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是同學，這沒什麼。”夏離幹巴巴解釋。

趙姐輕點頭表示明白，随後便退出去了，年後她比夏離還要忙，一堆公務需要處理。

等上司走了，夏離才得空啃了口蘋果，宋玉在旁邊問：“甜不甜？”

夏離一邊嚼一邊回：“還可以，我感覺蘋果都是這個味。”

宋玉笑眯眯地給她打開電視，病号服下的胳膊上貼着一塊塊紗布，擦傷不少。

夏離忍不住關心問：“你身上還有哪裡擦傷到了？”

“腿上也有一些，不過都是小傷。”

夏離：“會不會留疤？你胳膊那麼白，看起來很容易留印。”

宋玉不以為然地看了看胳膊，說：“不知道呢，留就留吧，反正除了我也沒人看。”

夏離尴尬地停下啃蘋果的動作，早知道就不問這麼多了。

“你真的不跟你哥提前說一聲嗎？别到時候他生你的氣。”宋玉冷不丁說。

生氣？這有什麼好生氣的。

夏離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直到出院回到家，林雲看她拄着個拐杖，一副沒精氣神的樣子，平日那張和善的臉直接黑了。

一點都笑不出來。

夏離靈機一動，厚臉皮說：“哥，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你先幫我扶上樓。”

林雲默默上前扶住她的胳膊，一句話都不說。

等到夏離躺好了，他才開口問：“這是怎麼弄的？”

夏離老老實實解釋：“被犯罪同夥撞了，醫生說四周後就能拆石膏，沒多大事。”

林雲不再說什麼，轉身去幫她收拾行李。

收拾到一半，他忽然擡頭看向夏離，“你剛才喊我什麼？”

夏離還以為他沒仔細聽呢，畢竟她說出這個稱謂的時候，還怪不自然的。

“哥。”她簡短重複了一遍。

林雲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以後也這樣叫嗎？”

夏離點點頭，大大方方道：“嗯，我這些天想了很多，覺得喊哥比較合适。”

林雲暗暗松了口氣，還以為她剛才又是在捉弄自己。

“你覺得怎麼樣？”夏離故意問。

林雲又重新背對着她，一邊收拾行李箱裡的東西一邊說：“我覺得挺好的，之前你一直不肯這麼叫我，那天晚上打過來電話，讓我很驚訝。”

“不過你有時候說話還挺準的，我果然被車撞了。”

林雲笑不出來，小聲說：“我反倒希望别這麼準。”

夏離勾起嘴角，不知為何心裡輕松了很多，面對林雲也沒那麼别扭了，她瞧對方一直在收拾自己的衣物，忍不住開口提醒：“我的内衣在一個白色的收納袋裡，都是一次性的，不用收拾。”

“嗯，你這些衣服還沒洗過吧？”

“沒。”

夏離打了個哈欠，後面兩天在病房裡怎麼都睡不着，現在回家倒是困了。

“小夏......”林雲走過來，眼裡還是藏不住的擔心，“你晚上想吃點什麼？”

夏離迷迷糊糊說：“小米南瓜粥。”

“好。”

林雲的聲音很輕，輕到仿佛在她心裡灑下了一片羽毛，很舒服。

他們兩個誰都沒提之前的事，就好像從來沒發生過一樣。

“哥。”夏離又叫了一聲。

林雲不解地看着她。

夏離的眼睛如同幽深的潭水，輕聲問：“你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林雲愣了愣，不懂她的意思。

夏離移開視線，說：“沒事，我想睡一會兒。”

林雲出于條件反射，問：“能再說的清楚一點嗎？我剛才沒聽懂。”

夏離瞧他一臉慌張，笑道：“我隻是随口說說，沒别的意思，我沒有在生氣。”

“真的嗎？”

“真的。”

林雲這才放心，一邊起身一邊說：“那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