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拿着簪子繞啊繞,盤了一個奇醜無比的發髻,像一個燕子窩一樣,還有幾縷不願意聽馬爾福少爺差遣的發絲,依舊垂在我的脖頸。
“這叫會了?”
德拉科紅着臉,嘴硬道。
“挺好看的,今天就這樣,不許拆開!”
德拉科扶着下巴端詳着自己的“作品”,虛僞的假裝滿意。我沉沉出了一口氣,OK,看在一千金加隆的面子上忍了。
“赫奇帕奇那個家養小精靈做的蘋果派呢,你不是說好吃嗎?”
我順勢用手肘撞在德拉科的小腹,德拉科痛呼一聲。
“她叫妮蔻·康奈利,我回來的路上,太香了所以我都吃了。”
德拉科緩過勁來,直起身子握拳錘我的腦袋。捏捏我臉上的肉,我往後退他捏的更緊了。
“你看看你臉上的肉,全吃了,你以為你是克拉布還是高爾?”
見德拉科依舊不肯松手,我張嘴去咬他的手,他這才松開。我俏皮的沖他吐吐舌頭,他被我咬了不怒反笑。
“你是狗嗎?你是貓,你是鸢尾·張。”
鸢尾輕輕的喵了一聲,它同意了德拉科的說法。我抱起鸢尾,兇狠的瞪着懷裡的小貓貓。
德拉科笑的栽倒在床上,白麝香的馨香将他包裹,他側身用鼻尖蹭蹭綠色絲緞的被子,舒服的謂歎了一聲。
“所以密室到底是誰打開了?”
我趴到床上,柔軟的被子讓我差點陷下去,我抓住德拉科的手臂撐起來。我們距離很近,我一側臉就能碰到他。
“我爸爸說,五十年前密室被人打開過,死了一個……麻瓜出身的女巫,那個人就是現在看守禁林的海格,密室裡的怪物就是那隻八眼巨蛛。”
“不可能……”
我打斷德拉科,翻身坐起,激動的說。
“雖然海格審美癖好是怪了一點,但他絕對不可能傷害别人,攻擊血統不純的學生!而且,我承認蜘蛛很可怕,但石化呢根本說不通!”
“事實就是那樣,辛西娅,因為這件事那個半巨人被掰斷了魔杖,開除出了霍格沃茲。事、實、就、是、這、樣!”
我重新趴會床上,皺着眉頭。感覺哪裡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
“可鄧布利多校長還把他留在這,這側面證明了他是清白的。”
“也許是鄧布利多老糊塗,他已經一百多歲了。”
我犯難的咬着指甲,現在隻能寄希望與斯普勞特教授的曼德拉草。
我們倆就這樣一個趴着一個躺着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我們離的很近,近到仔細聽就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近到雪松香水和白麝香香囊的香味交纏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鸢尾就在我們中間酣然睡去,發出舒服的呼噜聲。
“你的被子好香啊,我今晚想睡在這。”
德拉科閉着眼,蓋了一半我的被子,俨然一副困倦的樣子。
“不行,你睡這我睡哪?”
“睡地上。”
德拉科咧開嘴笑,作勢就要蹬我下去。
“不行——你下去——”
高蒂爾推門進來,看着眼前的一幕冷笑。
“我回來的不巧了,打擾你們了。”
高蒂爾看着精神不是很好,她聖誕選擇了留校,被賽爾溫家主好一頓訓斥,估計在為這個事犯難吧。
高蒂爾将書放到梳妝台上,坐下接着翻書,冰冷的說了一句。
“還不走?”
德拉科讪讪離開,離開時趁我不注意順手了我一支簪子,是張修明在我生日時送的,我覺得難看不常戴,過了很久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