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養小精靈帶我們用移形換影回到馬爾福莊園,這感覺比書上說的眩暈感更嚴重。像是把人扔進滾筒洗衣機裡,撕裂旋轉然後在拼湊在一起。
“巫師就沒有安全一點的出行方式嗎?”
新的家養小精靈可可以為我不喜歡她,瘋狂的撞擊着自己的腦袋。多比被哈利解救了,取而代之的是可可。
在馬爾福莊園的日子,我跟着盧修斯教父帶我學習每一條馬爾福家訓。我是馬爾福的教女,在英國也要守護鉑金榮耀。
白雲蒼狗,到了格林格拉斯家族舞會的日子。我穿上那身東方風韻的旗袍,少女已經步入青春期,出落的窈窕。
酒紅色的絲綢布料,東方龍缂絲的暗紋,流光之間若隐若現。盤扣的形狀是典型的平安扣,袖口垂着珍珠流蘇,宛如老上海畫報裡的女郎。
當我出現在德拉科眼前時,德拉科呼吸一滞,他凝瞰、沉淪不能自抑。德拉科一顆心跳得飛快,我似乎能聽見怦怦的聲音。
“好看嗎?”
德拉科沒有說話将我的手放在他的小臂上,讓我挽着他,乍一看他已經成長為了一個紳士。
他偷偷嗅了嗅我發間的馨香,低頭紅着臉笑笑。這一切我都沒有注意到,我更在乎今晚的表現是否會給馬爾福家丢臉。
我挽着德拉科走進宴會廳,純血們都在相互寒暄着。空氣中彌漫着紅醋栗朗姆酒的甜味,甚至蓋過了宴會主花白玫瑰的香味。
格林格拉斯家的宴會名義上是為幼女阿斯托利亞舉辦的,實際上依舊是純血的名利場。德拉科在這樣的名利場遊刃有餘,而我也挽着他的手适時的配合微笑迎合着。
我偷偷拿了一杯白蘭地趁德拉科不注意喝了一口,企圖用酒精為我自己壯壯膽。
“德拉科,等下跳舞的時候……我出醜了怎麼辦?比如左腳踩右腳或者……其他狀況。他們會嘲笑馬爾福嗎?”
我學習家訓以後,就異常在意維護鉑金榮耀,我不想讓教父失望。對于我這樣的敏感小姐來說,總是在意别人的目光,即使别人的目光有可能根本不會落在我身上。
“别緊張,辛西娅。上次,你就做的很好。我相信,這次沒有我你也能做的很好。”
我被德拉科突如其來的話,打的措手不及。
“什麼叫沒有你?你要去哪?”
“利亞,今天我要和利亞跳開場舞……”
德拉科解釋道,但又迅速補充。
“是爸爸和格林格拉斯叔叔決定的,我……”
我将那杯白蘭地一口悶掉,心裡酸楚的不是滋味,就像被人奪走了一顆最喜愛的糖果,又好像将我最喜歡的能看見屋檐上垂絲海棠的窗子封死了。
他叫她利亞,我心裡安慰自己着很正常,就像……就像……西娅。
梅林啊,他從未如此親昵的叫過除我之外的任何人。
“好的,德拉科,我一個人可以。放心,舞會馬上開始了,你快去和……利亞跳舞吧。去和阿斯托利亞跳舞吧,快……”
我暈乎乎的說出這段話,也許是酒精上頭了,其實這杯白蘭地裡的酒精少的可憐。
“你又喝酒!西娅!如果你不想的話……不想我和利亞跳舞的話,隻要你說,可以讓她和别人去跳。”
德拉科從我手裡奪過酒杯,皺着眉盯着我的眼睛。我能從那灰藍色的瞳孔裡看見我酒紅色的身影,我将他推遠一點。觥籌交錯間無人在意兩個孩子間的小摩擦,白玫瑰與酒紅禮服的鮮明的格格不入。
“不,德拉科,你必須去,這是教父的決定。”
是的,我承認我喜歡德拉科,但他的心呢也如我一樣嗎?我戀戀不舍的看德拉科将手從我手中一寸一寸抽走,其實隻要我勇敢點抓住他,他也許就能留下來。
也許、大概、可能不确定的感覺,讓我窒息。
德拉科注意到了我的神色,他隻當我是因為恐懼跳舞時會出醜才露出那樣的神情。
須臾,他牽着阿斯托利亞的手,從旋轉樓梯上走下來。我不由為她的美貌震驚,阿斯托利亞有一頭淺金色的卷發,純白的禮服長裙露出白皙的手臂和脖頸,她優雅大方的笑着朝她的父母招手,一對可愛的小酒窩藏了佳釀,見者即醉。
“梅林啊,她是天使嗎?”
有那麼一刻我忘記了呼吸,她和德拉科是那麼般配,上天賜予了阿斯托利亞淺金的發色仿佛就是為了配馬爾福家。輕揚的舞曲流暢的旋轉,一個純血小姐足夠相配任何贊美的詞彙。
“很般配吧。”
一個清冷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是西奧多,他也長高了許多。黑色的西裝别了一個月光石的領帶夾,是我去年聖誕節批量送給斯萊特林的男生的,女生則送了玫瑰花的香水。
“何止般配,簡直像婚禮一樣。果然,有些人隻要站在哪就赢了……”
巨酸的檸檬在我口腔炸裂開,我攤攤手陰陽怪氣的說着。西奧多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将我的拈酸吃醋都看在眼裡,幸好當事人被蒙在鼓裡。
“純血間聯姻也很常見。”
西奧多偏頭看了看猛灌白蘭地的我,澄藍色的眼瞳暗了暗。
“跳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