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聽你的。”紅姐點頭,采取了白裙女子的建議。
戚臨烏聽着她們說話,大概明白了這裡是個什麼性質的地方。
他确實是進了紅燈街,雖然并不是以想要的方式,不過來都來了,最好先摸清楚情況。
這裡能對他造成困擾的人不多,不用太擔心人身安全,既來之則安之,順其自然。
那邊兩人互相嘀咕完了,紅姐注意到戚臨烏還停在原地,嫌棄起他礙眼了。
“傻站着幹嘛,出去!不會的就多和你那朋友學學。”
裡面的房間十分狹小,但出了走廊,面前是一片非常廣闊的區域。
無數分隔小空間的長座椅有序擺放,男男女女在昏暗而迷離的燈光中嬉笑,酒杯清脆的碰撞聲不斷響起。
頭頂上的霓虹燈在牆壁、沙發,酒桌上投射五彩斑斓的光斑。光線變化,燈光閃爍,時快時慢。
最遠處的大門敞開着,外面時不時有人路過,反光地闆上紅通通一片。
距離他實在是有點遠。
戚臨烏收回眼神,找到換衣間,套上不太合适的服務生工作裝,一邊換衣服,一邊找遍了自己所有的口袋。
光腦果然不見了。
換好衣服出來,他就看到一頭标志性碧綠長發耷拉在附近的沙發上,走近一看,果然是珀西。
戚臨烏離開這裡最大的障礙,絕對是這條蛇。
珀西翹着二郎腿,一手酒杯,一手搭在女性客人的肩上,他搖了搖酒杯,裡面的酒液閃爍出微光。
客人依靠在珀西懷裡,雙頰微紅,見有人靠近,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臉。
剛好時間差不多到了,客人背起包,向他告别。
而客人一走,珀西就徹底癱在了沙發上,沒骨頭般,他指控道:“你都把我的客人吓跑了。”
戚臨烏并不搭話,沉默了一會兒,店内音樂音量開得很大,别人聽不見他們說話。
他直白地問道:“你在謀劃什麼?”
“我不能告訴你,這是職業操守。”珀西聳肩:“除非你加入我們,我們很歡迎新的同伴。”
珀西的背後果然有一個組織。
戚臨烏對他們沒有任何了解,不可能說加入就加入。
更何況他如今的遭遇,都是拜珀西所賜。
“真的不打算考慮一下嗎?說不定你想要的東西,我們有。”
聽見這話,完全不動心是不可能的,戚臨烏并不介意加入某個組織,但前提是他對這個組織有足夠的了解。
唐含章也并不信任他們,隻知道目前的事件與主線有關,但影響是好是壞,難說。
這時一個服務生端着盤子走來,用胳膊肘給了戚臨烏一下,眼神示意旁邊的環形吧台。
戚臨烏隻得中斷對話,過去搬運物品。
在物品搬運完後,吧台的服務生忙不過來,向他尋求幫助。
“用過刀嗎?得麻煩你幫我切割些小冰塊。”服務生面前擺着一塊巨大透明的冰塊,他大緻比劃出一個大小。
“五厘米左右就夠了。”
戚臨烏力氣大,又經常和機械打交道,手還算巧,很快掌握了要領。
兩人奮鬥之下,大部分的準備工作都成功完成,終于空出時間休息。
珀西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沙發上。
這個點人不是很多,得了空,服務生拉過兩個椅子,閑聊起來。
通過聊天戚臨烏了解到,這個服務生是垃圾星本地人,六歲被父母賣到紅燈街,并非這家店而是隔壁那家。
隔壁與這家店不同,他們強制要求員工接客,她因年紀小被現在的老闆,也就是紅姐收留。
這家店是一家酒吧,名為卡羅詩酒吧,名字是紅姐改的。
雖說招待客人不分性别種族,但酒吧在紅燈街裡是相對安全的一家店,女性客人居多。
就這樣,她一直在這裡工作了有十幾年,以往都是當的服務生,不過現在正在為成為調酒師而努力學習。
據說如果能夠賺到足夠贖身的錢,她們還被允許離開和辭職,恢複自由身。
本質上還是那種行業,隻是相對來說比較好。
聊着聊着,戚臨烏向她打聽了巴尼的消息,得知巴尼在昨天淩晨時來過店裡修理損壞的機器,但修理完畢後很快就離開了。
除了老闆和采辦人員,其他人都不能離開店裡,包括兩人,線索就這樣斷了。
服務生見他打聽機械師,還以為他有東西壞了,安慰一番,讓他等下個月巴尼來了再修。
這時旁邊走來另一個穿着工作服的人,與大多數服務生不同,他的領結并非藍色而是紅色,似乎是個小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