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今日張燈結彩,熱鬧非凡。沈父為了彰顯家族榮耀,精心籌備了這場盛大的家族宴會,遍邀京城的達官顯貴、親朋好友。府邸内張燈結彩,紅色的燈籠挂滿了每一處回廊,宛如串串熟透的紅果,洋溢着喜慶的氛圍。花園裡,奇花異草争奇鬥豔,與精心布置的彩燈相互輝映,仿佛将整個春天都濃縮在了這一方天地之中。
巳時剛過,賓客們身着華麗的服飾,紛紛前來赴宴。他們或是騎着高頭大馬,或是乘坐精緻的馬車,談笑風生間盡顯富貴之态。沈清婉與蕭逸軒攜手踏入沈府,瞬間成為衆人矚目的焦點。蕭逸軒身着一襲月白色錦袍,袍角繡着精緻的雲紋,随着他的步伐輕輕飄動,仿佛那雲朵也有了生命。腰間束着的白玉帶溫潤而有光澤,更襯得他身姿挺拔,氣宇軒昂,宛如從畫中走出的仙人。沈清婉則身着淡粉色宮裝,裙擺如流雲般飄逸,每一步都似在雲端漫步。領口和袖口繡着細膩的蘭花,針法細膩,蘭花栩栩如生,仿佛散發着淡淡的幽香。發間一支玉簪點綴,簡約而不失高雅,盡顯溫婉端莊之态。
沈清瑤早已等候多時,見沈清婉和蕭逸軒到來,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嫉妒與怨恨。她今日刻意身着一件華麗至極的紫色長裙,裙身用金線繡滿了繁複的牡丹圖案。那牡丹繡得極為精緻,花瓣層層疊疊,仿佛在微風中搖曳生姿,每一朵都似在炫耀着她心中的得意。頭戴的金冠上鑲嵌着數顆碩大的寶石,紅的似火,藍的如海,在陽光下閃爍着耀眼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
沈清瑤扭動着腰肢,故意提高音量,聲音尖銳得如同劃破綢緞:“喲,妹妹和太子殿下可算來了。妹妹今日看着倒是光彩照人,不過再怎麼光彩,怕也比不上我家宇辰将軍立下的赫赫戰功。”她一邊說,一邊得意地仰起頭,眼神中滿是挑釁,仿佛要将沈清婉徹底比下去才肯罷休。
沈清婉心中不悅,但多年的宮廷生活讓她學會了隐忍。她臉上依舊挂着得體的微笑,那微笑如同春日的微風,輕柔而不失風度,沒有回應沈清瑤的挑釁。她深知,此時與沈清瑤争吵,隻會失了自己的風度,落入對方精心設下的圈套。
蕭逸軒察覺到沈清婉的情緒變化,他輕輕握緊沈清婉的手,那溫暖而有力的手掌仿佛在傳遞着無盡的安慰。他投去安慰的眼神,仿佛在告訴沈清婉:“有我在,不必理會她。”随後,他目光冷冷地看向沈清瑤,眼神中透着一股威嚴,仿佛能看穿她内心的嫉妒與狹隘:“沈清瑤,今日是沈府的宴會,你最好注意自己的言行,莫要因一時的得意而忘了自己的身份。宮廷之中,規矩森嚴,容不得你這般肆意妄為。”
沈清瑤卻不以為然,她心中的嫉妒如同野草般瘋狂生長,已經蒙蔽了她的理智。她繼續說道:“太子殿下,您别誤會。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宇辰将軍在前線奮勇殺敵,立下如此赫赫戰功,這可是舉國皆知的事情。不像有些人,隻會躲在宮中,靠着太子殿下的寵愛享受榮華富貴,卻毫無建樹。”她一邊說,一邊用眼角的餘光輕蔑地掃向沈清婉,試圖用言語激怒她,看到她失态的樣子。
沈清婉心中憤怒如潮水般翻湧,但她依舊強忍着。她暗暗告訴自己,要冷靜,要等待合适的時機反擊,絕不能讓沈清瑤得逞。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臉上的微笑依舊保持着完美的弧度。
這時,沈父和沈母在一衆仆人的簇擁下緩緩走來。看到蕭逸軒和沈清婉,他們臉上露出了笑容,但那笑容中卻帶着一絲尴尬與不自然,仿佛隐藏着什麼難以言說的心事。沈父身着一襲黑色綢緞長袍,長袍上用銀線繡着暗紋,在陽光的照耀下若隐若現,顯示出低調的奢華。頭戴烏紗帽,帽翅微微顫動,更添幾分莊重。他上前一步,恭敬地說道:“太子殿下,清婉,你們來了。今日招待不周,還望二位海涵。”那語氣中帶着一絲小心翼翼,生怕稍有不慎就得罪了太子。
蕭逸軒微微點頭,客氣地說道:“沈大人客氣了。今日沈府高朋滿座,熱鬧非凡,可見沈大人在京城的威望。”那聲音不卑不亢,盡顯太子的風度。
沈母也笑着說道:“太子殿下和清婉能來,是我們沈府的榮幸。”然而,她看向沈清婉的眼神中,仍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視,仿佛沈清婉依舊是那個不被重視的女兒。
沈清瑤見狀,愈發得意忘形。她像是找到了撐腰的人,更加肆無忌憚地說道:“父親,母親,你們瞧,妹妹如今仗着太子殿下的寵愛,在這京城恐怕都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那語氣中滿是挑撥離間的意味。
沈父臉色微微一變,正要說話,蕭逸軒卻搶先說道:“沈清瑤,你休要胡言。清婉溫柔賢淑,知書達理,深得本宮敬重。她身為太子妃,一舉一動皆關乎皇家顔面,豈容你在此污蔑。你若再如此口出狂言,本宮定不會輕饒。”那聲音如同洪鐘,響徹在衆人耳邊,讓在場的人都感受到了太子的威嚴。
沈清瑤氣得臉色鐵青,她跺了跺腳,眼中閃爍着憤怒的火花:“太子殿下,您如此偏袒妹妹,難道就隻聽信她的一面之詞?我看您是被她迷惑了心智。”那話語中帶着一絲不顧一切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