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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弓鑽取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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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然靠在樹根邊,雙手捧着那點混着泥的水,小口小口地啜着,一邊喝一邊嫌棄,但嘴還是很誠實地繼續咕噜咕噜。喝了兩口,雖然嘴裡像是含了一坨土,但那絲冰涼終于從舌頭一路滑進胃裡,她長出一口氣,覺得自己總算活過來了。

等稍微緩過來,才把木棍拽起來繼續刨。這地方濕,水一戳就冒出來,簡直像是藏了個小泉眼。

木棍戳進泥土,發出“撲哧撲哧”的聲音,徐然越挖越起勁,心想這水雖然髒點,挖深了說不定能更幹淨。她把泥一股腦兒往旁邊撥開,露出一個越來越深的坑,手上全是泥巴,連木棍的尾巴都滑得快抓不住了。

挖到一半,水突然“咕噜”一聲冒了出來,像有什麼東西憋不住了一樣,直接沖進坑裡。徐然吓了一跳,往後一倒,屁股着地,眼睛卻直勾勾盯着那個坑,生怕這水隻是她的幻覺。

水慢慢漲起來了,顔色從最開始的渾黃變成了淺褐,再一點點透亮,坑裡像多了一面小鏡子,反射着上頭搖晃的樹影。徐然湊過去,用手指輕輕攪了攪,發現泥沙已經沉到底了,水清得能看見坑底的紋路。

她捧了一口喝下去,涼得牙齒一顫,但透着股清甜味,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分外好喝。

冰涼的水順着喉嚨滑下,徐然隻覺得全身的燥熱和疲憊都被趕走了一半。身體似乎有種從裡到外被重新滋潤的感覺。她停下來喘了口氣,又繼續喝了幾口,直到肚子微微發漲,才擡起頭,長舒了一口氣。

“終于有救了。”她擦了擦嘴角,喃喃道。

喝飽了水,身子總算沒那麼飄了,腦袋也清醒了點。擡頭打量四周,瞧見邊上有幾塊不大不小的石頭,走過去抱了回來,把水坑圍了個圈兒,又在旁邊戳了根歪脖樹枝做标記。

“跑了一路,這可是我的命根子,得保護好。”她拍了拍手,站起來看了眼天,太陽已經斜到山邊了,剩下的光不多了。

喝飽了水,就得琢磨在哪兒過夜了。徐然心裡清楚,這林子裡蟲蛇多得是,随便找個地方一躺,半夜可能就成了别人嘴裡的宵夜。她蹲下來,用随手撿來的樹枝在地上畫了張簡陋的地圖。水源地被畫了個“?”,旁邊是幾棵歪脖子樹,往遠處一點,是她一路從海灘走到叢林山坡的彎路。畫完地圖,她随手用一片樹葉蓋住,拿石頭壓在上頭,免得被風吹亂了,這才站起身,朝遠處的海灘瞟了一眼。

海灘離這兒還有兩公裡左右,她心裡算了算。水源地雖然近,但太潮了,還有蛇蟲;海灘那邊雖然有吃的,可又曬得厲害,還可能漲潮。思來想去,她決定紮營在水源地和海灘之間的山腳下。那裡有片石灘,石頭高低不平,找個石洞能遮風擋雨,還能堆火,比在地上裸睡靠譜多了。周圍也沒見什麼大型野獸活動的痕迹。

她拍了拍褲腿上的土,心裡有了數。暫時記下這水源,營地就放在石灘那兒。石頭多,穩當,方便打獵和儲水。

“先勘察清楚再紮營,不能大意。”她嘀咕了一句,像是在提醒自己,又像是給這寂靜的林子找點人聲。

徐然循着方向走到石灘,又繞着石灘走了一圈,挑了個石洞。覺得這裡還算靠譜:洞裡三面都是石頭,擋雨,有危險了把正面一堵,也能苟一會。正面就是灌木叢,要是真有啥動靜,能提前聽見。洞裡的地面也是石頭的,摸起來幹燥,沒什麼潮氣。

她點了點頭,心裡已經把這破地方定成了臨時的家。聽起來挺豪邁的,但實際操作起來……呵,艱難得像在原始社會創業。

徐然東摸西找,先撿了些樹枝回來,在洞裡挑了一塊平地,鋪了層幹樹葉當“床墊”。又堆了一層幹草。

忙活一陣,營地勉強有了個模樣,雖然破破爛爛,但好歹能将就一晚。可躺上去的瞬間,她發現自己對“床”的定義過于寬容了。躺着是能躺,可屁股下的樹枝硌得她直哆嗦,稍微一動就“嘎吱嘎吱”響,跟躺在一張快散架的木闆床上似的。她翻了個身,把最硌人的幾根樹枝拔走,心裡安慰自己:野外生存嘛,能睡就不錯了,還講究啥睡感體驗。

天色一點點暗下來,她沒有火,隻有月亮的光撒下來。她歎了口氣,抱着膝蓋看着月亮,肚子開始抗議,咕咕叫得比野獸還響。

但她手頭能吃的東西隻有剛才喝下去的“富含礦物質和泥巴蛋白”的水。她對自己的生存能力産生了深深的懷疑:這都什麼事兒啊?要不是親身經曆,她真不敢相信自己能餓得盯着月亮發呆。

不行,得睡覺。

徐然知道,這荒郊野外,身體才是最大的本錢。要是今晚沒睡好,明天不光沒力氣找吃的,走兩步都可能臉朝地摔個狗啃泥。她往地上一躺,縮成一隻蝦米,腦袋搭在胳膊上,閉緊眼睛,試圖強迫自己把耳邊那些蟲鳴、風聲和樹葉沙沙聲當成高級助眠BGM。

一閉眼——好黑。

一睜眼——還是好黑。

再一睜眼——她意識到,她完全睡不着。

偏偏就在她努力催眠自己時,聲音越聽越不對勁。

蟲鳴是蟲鳴,樹葉聲是樹葉聲,可這其中還夾着點别的,像是……“咔嚓”,斷斷續續,像什麼東西踩到了枯枝。徐然猛地睜開眼,心跳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連呼吸都輕了下來。

她豎起耳朵聽,聲音離她越來越近了。一點點,一步步,隐約還能聽出些泥土翻動的細響,像是某種……生物在緩緩挪動。徐然的手摸到旁邊的一根木棍,緊緊攥住,指尖發白。

“風吧,肯定是風……”她在心裡自欺欺人,但理智瘋狂搖頭:風能有腳步聲?風會踩斷枯枝?風會呼吸嗎?風要是會,她直接原地成仙。

咔——

這次聲音特别近,就在石頭後頭。徐然咽了口唾沫,心裡繃得緊緊的。她屏住呼吸,盯着黑暗中聲音傳來的方向,手裡的木棍握得更緊。

她盯着黑暗裡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嘴唇幹得發緊,卻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一團黑影突然從石頭後蹿了出來。

!!!

她差點當場給自己吓出靈魂出竅,但緊要關頭還是死死咬住了舌頭,硬生生把驚叫吞進了喉嚨裡,變成一股憋悶的啞氣。她瞪圓了眼,借着朦胧的月光,勉強看清那黑影的模樣——

一隻野山羊。

那山羊瘦得皮包骨,但一對尖尖的角顯得格外大,眼珠子泛着幽幽的綠光,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怪物。它站在那兒不動,嘴微微張着,舌頭搭拉在一邊,尾巴低垂着,整個姿态既不像攻擊,也不像逃跑,更像是在觀察她。

徐然不敢動,手心全是汗,屏住呼吸,腿繃得直直的,已經開始發抖,但不敢動一下。她知道,這東西要是受了驚,撞過來頂她一下,她今晚就能直接被送上月球。

野山羊盯着她,眼睛發綠,像兩顆浸在黑水裡的珠子。盯了一會兒,它低下頭,用鼻子嗅了嗅地上的落葉,仿佛在記她的味道。

林子裡靜得能聽見風鑽進葉縫的聲音,連空氣都緊着。僵持了好半天,山羊忽然擡起頭,對着她的方向輕輕“咩”了一聲,聲音不大。然後,它邁着老幹部散步的步伐,慢悠悠地轉身,踩着松軟的落葉,慢吞吞地走開了,一副“就這?沒勁,走了”的态度,幾秒鐘後,它就徹底消失在黑暗的林子裡,留下一個被吓得半死的人類。

徐然這才敢松一口氣,腿一軟,直接坐倒在地上。胸口像被大錘砸過似的起伏着,她張着嘴大口喘氣,喉嚨幹得像吞了把沙子。緩了好一會兒,她伸手抹了把冷汗,低聲罵了一句:“死不了的破玩意兒,倒是能吓死人……”

但喘完這口氣,她又突然不淡定了。

等等,山羊為什麼會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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