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的第二天,我從四柱床上睜開眼已經很晚了。
我被隔壁寝室達芙妮和潘西還有米裡森的尖叫聲吵醒,我揉着睡眼靠在她們的門框上。
“姑娘們,大清早的,吵什麼?”
一向高貴冷豔的潘西難得含蓄的低低笑着,達芙妮也不顧淑女形象穿着睡衣蓬亂着頭發跪坐在床上。
“快,潘西再講一遍給辛西娅聽。”
潘西說,她和蘭德裡柯昨晚的約會很完美,他們喝了很多就還在槲寄生下接吻了。潘西并不是會沉溺愛情的女孩,但也由此可見蘭德裡柯的高明。
我皺起眉毛發自内心的開始為潘西擔心,我不知道蘭德裡柯到底想做什麼?我祈禱他最好隻是想攀附上一個純血家族,而不是想要什麼别的。
米裡森從開學起就看我不順眼,或者說是對一個民族骨子裡的歧視。她已經不再是一個體格龐大的女巫了,她用了一些減肥魔藥,把自己整成了一副骷髅架子的模樣。
“怎麼?你嫉妒潘西了,如果我沒記錯,你很迷戀蓋勒吧。”
我内心翻了個白眼,潘西當然明白我的沉默是什麼意思。她優雅的翹起腿,用梳子梳梳頭發,她還穿着昨晚的禮服。
“我不是你,我是潘西·帕金森。完美的一夜而已,他還不足矣攀上帕金森家族。”
她用魔杖點了點頭發,黑色的頭發恢複成了之前的短發,她随意的抓了抓發尾。
“所以,張小姐離開我的寝室,我要換衣服了。”
我回到寝室換好校袍,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把醜木發簪戴上,我端詳起鏡子裡的亂控制不住傻笑。
高蒂爾将一份報紙遞到我面前,整篇報道洋洋灑灑的寫了鄧布利多如何“包庇”“危險”的混血巨人海格在霍格沃茨任教,大家長期被這種恐懼所籠罩敢怒不敢言,以及一些課程上發生的意外。
“這個瘋女人!”
我一摔報紙,淳樸嘴笨的海格碰上這種善于歪曲事實的人簡直是災難,這個麗塔·斯基特最毒的是報紙的文字真假摻半,聽着很真實但經不起推敲。
高蒂爾一揮魔杖《預言家日報》燃起火焰瞬間化成灰燼,火焰驚起一個醜陋的甲蟲,它撲撲翅膀飛走了。
“算了,先去上課吧。”
我又磨磨蹭蹭了一會,主要是怕遇見蘭德裡柯。到禮堂已經很晚了,湊合叼了一片面包就往禁林趕去。
海格小屋門口站着一個上了年紀的短發女巫,她的頭發是灰白色,下巴有些突出,要是再老一點皮膚再皺一點,就有麻瓜童話裡女巫的樣子了。
哈利和羅恩正圍着他說着什麼,她看樣子并不想搭理他們。哈利煩躁的踢着地上的爛南瓜,爛南瓜粘在他新穿的皮靴上,他郁悶的将鼓鼓囊囊的書包再提了提。
“她是誰?”
“格拉普蘭教授……來代替海格的教授。”
高蒂爾在一旁解釋道,我不禁納悶我倆明明一直一路走的,她為什麼全知道。
“我解悶時,看過《霍格沃茨就任教師全解》,你不看書的嗎?”
她不僅知道還發起了無情的嘲諷,她抱着《妖怪們的妖怪書》走在我前面,我邁着步子跟上。
德拉科正得意的給哈利他們看報紙,哈利義憤填膺的想給嚣張的德拉科一拳。
“哈利……”
我出聲叫住他,德拉科更得意了。把課本交給高爾拿,走過來牽住了我。
他撒嬌的叫着我的名字,矯揉造作的姿态能讓嫉妒心泛濫的哈利原地爆炸。
“辛西娅,你怎麼才來?吃早飯了嗎?我讓克拉布拿了越橘醬和覆盆子醬的夾心面包,你要吃嗎?”
我搖搖頭,高蒂爾抱臂一臉冷淡,她揮揮魔杖報紙在西莫手裡燃燒起來,還好西莫有着常年的爆破經驗才不至于燒傷。
“塞爾溫……你瘋了嗎?”
他跳腳的大喊,雖說這小火焰還不如他一年級施展漂浮咒炸出來的火焰大。
高蒂爾琥珀色的眼睛閃着純淨的光,她收回魔杖。
“這樣就解決了,我做的不對嗎?”
我無奈扶額,替高蒂爾擋住氣勢洶洶的格蘭芬多,主要是怕高蒂爾用出什麼驚天惡咒。
“怎麼說呢,蒂娜。你這在我們中國就叫掩耳盜鈴,你燒了這一份其他的怎麼辦?”
每當高蒂爾想社交或者想展現善意的時候,她都會變得很……呆滞。
格拉普蘭教授微帶怒氣的訓斥我們。
“你們有在認真聽課嗎?”
“那兩個女生過來,你們可以來撫摸獨角獸。”
格拉普蘭教授這節課講的是獨角獸,所有女生都圍在獨角獸的圍欄旁邊,潘西也躍躍欲試。
高蒂爾眼睛直勾勾盯着獨角獸,不得不說獨角獸真的很漂亮,上一次見獨角獸還是那隻禁林裡死掉的。
一年級不好的記憶湧上心頭,據後來哈利說那個袍子怪就是伏地魔。獨角獸靈性的舔了舔我的手指,拉文德嫉妒的咆哮。
“獨角獸更喜歡純潔的人。”
拉文德不屑的白了我一眼,繼續撫摸獨角獸。
其中一隻最大的獨角獸發出好聽的嘶鳴,它渾身雪白光潔,它微微屈膝蹭着在原地淡淡觀看的高蒂爾。
高蒂爾難得微笑着用手回撫着獨角獸,這隻獨角獸發出低低的呼噜聲,顯然它覺得很舒服。
獨角獸喜歡純潔的人,看來不假。高蒂爾确實是我見過最純潔的人,她沒有一絲雜念。
她的世界隻有魔法和書籍,她不擅長與人交流就避免了人群将她的靈魂染色。所以她一直是純白的,如同我送她的方帕。
即使是學習黑魔法,她也沒有将它認為是黑暗的魔法而是認為這是我應該學習的魔法,是我保護我自己的手段。
她看清一切,卻也從不輕看一切。
下一節是占蔔課我和高蒂爾分開了,德拉科和一起去了塔樓。期間哈利依舊背着鼓鼓囊囊的背包,德拉科壞笑的叫來克拉布和高爾。
他一個眼神克拉布和高爾瞬間會意,克拉布猛的撞了一下哈利,嬉皮笑臉的和哈利說抱歉。高爾又猛然出現,撞了哈利一下,那個背包落在地上。
金蛋骨碌碌的滾到我的腳下,我撿起沉甸甸的金蛋遞給哈利,他抱起金蛋撿起書包就要逃走。
“哈利……”
我叫住他,哈利氣喘籲籲的将金蛋塞進書包。
“那個塞德裡克有沒有對你說什麼?”
“嗯……說什麼?關于金蛋嗎?他确實說了,不過……”
“我……還想自己想想。”
哈利低下頭,他還是不敢看我。
“還有什麼需要想的,答案已經告訴你了,我不明白?”
他惱怒的擡起頭來,奮力撞開沒有防備的克拉布和高爾。
“答案?我可以自己找出來,我不需要他可憐我。”
舞會的事情還有海格的事情都讓他很難受,他發洩似的吼出來。
“怎麼會是可憐……”
我話還沒說完,哈利打斷我。
“還是說,根本就是你讓塞德裡克告訴我的。你覺得你虧欠我什麼嗎?你拒絕了我的告白,你覺得你需要補償我。”
“我也不明白?不明白你為什麼是斯萊特林?不明白你明明很善良卻會和斯萊特林為伍?我還不明白……你和馬爾福在馬車……”
他聲音漸小,可我已經明白他要說什麼,我伸出手狠狠打在哈利的臉上。
一個響亮的巴掌響起在走廊裡,路過的學生都往這裡看,牆上的壁畫也驚訝的捂住嘴巴。
卡多根爵士抽出刀劍,騎上戰馬,叫嚣的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