在他的葬禮,他乘着小船回來了,滿載而歸。
一大袋子的魚,就在他的船上,甚至還有被漁網網住的魚,就在他的小船後面被拖行。
大家都很驚訝,問他是怎麼活着回來的,他說,他遇到了大風,把他的船吹翻,他幾乎要死在海裡,但是有一條長長的觸手救了他。
他找回了丢失的小船,得到了一大群的魚,那些魚非常詭異,品相很好,也不掙紮,也不相互攻擊,也沒有吸引任何其他的大魚,前來攻擊或者偷食,他就那麼安全回來了。
他把那條觸手的主人視為海神,建了廟塑了像,跪拜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