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斯調笑着敷衍過去,轉頭問我。
“怎麼樣?頭還疼的很厲害嗎?”
我推開放在我肩膀上的手,低頭拿起羽毛筆寫占蔔論文。倒也不是嫌棄布雷斯,我隻是害怕再看下去我會舍不得移開眼,給自己找點事情做而已。
“咣當——”
赫敏推翻了特裡勞妮教授的水晶球,拿上書包離開了塔樓。
“我早看出來了,她身上的光環少的可憐,我不怪她。”
特裡勞妮教授故作痛心的捂着胸口,擦擦眼淚。她的頭号粉絲拉文德和帕瓦蒂還有赫奇帕奇的漢娜争相去安慰,拉文德頭上箍着一個可愛的粉色小發箍,拉着特裡勞妮教授的手。
“教授,赫敏她逞強慣了,她每門功課都是第一名。她不相信世界上有她學不會的知識,她不懂占蔔的美妙。”
特裡勞妮教授拍拍拉文德的手。
“她的心靈衰老的像個八十歲的老婦人一樣。”
聽到這布雷斯以及其他斯萊特林包括看不慣赫敏行徑的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都開始笑了,我用眼刀剮了布雷斯一眼,布雷斯立刻停下。
德拉科偏要和我對着幹,他用手肘撞了撞布雷斯讓他繼續笑。布雷斯不堪其擾,拍拍妮蔻的肩膀。
“康奈利,你願意和我坐嗎?我實在受不了了。”
妮蔻兩股麻花辮乖巧的垂在胸前,點點頭。她站起身換布雷斯愣在原地了,妮蔻笑嘻嘻的說。
“不是換座位嗎?你和納威,我和辛西娅。”
布雷斯苦着臉,不忘向拉文克勞的美女賣弄可憐。
“我會想你的,占蔔師小姐。”
妮蔻坐過來,帶着一股甜甜的蘋果香,離開了四處招蜂引蝶的布雷斯,我的世界都清靜了。
“妮蔻,以後少跟納威玩,笨蛋是會傳染的。”
“嗯……吃蘋果派嗎?悲傷的月亮。”
“你是來野餐的嗎?妮蔻。”
“不是,你喜歡的話也可以是。”
後半節占蔔課,我和妮蔻偷偷的桌子下面吃蘋果派喝紅茶。
以至于走出教室我才發現,我寫好的論文沒有帶。
我又折返回塔樓,特裡勞妮教授正趴在一張矮桌上午休,我悄悄的爬上我的座位拿了論文,正準備走。
特裡勞妮的手突然搭在我肩膀上,看起來像被鬼魂附身了,聲音也變得奇怪扭曲。此時,塔樓裡空無一人,我摸上後腰的匕首。
“「仆人」将會與他的主人會合,黑魔王會在這位仆人的幫助下卷土重來,「比以前更加強大,更加可怕」。”
“「主人」需要你,你的「靈魂與血液」,殺死你的「月亮」吧,埋葬他,埋葬他,埋葬他。”
我大叫着推開她掣肘的手臂,特裡勞妮教授此時已經恢複正常,她從大大的鏡片湊到我的跟前。
“我說了什麼嗎?孩子。”
“沒有,您什麼也沒說,教授。”
我否認道,但我極度确信這則預言将會實現,也許她以前是唬人的,但在不清醒的狀态下就說不準了。
“你是辛西娅·張,你的成績我會考慮給你一個O的。”
“謝謝教授,我先走了。”
我正要出塔樓的門,迎面結實的撞上一個懷抱,是熟悉的青柑橘香。我揉着腦袋,扶着門框半天緩不過來勁。
“你……還……好……”
我的話還沒說出口,哈利就從樓下跑上塔樓找我,見我靠在門框上,德拉科也在,哈利像是誤會了。
“馬爾福!”
哈利跑上來把我護在身後,他嗔圓着眼睛瞪着德拉科,下一秒他就要掏出魔杖了。
“你對她做了什麼,馬爾福?我警告你……”
德拉科越過哈利看着我,他想往前走卻被哈利推開了。
“馬爾福,找你的母獅子狗去吧,你壓根一點也配不上辛西娅,離她遠點。”
德拉科低頭拍拍哈利碰過的地方,寡薄俊逸的眉眼扯出譏笑的神情。
“你離她遠點才對,找你的泥巴種朋友去玩吧。離馬爾福的教女遠一點!”
他幾乎是扼住我的手腕将我拉走的,一路上不管我如何反抗都沒有用。德拉科的蠻橫與惡劣在我們吵架之後變本加厲,張嘴閉嘴都是泥巴種。
終于,在下到四樓的樓梯時,我終于掙脫了他的手腕。他正好捏住了戴有紅繩鈴铛的那隻手,金質銀質的鈴铛壓進手腕上的肉裡,壓下兩個深深的凹痕。
德拉科轉身将我抵在牆角,我被牢牢困在他臂膀到牆面的距離。脊背貼着不平整的牆面,手腕的鈴铛不停的響着,響的我心煩意亂。
他握拳的手狠狠一錘牆面,低低咒罵一聲然後背對着我。
“作為馬爾福的教女,辛西娅小姐。什麼朋友該交什麼朋友不該交,不需要我來教你吧。”
我沒想到他再一次叫我的名字是這樣的情況,原本或嗔或喜的語氣變成冷若冰霜。
“知道了,馬爾福。”
德拉科背對着我,我看不見他的表情,生疏的稱呼讓我的心碎成很多瓣,我依舊得咬着牙堅持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