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做。”花昭連忙把劍接了過來,因為他知道這兩個人絕對能做出這種事。
時修弋拿着畫出來的銀劍又返回了房間。
屋内已經被血液鋪滿,漂浮在半空中簡扭曲的身體猶如蜘蛛一般不成人樣,之前如幹柴般的灰發早已染紅,往下滴着血水。
盡管沒有受傷,但秦泊升的身上已經完全濕透了,月光照射到身上,竟有種從地獄爬出來修羅的即視感。
或許有手機的話,可以拍下來。
還有時間分神吐槽的時修弋晃了晃腦袋,把思緒清空,提着劍加入了“戰場”。
與其說是戰場,不如說是兩個人單方面的閃避。
這種全範圍aoe的大招,完全接觸不到簡,更何況她還飄起來了。
“我十分懷疑這個遊戲的定位,一個人恐怖遊戲,女巫這麼強嗎?”時修弋有些暴躁,“她是女巫還是法師?能把她弄下來嗎?”
就在下一次攻擊再次襲來前,秦泊升拉住時修弋停了下來,“有。”
時修弋愣了一下,接着他就被秦泊升推了出去,停在的位置剛好被紅色光柱擊中,沒有任何閃避的機會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秦泊升擡眼看向飄在半空中的瓊斯·簡,“可以了。”
“幹得不錯。”簡“桀桀”的笑了兩聲從半空中落在了地上,手腳并用的走到了昏倒的時修弋身邊,用她那幹枯的手指挑起那厚重的劉海,露出了整張臉。
長而卷翹的睫毛灑下一片陰影,精緻絕美的臉上薄唇微抿,地面上的血色襯的肌膚更加的白皙,完美的下颌線連接着纖細的脖子,仿佛隻要一用力就會捏斷,脆弱又惹人憐惜。
簡收回了手指,“我差點以為你背叛了主人,原來是為了給主人送這麼好的殼子,這小子還敢用障眼法騙我!”
“不演戲他會對我有防備。”秦泊升瞥了一眼地上的時修弋,“屍骨也在他手裡。”
“哦?”簡語氣上揚,“沒想到啊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功夫,那些傷害過主人的人,都不配有好下場。”
“你該動手了。”秦泊升提醒道。
“呵。用得着你這條狗提醒?”簡冷哼一聲,身體已經恢複成最開始佝偻着的狀态,拄着拐杖彎腰伸出手就朝着時修弋的頭上放去。
然而就在放上去的一刹那,變故突生。
厚重的劉海下蓦然睜開的墨瞳裡泛着冷光,緊握在手裡的劍直接刺穿了簡的身體。
而站在一旁的秦泊升在下一秒就踹飛簡。
順勢拔出的劍在簡撞到牆上的一刹那再次插進了身體裡,将其釘在了牆上。
“花昭!”時修弋喊道。
早已經準備好的花昭已經做足了心理暗示,雙手握住了劍就沖進了房間裡,不偏不倚的插進了瓊斯·簡的心髒上。
“啊—————”
嘶吼的叫聲響起,從簡身上迸發出的能量波動直接将三人彈飛。
撞到桌子的時修弋悶哼一聲,不用看就知道後背一定青了。
“狗東西,你竟然敢騙我!”發狂的簡灰發開始亂飛起來,手抓着銀劍拔出,迸發出的血灑滿一地。
時修弋站起身,“秦少爺,他叫你狗東西。”
一旁站起身的秦泊升瞥了過去,“哦。”
“你們以為這就能殺死我嗎?”簡大笑一聲,“我馬上就讓你們……”
“就讓我們什麼?”時修弋嘴角帶着笑走到了簡的面前,“你以為這隻是普通的劍嗎?”
感覺到不對的簡開始止不住的吐血,體内生命似乎在逐漸的流失,“你做了什麼?”
“哎呀,都說反派死于話多,我對于你來說也算是反派,肯定不會給你解釋的。”時修弋抱着手臂,“趁着你還活着,不如說說你之前得到你所謂主人的記憶是什麼吧。”
“你偷看了我的日記!”簡想要再次發動法陣,但身體不僅不支持她這麼做,反而流的越來越多的血讓她跪倒在地上,“不行,我還沒有長生不老,青春永駐,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頓時來了靈感的時修弋微微彎腰,“我能讓你死,當然也能讓你活着,但你要用那段記憶做交換。”
“你要是騙我怎麼辦?”
“呵,現在你沒有選擇的權利不是嗎?”
瓊斯·簡感覺到她的意識馬上就要消散了,這麼多年的努力就要白費的恐慌感讓她不自覺的抓住了時修弋的腳腕,“我說,我說。”
“嗯。”
“那段記憶,是主人遇到第二任和第三任主人時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