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好不容易來一趟虞城,當然要買的盡興。”
東西買完後,兩人回到明奏在虞城的住所。
一進門,郁螢毫不客氣的撲在沙發上。
“好累好累好累。”
逛了這麼久,她的腿都酸了,要是周斂在就好了,還能給她揉揉腿捏捏腳。
“哎,奏奏。”她忽然想起什麼。
明奏倒了杯水,潤潤喉,“怎麼了?”
“你這次來要待多久啊。”
“七八天?”明奏有些不确定。
明天是裴氏千金的成人禮,明奏和郁螢受邀參加,這才來到虞城。
來都來了,正好視察一下明氏在這新創建的分公司。
“我好像不能陪你那麼久哎...”郁螢有些為難的開口。
“過兩天螢光總部有場秀,我必須得趕回去。”
“啊,”明奏頓了頓,“沒事,明天晚宴結束後你就趕回去吧。”
“要不叫那誰來陪你?”
“哪誰?”明奏沒搞懂。
“那個小男生呗。”
“不好吧,人家也有自己的事情。”
“你告訴他你來虞城了嗎?”郁螢問道。
“這個需要告訴他嗎?”明奏不解。
郁螢唰一下從沙發上彈射起來,“當然要啊。”
“不告訴也沒關系吧,他舍友是我員工,知道我出差的事,他肯定也知道了。”
“不一樣。”郁螢說到。
“怎麼不一樣。”
“你告訴和别人告訴那完全是兩碼事。”
“啊?有這麼嚴重嗎?”
“當然。”郁螢肯定的點點頭,“不報備可是戀愛中的大忌。”
“我倆還沒戀呢。”
“在暧昧中也是大忌。”
怕明奏不信,郁螢拿出手機,打開和周斂的聊天記錄,搜索我在。
密密麻麻的全是報備信息。
“互相報備才能讓對方安心,經驗之談。”
明奏看着郁螢,感謝的拍拍她的肩膀,“我去打個電話。”
電話剛撥出去,對面瞬間接通。
兩人誰都沒說話,空氣靜默了三秒。
“李确,我出差了。”明奏猶豫着開口。
第一次跟人這樣,她有些不好意思,掐了掐身旁的抱枕,想借此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嗯,我知道。”他的語氣平平,聽不出什麼情緒。
“對不起哦,”明奏向他服軟,撒嬌道,“我忘記了要跟你說。”
聽着她的話,李确抿了抿唇。
從王望川那裡得知這個信息的時候,他很難過,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讓她不開心的事。
想打電話問問她,又怕打擾到人家,兩人現在隻是一個暧昧的階段,追問她的行蹤好像有些逾矩。
“沒事。”他說道。
“真的沒事?”明奏有些不信。
“真的。”
明奏肯來解釋,就已經很好了,他不應在奢求什麼。
“你什麼時候回來?”
“大概要下周吧。”
李确看了眼日期,今天才周二,還要那麼久。
“你在幹嘛?”
男人那邊漸漸沒了聲音,明奏主動抛出話題。
“剛做好飯。”
與此同時,李确給自己發來一張照片。
桌上的飯菜色澤誘人,明奏已經能想象到它們有多美味了。
她敲着鍵盤,給他發了一句話。
“把攝像頭翻轉一下,拍一拍我的菜。”
對面傳來一聲輕笑。
“為什麼要打字說,咱們不是在打電話嗎?”
“電話裡說不好意思。”明奏解釋道。
“打字說就好意思了?”
“好意思。”
沉默好一陣,抿了抿唇角,終于忍不住,莫名的笑出聲。
她怎麼這麼可愛。
好喜歡。
聽着傳來的陣陣低笑,明奏不解,他笑什麼呢。
自己也沒講笑話啊。
“你吃飯了嗎?”
過了好久,對面才止住笑意,問道。
“沒呢,一會和郁螢出去吃。”
“好。”
又聊了一會,兩人才戀戀不舍的挂斷電話。
“終于舍得挂斷了?”
郁螢饒有興趣的看着她,湊上來,悄咪咪的說道,“下次想結束聊天的話,你就說我喜歡你。”
“不行,”明奏一下子拒絕,“姐有點姿色。”
“哈哈哈。”
郁螢聽見這話,忍不住大笑起來。
“笑什麼,我多漂亮啊。”
“是是是,”郁螢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
這點确實沒法否認,長相明豔,身材也極佳,丢進哪都是紮眼的存在。
“說實話,我真想長成你這樣。”
“為什麼,你長的也不差啊。”
郁螢照着面前的鏡子,捏了捏自己的臉,“是很漂亮,但長的太淡了。”
“淡?”明奏沒理解。
“就是長的太素了,一點攻擊性沒有,第一眼不夠吸睛,”郁螢不滿意的撇撇嘴,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喜歡的。
“好了,知足吧,”明奏摟住她的肩膀,“走,我請你去吃大餐。”
“走走走,我老早就想嘗嘗虞城的美食了,就是一直沒機會。”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興緻沖沖的出門。
——
轉眼到了晚宴這天。
繁華熱鬧的宴會大廳裡,燈火通明,觥籌交錯,酒杯清脆的碰撞聲不絕于耳,散落在喧嘩的人群中。
明奏一襲紅裙,慵懶的長卷發,目光明亮,紅唇微張,手裡端着酒杯,和郁螢待在角落裡。
郁螢穿了條黛青色長裙,薄紗在燈光的照耀下時不時泛出亮光。
她環顧四周,發出贊歎,“真不愧是晏氏,一個成人禮都辦的這麼隆重。”
“裴瀾音是唯一繼承人,她的成人禮,當然要隆重些,要不然請柬能發到咱倆這麼。”
她倆對晏氏都算不上熟悉,自己沒回國多久,對那些豪門都不太了解,郁螢就更不用提了,郁氏由周斂管着,她對生意場上的事一竅不通。
“唯一?我記着她上面不是還有兩個哥哥嗎?”郁螢不解道。
“他伯父有兩個兒子,”明奏招招手,讓她湊近些,悄聲說到,“那兩個兒子都是私生子,她伯父發過誓,絕不讓他的孩子繼承。”
“嘶,這麼複雜啊,為什麼不讓?”
“他心裡更偏向那個侄女,”明奏說道,“他們全家都挺喜歡那個小姑娘的。”
末了,明奏又補上一句,“這些都是我爸爸跟我講的。”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啊。”
郁螢感歎道,端起杯裡的酒,仰頭,一飲而盡。
明奏看了眼時間,“差不多了,咱倆走吧。”
“這就走啦,我還想看看主人公呢。”
“再不走你就趕不上飛機了。”
“好吧。”
郁螢挽住明奏的胳膊,依依不舍的離開。
明奏走着走着,不知感應到了什麼,忽的腳步頓住。
有一道視線一直注視着自己。
她回頭。
果不其然。
那人站在宴會廳的上層,明眸皓齒,低眉含笑,輪廓線條算不上淩厲,反倒很溫和,白白淨淨的,長得很漂亮,但說不出的清冷,此刻,她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
看着她的五官,應該年歲不大。
見自己轉身注意到她,友好的點了點頭,舉起手中的酒杯。
明奏禮貌的回應,拿起剛剛的杯子。
兩人默契的隔空碰杯。
同時仰頭,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