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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十五枝玉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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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雨靜有點不好意思,扭捏地低下頭:“肉夾馍,我想知道肉夾馍到底加不加青椒。”

于是這個房間就變成了加青椒和不加青椒幫派,四個小時後四人在中午抵達西安。

她們定了間民宿,就在回民街不遠,回去放下行李直奔德發長品嘗餃子宴。

這家店在鐘鼓樓之間,這個時間段遊人如織,岑綿擡頭看店門口的牌匾,德發長三個字從右至左,下面贅述本店創建于一九三六年,進門還有隻飽滿的金色餃子雕塑。

店裡有點吵鬧,應該已經有很多人開始用餐了。

四人商量着點了一份套餐,外加了份荷塘月色的冰皮餃。菜上齊,桌上有一份二十四節氣還有份荷塘月色的餃子,二十四節氣是綠色和白色餃子皮拼色,幾個姑娘低聲咕哝餃子還能拼色。

荷塘月色相較而言更有特色,幾隻白皮餃子捏成花形态,搭配兩隻作為綠葉的綠皮餃子,最下方還有兩隻粉皮餃子應該是小金魚。

吃不下中場休息的時候她們就看看窗外,用相機記錄下鐘樓和鼓樓的恢弘,或許是冬天的緣故,鐘鼓樓肅穆中含着絲難言的深沉。

這頓飯點得有點多了,她們吃吃歇歇到了下午,這個時間點剛好,不會太冷,是個逛小吃的好時候,沿路兩邊有冒着熱氣的湯面和糕點,也有冒着油花呲啦呲啦響的油炸小吃,香味從街頭飄到街尾。不過她們中午吃太撐,這會已經吃不下了,隻好給這條見證過西安太多時期的街道拍了許多照片。照片裡攤主們熱情與遊客聊笑,為遊客介紹美食美景。

傍晚她們上了鼓樓,在落日餘晖下瞥見片刻古都餘影。

岑綿舉起手機正在确定取景位置,屏幕彈出了言維葉的來電界面。

半個月了,如果再不接他們應該真的結束了。在電話即将超時挂斷前她想了很多事,未來的曾經的。

電話接通。

“新年快樂,綿綿。”言維葉嗓音聽起來很啞。

“新年快樂。”

“什麼時候回北京?”他問。

她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這些岑綿都見怪不怪。

“後天晚上8點到。”她有點疲憊,趴在圍欄上,凝神于不遠處的鐘樓。

“讓我去接嗎?”言維葉聲音很低,其實聽起來和平時别無二緻,但和他待久了就能發現,他已經在挽留了。

岑綿低頭淺笑着:“好啊。”

不過他們沒能按約定見面。

元旦假期第二天,岑綿去了趟張學良公館。雖然街道不太安靜,但這裡沒太多人來,所以公館裡不算紛擾。門前的前言和陳列的種種展物将曆史一層層揭開。岑綿來到這裡沒來由的傷心,她看向窗,綠絨窗簾袅袅飄飄,外面下雪了,尚在冬天沒蘇醒的海棠挂上雪粒,像含苞待放。

地方不大她沒多久就看完了,出來時接到通電話,她沒給備注不過那串數字十分熟悉。接通後她語氣不算好。

“父親下周生日,記得來。”

“跟我有什麼關系。”岑綿蹙了下眉,語氣不悅。

“你怎麼不知道感恩呢,岑綿……”對面繼續說着什麼,岑綿不耐煩地打斷,“感恩什麼,感他的種馬之恩嗎!”

“你就不能懂點事嗎,他身體越來越差,就是想看一家人和和氣氣。”

“你倒是大度。”岑綿已經在心裡翻了無數個白眼,她幾乎要被氣昏頭,忘記自己正在過馬路,沒看路走得也不慌不忙,恰逢駛來的車刹車不夠及時。

嘭的一聲,岑綿眼前突然天旋地轉,刺耳的輪胎與地面摩擦聲,震得她耳朵嗡鳴不止。

……

岑綿依稀有了意識,能聽見周邊窸窸窣窣的聲音。

應該是她的室友,她們心急又害怕:“怎麼辦啊,怎麼還不醒。不會是急救過程耽誤了吧,以前也沒聽她提過直系家屬。”

直系家屬?他來了?

岑綿很想睜開眼,但是現在對她來說有點難,用盡力氣隻是動了幾下手指,再然後眼睛乜開一條縫。

她撐開幹啞的嗓子問:“直系家屬你們找誰來了?”

她們三人先是被岑綿突如其來的醒過來怔住,反應過來後洛嘉嘉急忙跑出去找醫生,孫妍說對方自稱她哥哥,就是通話記錄第一個。

祁耀雲推門跟在醫生後面進來,兩人短暫對視岑綿錯開了視線。

醫生确認岑綿完全清醒,開始闡述病情和注意事項:“還好病人年輕身體素質好,沒有危機生命。沒有内出血現象,面部擦傷伴随輕微腦震蕩,可能出現眩暈嘔吐,要多注意休息和靜養,避免過度用腦和運動,不過病人現在這樣也沒法運動。”

“石膏不能沾水,小腿上胫骨和腓骨都出現了複雜骨折并伴随軟組織損傷,有兩塊鋼闆,這證明已經是很嚴重的骨折了啊。”醫生手指向岑綿胳膊,又指向小腿石膏,“家屬要讓病人多攝入高鈣食物,促進骨頭愈合。當然,我們的藥物也搭配了維生素幫助補充微量元素。”

醫生說完便離開了病房,祁耀雲對另外幾個女生說想要單獨和岑綿聊聊,三個女孩子正好趁這個空隙去吃飯。

岑綿頭依舊撇向另一側不願見他:“我沒什麼想和你說的,他生日我不會去,你也不用勸我。”

祁耀雲讓她好好養病别鬧脾氣。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和煦溫柔,當真是富家子的氣質,和言維葉一樣讓人不爽。

“祁耀雲,你是因為你母親的家世背景才能過上平步青雲的生活。我呢,我媽因為他經曆了多少。”可能是因為生病才讓情緒上湧,岑綿控制不好,眼淚滑過面頰,聲嘶力竭:“我小的時候總被别人說是私生子,換過很多次學校,一直沒有朋友,我是私生子嗎,我不是!”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接受我的存在,從小到大都很照顧我。”岑綿抹了把眼淚,突然感覺到疼。淚水沾到傷口,打濕了紗布,疼得她瑟縮了下,繼續說,“我很感謝你。”

祁耀雲第一次見這樣的岑綿,打小她就很堅強。記得她第一次來北京,第一次到家裡看到那麼多皮笑肉不笑的長輩一點不怵,還提出自己的要求,不會和他們一起住在老宅。

他和岑綿之間的關系複雜。他知道岑綿不是私生子,他母親幾番教誨岑綿是妹妹,是父親年輕時候的錯。

“你不想去就不去吧。”祁耀雲有所動容,“賀禮……我替你送,還是。”

“不用,我不送。”岑綿說得幹脆,淚水已經幹了她又變回原先冷靜堅強的樣子。

祁耀雲點點頭,“我先回了,你好好養病。”

病房裡隻剩岑綿自己,半扇窗子開着,吹着兩片窗簾微微鼓起,旁邊桌上的花不知道在這裡待了多久,已經有點枯萎。

岑綿猜應該是麻醉過了,好疼,哪兒都疼,怎麼會這麼疼。

她翻了個身,側身悶進被子裡。

習慣性撥通言維葉電話,等她聽到傳送音時才後知後覺知道自己在給誰打電話。

“岑綿?”言維葉低而啞的嗓音萦繞進耳蝸。

岑綿将手機貼得很近,特别近。

“怎麼了?”她不願意說,言維葉願意等。

“言維葉。”岑綿終于還是壓抑不住哭音,說得斷斷續續,“我好疼啊,真的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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