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爬到山頂,明奏坐在石頭上,欣賞一會景色。
心裡難得的平靜。
前段時間積累的勞累,爬山時的辛苦,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這真挺好玩的,以後有機會再來吧。”
李确輕聲應了句,“好。”
——
到車站時,剛好來了一輛車。
四人坐到山下,修整了一會,晚上出去吃了頓飯,便早早的睡下,明天一早的飛機。
一切恢複到正軌,明奏又開始了忙碌。
梧禾大樓。
“祁淮,這件事于你,于我,那都有大大的好處。”
明奏苦口婆心的勸着。
前幾天,她剛從秋市回來,陳遠山給她打電話。
“小明總,這首歌,和祁淮那是非常配啊,你考慮考慮。”
“我考慮沒用啊,”明奏頓了頓,“你先把編曲發給我,我去試試。”
“好嘞。”
挂了電話,明奏有些犯愁的揉揉腦袋。
她何嘗不知道這是個好機會,可祁淮這人,主意大得很,一點也不聽勸,還喜歡跟人唱反調,越是讓他做,他就越不想做。
此刻,祁淮拿起桌上的小蛋糕,吃了起來。
“咱倆這麼久沒見,一見面你就和我聊工作?”
“不然呢?”明奏一把奪過小蛋糕,“你别吃了,這是我早餐。”
“你早餐就吃這個啊。”祁淮啧了一聲,“走啊,哥領你吃點正經早餐。”
“别扯開話題,《祈天光》的插曲,你唱不唱。”明奏問道。
“唱啊,你也說了,雙赢的事,我怎麼會拒絕呢。”
還沒等明奏高興,祁淮繼續道,“不過有個條件。”
明奏收起笑容,“什麼?”
“跟我出去玩。”
“去哪?”
祁淮想了想,“我知道一家密室逃脫,挺不錯的,去那吧。”
“什麼時候去,我很忙的。”明奏對密室逃脫不是很感興趣。
“都行,随你。”
明奏在心裡盤算着,一次密室逃脫,也不是什麼難事。
轉過身看了眼日程表,思索道,“周六下午三點以後,行嗎?”
“這麼精确?”祁淮挑了挑眉。
“我都說了,我很忙的。”
這段時間本來要陪郁螢逛畫展的,現在,隻能往後拖了。
“行,”祁淮一口答應,起身,“走吧。”
“去哪?”明奏不解。
“吃早餐啊。”
“不去,一會還有好多事呢。”明奏拒絕他的好意。
“行吧。”祁淮也沒強迫她,轉身離開了。
——
“你說真的?”
察覺到周圍人的目光,李确頓住,降了些音量,小聲道,“祁淮真給明奏送早餐了?”
“千真萬确,我親眼看見的。”
聽筒裡傳來王望川的聲音。
“那明奏是什麼表情?”
高興,激動,還是什麼?李确腦子亂成一團麻。
王望川仔細回想着,“好像沒什麼表情,向他道了聲謝,然後就讓祁淮回家了。”
聽到這,男人松了口氣,看見門外來人,“我這有事,先挂了吧。”
進來一個中年男人,面上帶着讨好的笑容,“無迹老師,讓您久等了。”
“沒事,我也沒到多久。”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編輯二部的主編,也是桑瓊的直屬領導,我叫秦千峰。”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着李确,覺得他是個好說話的人,便開門見,說出自己的目的。
“無迹老師,是這樣的,我們發行部經過市場調研,《無聲附和》的首印數還得再降降。”
還降?
李确收起臉上的笑容,等着他的下文。
見男人沒反駁,秦千峰繼續道,“您也知道,咱出版行業這些年不景氣,十五萬對我們瀾墨來說,确實有點困難。”
“那你的意思是...”
李确微微側身,猜到了他叫自己來的目的。
“保底印數十二萬,你看行嗎?”
“不行。”李确想都沒想,直接拒絕,徑直起身,準備離開,“期待與你下次合作。”
快到門口時,桑瓊突然闖了進來,“無迹老師...”
很顯然,她也是剛知道這件事。
“你是個很好的編輯,抱歉啊,這次不能和你合作了。”
“應該是我向你道歉,對不起,無迹老師,耽誤你這麼長時間。”
桑瓊一臉歉意,側過身,給李确讓出一條路。
“愣住幹什麼,去追啊。”秦千峰催促道。
“你還有臉追啊,”桑瓊不客氣的回怼道,“無迹老師能答應十五萬的保底印數,已經很給面子了,這麼好的機會,你不好好把握,怪誰?”
“你怎麼跟你領導說話的?”
桑瓊冷哼一聲,從包裡拿出辭職信,擺到秦千峰面前。
“很感謝您這段時間對我的磨煉,咱再也不見。”
起初,她是為了淩曼文才來瀾墨,得知她去世的消息,本想離開,之所以繼續留在這裡,是因為段主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