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把手機撿了起來。
在小心翼翼的保存轉移,送入實驗室,研究得出結論,并清洗幹淨,查詢信息後,調查員們得到了一個結果。
實驗人員推了推眼鏡說:“這部手機不屬于任何一個調查員,而那個地方除了調查員,就是調查員遇到的人。
那個調查員遇到的人有很大概率是我們需要警惕的,這次事件的污染源頭,最好盡快抓住,進行銷毀,否則,污染擴散開來會死很多人。
根據這部手機的顯示,手機的主人曾經和朋友約好要一起到一條商業街的一家劇本殺店去一起玩,約定好的一個遊戲。
他們本來約好在玩遊戲之前,在店鋪周圍随便逛一逛,順便玩另外一個不需要在店鋪裡玩的遊戲,那是一個需要玩家拿着手機在真實世界的道路上尋找,對應遊戲物品的遊戲。
現實參與度很高,可玩性也不錯,曾經有一段時間很火,很多人都參加過,但是,因為太累了,環境又不太安全,這個遊戲就漸漸不那麼火了。
現在知道的人不多。願意湊在一起玩的人更不多。按照這些消息應該很快就能找到手機的主人,确定相關身份,進行處理。”
一個調查員皺了皺眉頭問:“那污染源是憑空出現的,還是受到某種東西的感染,又或者受到某個感染非常嚴重的将死的污染教徒的感染?”
實驗人員歎了一口氣:“我們的世界沒有這種污染,所以應該是從别的地方感染來的。如果是受到東西的感染,應該不會太激動。和現在的情況不太對應。我比較傾向于是最後那種,但沒有證據,一切空談。你們随便聽聽就好。”
其他人點了點頭之後,很快去查手機主人的身份信息。
他們真的查出來了。
他們對照着身份信息找到了躲藏起來的掩掩一息的手機的主人。
那個現在已經渾身上下長滿眼睛,面目全非的年輕人。
他躲在一棟爛尾樓裡,這爛尾樓的不遠處有一家燈火通明的24小時營業便利店。
他被找到的時候正抱着膝蓋緊靠着爛尾樓的牆,一邊瑟瑟發抖吹着冷風,一邊眯着眼睛望向空空的不遠處,仿佛看見了溫暖的燈光,感受到了咕嘟嘟的關東煮,臉上浮現出一種痛苦和幸福交錯混雜的表情。
調查員小心翼翼靠近了他。
聽見他在喃喃自語:“便利店安全,便利店安全。”
話音未落,他搖了搖頭又說:“進便利店玩遊戲,進便利店玩遊戲。”
他站起身來,發現了調查員。
調查員們齊刷刷警惕起來盯着他。
他看着調查員們搖了搖頭,往後一退就躺了下去,摔在了地面上,變成一團黏黏糊糊的屍體,調查員們小心翼翼往下看。
這次行動可以說沒有任何物理上的危險,但是充滿了精神上的暗示和恐怖。
一個年輕的調查員在收拾了屍體回調查局的時候,忽然左右看了看,疑神疑鬼,對旁邊的人小聲說:“我聽見車子在眨眼睛。好多眼睛。眨眼睛的聲音在響。”
他一開始的表情還是将信将疑的,并不确定自己說出來的話,可是說着說着,他臉上的神情越發堅定,他握着拳頭,滿臉驚恐,打算跳車。
皺着眉頭受到他影響的一個稍微年長一些的調查員猛然敲了他一下,把他敲暈了,緊接着,又把自己敲暈了。
一車的調查員勉強算是安全回到了調查局,都松了一口氣,但事情還沒到此結束。
他們打起精神把兩個昏迷的人送到該檢查的地方安置,又把收集而來的屍體黏糊,送進了實驗室,等待化驗結果。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實驗人員面色嚴肅說:“這就是那個手機的主人,而且是這次事件的源頭。但是這個人身上的污染不夠多,恐怕并不是真正的源頭。如果我們不能解決或者知道真正的源頭在哪裡,這樣的事情以後還會發生。”
調查員們就此開了一個會。
“我們應該怎麼辦?”
“我認為我們需要休息一段時間,讓精神狀态飽滿健康,這樣才不容易受到污染,才可以更長長久久工作下去。”
“我認為我們應該立刻挑選出最精英的調查員,立刻組成一支調查隊伍,盡快找出真正的嚴重的污染源,警惕并遠離或者解決問題。”
“我贊成,但我認為如果那個更強大的,更嚴重的污染源,沒有對我們發起進攻或者刻意羞辱針對我們的意思,我們在盡量避開的同時還應該盡可能了解信息,知己知彼才百戰不殆嘛。”
“我認為,我們應該先派調查員深入調查,了解信息之後,讓居民避開,而我們作為調查員,應該更加深入,盡可能和對方建立起友好的關系。
雖然這很不可能,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先例。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也不能盲目挑釁。我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