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是想你了。”
我脫口而出的話,是高蒂爾那種性格絕不會說的。阿德爾一瞬間臉紅了,浴室氤氲的水汽還未散去,蒸的我也有些臉紅了。
“我給你把頭發弄幹吧。”
我從後腰抽出魔杖,還未反應就被阿德爾反扣在沙發背上,扯的我胳膊生疼。
“阿德爾,你做什麼?”
阿德爾奪走我的魔杖,标緻的紅穗穗暴露了我,阿德爾沒了剛才的溫柔。
“張,為什麼假扮高蒂爾,你有什麼目的?”
“你先松開我,疼。”
阿德爾松開我,我揉揉被捏紅了的手腕,氣憤的說道。
“我能有什麼目的?我就是關心蒂娜,别被你用愛情魔藥騙了,都不知道!”
阿德爾半信半疑,倒了一杯熱茶給我。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斜靠在寫字台上和我拉開距離。
我低頭喝茶的功夫,阿德爾已經穿戴整齊,不再是睡袍濕發了。
“我和高蒂爾很小就認識了……”
賽爾溫和亞克斯利家是世交,阿德爾的父親隻是亞克斯利老家主的私生子,可由于現任的亞克斯利家主沒有生育能力,無奈收養了這個同父異母的兄弟的孩子,并殘忍的将他的麻瓜母親殺害,并抹去一切關于他麻瓜母親的蹤迹。
第一次見到高蒂爾,那時高蒂爾還是個幸福的姑娘,即使她的活動範圍隻有地下室。
她還是隔着門闆給剛剛失去母親的阿德爾唱催眠曲,那是阿德爾睡的最好的一天。
直到高蒂爾的母親飲彈自盡,她見到了夢寐以求的太陽,卻永遠失去了愛她的媽媽。
高蒂爾成了賽爾溫家的唯一繼承人,阿德爾也成了亞克斯利家的唯一繼承人。
他們一起出席宴會,一起和純血家的孩子做朋友,一起學跳舞學魔法。
直到高蒂爾的新朋友達芙妮不慎将好友的秘密透露給了潘西,成了純血圈人盡皆知的醜聞。
高蒂爾用冷漠和自卑築起一座高牆,她固執的鎖上了自己的心門,忍受着父親的責罵與侮辱,她拒絕惡意也拒絕善意。
她高傲又同時自卑,她殺死了從前的自己,埋葬了那個會唱催眠曲的女孩,她是搖曳在狂風中的野生黑玫瑰,無需馨香證明自己,她有利刃。
阿德爾一直守護着她,以所有的方式。
舞會的解圍、生日的禮物、無處不在的目光,他早已愛上了高蒂爾,不管以前還是現在。
阿德爾說的動情,我幾乎能聽到他的哽咽聲,他很自責沒能保護好高蒂爾,也很感謝我。
“賽爾溫小姐高尚的愛,卻犧牲了她女兒的一生。”
聽了高蒂爾的故事,我将茶杯重重放下,清脆的瓷器碰撞聲喧嚷着我的不滿。
阿德爾無奈苦笑,手撐着寫字台。
“愛啊,是最神奇的魔法,等你愛上一個人你就會明白。”
“辛西娅,高蒂爾隻有你和我了,我希望你永遠不要放棄她。”
阿德爾望着我,仿佛一個信徒虔誠的看着她的女神,我知道他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高蒂爾的臉。
“士為知己者死,我視高蒂爾為知己。”
阿德爾松了口氣,将魔杖還給我。
“剛剛抱歉……”
“你永遠不會放棄她嗎?”
我接過魔杖,問道。
“永遠,甚至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