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平教授将狼牙握在手心,搖頭自嘲的笑笑。
“我和你媽媽曾經是戀人,她和其他人都很不一樣,不隻是樣貌。她自信張揚,她是Rose卻不像玫瑰,她是荊棘。”
“她有天賦,任何魔法學一遍就會了,她不在乎我的……身份。”
盧平教授望了我一眼,我打量起那一身打着補丁的袍子。媽媽在英國的身份是弗利家的純血小姐,雖然我并不太了解,但這也許是他們身份懸殊的原因吧。
“她用她的熱烈和肆意影響着我,影響着她身邊的每一個人。連馬爾福都對她另眼相看,這樣的天賦也引來伏地魔的注意……”
我雖說并沒有從小受到伏地魔是最強黑巫師的觀念的洗腦,但來到霍格沃茨大家都不敢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隻稱他為“神秘人”和“那個不能說的人”,直呼他的姓名還是在密室時候哈利說出來的。
“她起初并沒有加入食死徒,直到我們分開,弗利家主死去。不得不說伏地魔對魔法上有很深的造詣,Rose逐漸被邪惡的黑魔法侵蝕,她加入了食死徒。”
“直到你的父親來到英國,他們相愛了,有了你們,她才隐瞞伏地魔暗中對抗他。可黑魔法已經對她的身體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傷害,這麼多年,我都在想,如果當時沒有那件事……即使我們不能在一起,隻要她平安幸福,我就滿足了。”
我安靜的聽着這一切,聽着盧平教授将我未能參與的青春歲月講給我聽。
聽他提到曾經的愛人語氣中按耐不住的雀躍和欣喜,到後來愛人離去的自責。
他将遲來的滿腔愛意都訴說給我聽,對着那張八分相像的臉。
他這顆死水一樣的心,又再次起了軒然大波,比十六年前的那次心動還要濃烈。
盧平教授彎着背将臉埋進手裡,我不自在的摸摸他的的後背,幫他化解哀愁。
“其實,這一切已經很好了。人總是很貪心,倘若媽媽現在還健康,你會想再一面,即使不告訴她那份感情也好;可倘若你們見了面,看着那張朝思暮想的臉,不說出愛戀之情。神明一定會懲罰嘴硬的人的,神明會讓他痛一百倍,罰他的貪心。”
我跳上實木的辦公桌坐在上面,盧平教授也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低頭笑笑。
“說說你的朋友們吧,你格蘭芬多的朋友們。媽媽曾經提到過,她的手下敗将們!”
我學着媽媽的語氣,逗得盧平教授也笑了出來。他摸摸我的頭發,叫我小機靈。
“我的朋友,詹姆斯、彼得、西裡斯我們四個人稱為掠奪者,可惜現在隻剩下我了。”
終于引出了正題,我歎了一口氣接着說。
“西裡斯呢?我說西裡斯·布萊克,他不是逃出阿茲卡班了嗎?如果有一個見老朋友的機會,你會去見嗎?”
我小心翼翼的觀察着盧平教授的神情,畢竟在現在的英國魔法界的巫師眼中西裡斯·布萊克是害死波特夫婦的元兇。
盧平教授輕輕一笑,看着我的眼睛。
“會的,我一直不相信西裡斯會傷害朋友,他隻是有些傲慢他不是壞人。可他不願意為自己争辯,我想他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隐。”
我點點頭,确實有難言之隐,而且這個難言之隐還關乎他的另一個朋友。我一時不能分辨這是好事還是壞事,畢竟盧平教授好像對小矮星彼得也是視為朋友的。
但,這是最好的時機了。
“教授,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可能會有些複雜,可能您會難以接受,但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
盧平教授看着認真的我,也确信的點點頭。
我将那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了盧平教授聽,當然不包括時間轉換器的事,我隻借口說高蒂爾發現了不一樣的斑斑。
說罷,我看着盧平教授緊鎖的眉頭,以為他不信我說的話。我正要再說些什麼,盧平教授就把我抱在懷裡,像父親一樣撫摸我的頭發。
“辛西娅,太危險了,你吓壞了吧。确定讓龐弗雷夫人檢查過了嗎?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嗎?”
他最先關心的并不是他的朋友之間的恩怨情仇,而是我和赫敏的安全。他完全的相信了我說的話,給予了我無限的信任。
“彼得他……我不知道該怎麼說……辛西娅,我很抱歉他那麼傷害你和赫敏。”
“不,教授,怪不着你又何必抱歉呢。”
盧平教授拍拍我的肩頭,我也回拍拍他的背。
“我不敢相信,您居然全然相信我的話了。我以為這很難接受的,對您來說,兩個都是您的好朋友。”
“沒有什麼不好接受的,做了錯事,就該受到懲罰。躲躲藏藏,讓别人替他受過,實在是懦夫。”
小天狼星(西裡斯)靠吃老鼠肉活下來,就是想看朋友和他站在一起的場面吧。他要是知道他的朋友一直這麼信任他,那些苦日子也會有光照進來的。
“教授,您可以提前去看看他,哈利那邊還需要一些時間。”
“要是您害怕可以叫我和赫敏一起,或者可以告訴鄧布利多,我一直跟赫敏說想應該告訴鄧布利多校長或者斯内普教授,畢竟這真的很危險。”
盧平教授松開懷抱,輕柔的摸摸我的發。
“不,辛西娅,答應我一定不要告訴西弗勒斯,保密好嗎?”
“為什麼?”
“我暫時不能告訴你為什麼?但是答應我,好嗎?”
“好吧,教授。”
喝完熱茶,我就離開了辦公室。
聖誕節馬上到來了,這次聖誕節三年級以上的學生可以去霍格莫德村,大部分的學生都選擇了留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