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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祁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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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玉啞然,心緒有些複雜。

蘭桡踏入門内,瞟了一眼錦玉,還捎來一件紅衣,想來是要給樓少淵的,但卻一直挂在右臂,并無意向給他,隻是前來堵他的嘴:“你這人還看得起别人??”

樓少淵說的認真也有些道理,所說不拘形迹,語調輕盈:“那當然,我向來是看得起所有人的,如果與之相反……那一定是他錯了。”

蘭桡輕哼一聲:“你倒是如此傲然。”

“哪裡哪裡,隻是人活一世,總不可能事事都要遷就别人,為人考慮周全,被禁锢的太深,被編排的太苦,原先吃過的苦難都悉數奉還,那便沒有活頭了,總而言之,隻要是我喜歡做的事,也樂意效勞。”樓少淵顧盼着屋内的陳設,乍一看極為簡樸,牆面上還挂着一副桐木面具,平面光滑,無眼輪廓,隻有一處鼻尖和唇口狀,正額之上還有一道蓮花刻印,年色已久,沉色已深,揭下面具的背後是一幅菊花圖,似是墨菊,底下的清供上擺着幾塊木頭小人,望眼過去也并無沾灰,看來也有人經常入室打理,轉念一說:“我住的是誰的房間?”

沉思一會,蘭桡也在屋内巡行一番,把視線轉移到旁邊的面具上,思索一番說:“應該是那位蘆荻秋的吧?看這面具就知道了,他終日是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不露相貌,聽說就隻在熟人面前露臉,要不你問問我師姐?她上次見那人是什麼時候?師姐?!師姐!!!”

他的聲音确實是響亮,貌似來這裡撒歡的,無拘無束也無人管制,邵氏夫婦也特别關照蘭桡,對他們而言真是不一樣的快樂,過了一會,邵為雪聞聲趕來,見她扶門進入,并未察覺到什麼大事,隻好輕歎:“小聲一點。”

蘭桡不以為意,側頭問她:“你還記得嗎?蘆荻秋到底長什麼樣子?樓台山之中,他最為古怪至極!”

邵為雪尋思了一會,顯然是記不起和他的容貌有關的任何事,接着搖了搖頭說:“不好形容。”

樓少淵停下手中的動作,有些疑惑:“為何不好形容,老話便是先論美醜?”

邵為雪的表情有些耐人尋味,随後承認:“印象裡是長得不錯的,其實已經過去很久了,很多痕迹雖有遺留,可我也記不清,來到東陽時,他不會閑着,會幫爹上山砍柴,臉上一直挂着面具,隻有吃飯時會揭開,吃飯也很快,事後就會遮擋起來,全身覆蓋的極為隐蔽,沒過幾天就回去了,我記得幼年時他帶我去竹塘玩,那會卻不怎麼戴面具……”

聽她描述完,确實沒什麼驚疑變化之處,樓少淵隻好繼續埋頭吃馄饨,輕言說:“這人也是故作神秘,哪有從來不揭開面具的人呢……他為何全身覆面,不露一點痕迹?”

“不知道,我就更沒見過。”蘭桡摘下自己的木雕羊,擺出幾個木頭小人,列陣一圈,木雕羊站在正中間,他站在清供桌前做東,與那些木頭小人争相打鬥,自己時不時也給他們配聲,兩方碰面,狀況激烈,由于木頭小人人數衆多,最後也落得個争相持平,他小聲喃喃:“本咩暫且歇戰,那就來日再戰……”

腦海裡忽然灌入“竹塘”一詞,樓少淵忽然來了興趣:“嗯?竹塘是個什麼地方?”

等到蘭桡将木雕羊重新挂回脖子上,琢磨半天,倒是像是想起了什麼好玩的事來,說:“竹塘山色,位于永州,席湘筠住屋,此人長居其間,是建在一棵香樟樹下的竹屋,背靠群山,側旁一畝良田,種什麼蔬菜瓜果了,還有池塘山水了,水從何引?那是一道從山縫中流出來的細泉,積蓄成一個小水塘,偶爾落葉積水,光影照入,還有黑色小魚兒!四人之中就屬他脾氣最好,也就喜歡到他那處去。”

樓少淵“噢”了一聲,恍然大悟:“這麼受歡迎?這地方對于歸隐之人,也是很安生的,京城就不同了,有點風聲早就傳遍了,哎!瞧我這麼說,這倆地方也不能比啊……”

蘭桡撓了撓腮,支支吾吾地說:“可能是……他會做飯,他是苦過的,所以很早以前就會做飯了,我也吃過……!”

聞言,樓少淵咽了咽口水,看到碗中已空,聽他傳的美味,倒是還想吃點别樣的,搖了搖頭,趕緊将腦海裡的美食抛走,轉頭指着那幅畫沉吟:“這是誰畫的?這個“湘”好生熟悉?早幾年前我也見過的,這是在哪呢?”

蘭桡作搖頭晃腦思考了一陣,看到那幅畫上的“湘”字文篆刻:“應該是柳弦絕畫的吧?其實席湘筠以前也算,不過後者早已封筆,那席湘筠是個愛玩的性子,柳弦絕竟然也順着他,四處遊山玩水,放任自流且不說,據悉兩人手下均無門徒,竟然互相授其技藝,這可不多見,這個樓台山門主的位置,也就到他們這裡就顯得有些無足輕重了。”

樓少淵一怔,問:“席湘筠?那是怎樣一位奇人?”

蘭桡清咳了一下,理清思緒說:“幼年時突遭變故,多年後輾轉到樓台山拜師,最初的樓台山是一位樓姓的女子所建立的,姓甚名誰我不清楚,反正應該是皇族裡頭出來的人,不然現如今誰哪有這個本事,真正做到人與妖相生共存呢?他以善畫山水竹蘭而聞名,後被遣赴宮中成為宮廷畫師,再後來就是脫離身份去往潇湘之地長居了一陣。”

聽到裡頭都在論事,獨翊也趕來湊熱鬧,不經意間迎上去問:“那你可知他最近的行程?”

“他與身邊那位柳弦絕形影不離,行迹飄忽不定,誰能知道他們如今的情況?”聽到響動,蘭桡攤了攤手,裝作無奈,突然面向獨翊說:“不過獨公子怎麼會不知悉樓台山之事?雖無瓜葛,但您兄長至少也貴為一方,不能這種事都不和你提及。”

“确實不多。”獨翊打了個哈哈,想起每年見到獨淮客的次數都是屈指可數,哪會特别清晰這些,如果自己有心去了解這些事,獨淮客就會讓他管好京城的獨家再去管别的事,這種局面他也無法,能打聽到的細枝末節都在玉簪與白萼曾拿回來的小報之中。例如今日什麼“樓台山又出新貴”,明日什麼“後起之秀各自立派”,其中的艱難曲折之苦從不讓獨翊知曉,甚至有時候都懷疑是不是獨淮客專門專揀好聽的說,寫在小報中的全是小人小事,将壞事抹去,才好讓她們傳達給獨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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