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鐘下擺的聲音“滴答——滴答——”的回蕩着,緩慢移動着的分針清晰直觀的提示着距離副本結束越來越近了。
每個人的桌面面前擺着一張羊皮紙以及羽毛筆,是之前喬倫特意讓亞爾準備的。
“我、喬倫、時修弋、沈寄雲、陸辛、章仁。”艾薇邊說邊橫着在紙上寫下了名字,“這樣直觀許多了。”
其他人覺得方法不錯,也紛紛效仿在自己面前的羊皮紙上寫下了名字。
隻不過肯定有不會用羽毛筆的人,把墨水弄的到處都是。
“啧,就不能有更方便的筆嗎?”韓瑞思把手上沾到的墨水在衣服上蹭了蹭,盯着已經糊成一片的羊皮紙很是煩躁,最後用手團成一團扔到了後面。
見狀的喬倫又拿出來一張羊皮紙遞了過去後,把手邊的一摞紙往前推到了桌子中央,“還有很多,肯定夠用的。”
本來已經不想再寫的韓瑞思歪頭看到了身邊坐着的時修弋紙上也是一個字沒寫,手裡還在玩着羽毛筆的羽毛,忍不住開口陰陽怪氣道:“怎麼,認定自己作為兇手會逃脫,所以已經在慶祝了?”
“隻有我們五個?”時修弋擡眼掃了一圈桌子周圍的人。
聽出話外音的韓瑞思激動的拍了下桌子,“時修弋,你是故意的嗎,我都被驗證不是兇手了。”
而另一個沒有被提及的人,不僅十分冷靜,似乎心思都不在這個上面,眼睛一直盯着坐在身邊人脖子的位置。
無視了身邊玩味兒的視線,時修弋眼神沉了沉,“那你的懷疑對象是誰?我?”
“你知道就好。”韓瑞思冷哼一聲,“懷疑你的,肯定不止我一個,對吧。”
接近十秒鐘的沉默像是給了答案。
“他不是兇手。”
磁性的嗓音忽然響了起來。
估計是很少在這種時刻開口的關系,宴會廳内的人一時間竟然沒反應過來是誰在說話。
“秦泊升?你有證據?”喬倫看向同樣沒有動筆的人問道。
“嗯。”秦泊升應聲了一下,“他的确沒有看到埃爾森伯爵,因為在他在城堡内找人的時候,埃爾森伯爵已經死了。”
話音落下,每個人的臉上都出現了不同的神色。
“雖然我也覺得時修弋不是兇手,但你現在說,總有種你在包庇他的感覺。”艾薇撐着下巴,嘴角勾起一抹調侃的弧度,“如果我記得沒錯,你們兩個應該還沒和好吧。”
喬倫也點了下頭,“為什麼之前不說?要等到現在才說?”
“不是在排除兇手?”秦泊升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我隻是去掉一個錯誤選項。”
“你說時修弋找人的時候,埃爾森伯爵已經死了,有證據?”沈寄雲質問道。
秦泊升沒有回應,反倒是身邊的時修弋從背包裡拿出了兩張羊皮紙扔到了桌面上,“這兩封是章仁沒找到的信,秦泊升13号約我在城堡外面見面,為了之前的事情想要和我再談談,我赴約之後,依舊沒有答應他,因為我本來就要殺埃爾森伯爵,所以就和他分開了。”
“我發現他進到城堡内後也是殺埃爾森伯爵,對‘明明目的一樣,卻不答應我’感到不可思議,于是我打算截胡,先殺掉埃爾森伯爵,隻不過,他沒見到,我見到的是已經死了的。”秦泊升接在後面說道。
難得聽到“啞巴”說了這麼多的話,其餘四人邊聽邊找出重點記了下來。
“沒和好還這麼默契?”把筆放下的艾薇看向她對角線并排坐着的兩人,空着不到一個人的距離,卻像是隔着“銀河”一般,就是秦泊升表面上一副冷漠的表情,視線卻時不時的飄向時修弋的……脖子?
“就是。”陸辛也小聲的跟着附和了一句。
作為主人公的兩人像是沒聽懂一般,誰都沒有回應。
章仁盯着自己歪歪扭扭勉強能辨認出的字,無奈的歎了口氣,伸手把信件拿了過來,“你今天回去就是為了拿這個?藏到哪裡了,我怎麼記得我都翻了一遍啊。”
“沒放起來,我收到看完後随手就夾在了當時正看着的書裡面。”時修弋回應道,“你應該沒有仔細翻書架上的書。”
“對哎,你怎麼知道的?”章仁有些驚訝。
時修弋扯了扯嘴角,“書架上書上落着的灰不僅沒有消失,就連手印都沒有,你就沒有發現夾着信的那本書上沒有落灰嗎?”
章仁尴尬的笑了下,“哈哈,沒有,我看書架上都是書,以為隻是裝飾,不會藏着證據,所以連找都沒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