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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難忘的聖誕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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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恩繼續動來動去讓我被動的彈起來,這種簡單的快樂讓我一掃剛才的陰霾,決心要和這個幼稚的人分出勝負。

直到韋斯萊夫人高聲喊着,晚餐!!!我們才停下幼稚的蹦床遊戲,房間已經一團亂了。羅恩和我從床上下來腳下都有些不穩,他長呼了一口氣戀戀不舍的看向軟床。

“真是的,我和哈利就沒有這個待遇。”

我們結伴從樓梯上下去,由于剛才一瞬間的情緒是空号,我走下去時有些忐忑,畢竟我是這裡唯一的斯萊特林。我并不為此感到羞恥,但是我也不想打碎樹立的其實斯萊特林也有好孩子的形象。

鋪着紅綠毛線桌布的長桌圍滿了人,不止有韋斯萊一家還有盧平教授、唐克斯、穆迪教授還有蒙頓格斯,韋斯萊夫人熱情的朝我招招手。

“快來,西娅、羅尼,就等你們了。”

她笑眯眯的讓我坐在金妮和曹翁的中間,我和哈利之間隔着金妮,西裡斯就坐在我的對面。桌上擺滿了豐盛的食物,還有曹翁在廚房大展拳腳包了餃子。元寶形的餃子堆成一座小山盛在一個大銀盤裡,旁邊是一大盤烤火雞。

西裡斯一顯布萊克傲慢刻薄的劣習,他優雅的叉了一塊火雞肉蘸上韋斯萊夫人秘制的檸檬醬。

“大小姐……脾氣也大……”

他的銀刀接觸盤子發出可怖的吱呀聲,甚至連眼皮都懶得掀一下。切好的火雞肉裹着酸澀的檸檬汁下肚,西裡斯滿意的向韋斯萊夫人道謝。

“太感謝你了莫莉,讓我們在聖誕節吃到了這麼美味的食物。”

“感謝你,西裡斯。讓孩子們能聚在一起。”

西裡斯的紅酒杯與韋斯萊夫人的紅酒杯輕輕碰撞,水晶吊燈投下的暖黃燈光下笑聲一片。

看似是一個安詳美好的聖誕晚宴,可幾乎沒人去動曹翁包的餃子,我隻能一個接一個的吃着。也許是因為韋斯萊先生的事或者是餐前我和西裡斯的争吵,這場晚餐尤其沉默。

直到我在餃子裡吃到一枚銅納特,我将銅納特吐在銀盤子裡,金屬的碰撞發出清脆到打破這場沉默晚宴的聲音。

“辛西娅在吐錢?是家族遺傳嗎?像哈利的預知未來一樣。”

唐克斯驚喜的說道,哈利的表情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冒犯。穆迪的一隻藍魔眼轉了轉顯然他也很疑惑,但他不贊成唐克斯的看法。

韋斯萊夫人激動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個新奇的經曆讓她倍感興奮,她走過來擁抱了我。

“親愛的,你真是個幸運的孩子。這是曹提議的就包在餃子裡,說是你們的習俗會帶來好運。恭喜你,你是第一個幸運兒……and……這枚銅納特也歸你了。”

韋斯萊夫人用裙擺擦幹淨了銅納特,她溫和的将銅納特塞進我的手心裡。羅恩和弗雷德喬治對視一眼,就去搶那盤餃子。

羅恩将一個餃子塞進嘴裡,嘟嘟囔囔的說着話。

“媽媽,你們有沒有包金加隆?”

他鼓着腮幫子嚼呀嚼,忽然羅恩瞪圓了淺藍的眸子,手上的動作不斷為赫敏指着那盤餃子。赫敏以為他噎到了,焦急的将黃油啤酒遞到他面前。

“不,赫敏……這個餃子好吃……”

曹翁的臉上的笑容止不住,眼角的皺紋都多了幾條。他從羅恩的肢體動作中聽懂了,羅恩是誇贊他的餃子,得意的給自己也夾了一個餃子。

聽到羅恩的評價,大家紛紛用叉子去嘗餃子,吃過後都對曹翁豎起來了大拇指。唐克斯沒克制的一連塞了三塊進嘴,還有一塊吃出了銅納特。

“Cao……Good!Good!”

她的發色變成了她最喜歡的火龍果色,她将銅納特擦幹淨放進口袋裡。

最貪财的蒙頓斯格一個勁的猛吃還沒吃到銅納特,穆迪嘴角扯出一個嘲諷的笑。

“你注定是不走運的,弗萊奇。或許你的某些順手牽羊的計劃還中止了,你說是吧?”

最後一枚銅納特被哈利吃到,羅恩不滿的抱怨着。

“嘿,哈利沒我吃的多,居然他吃到了幸運。”

“至少你吃飽了,小羅尼。”

弗雷德戳爛盤子裡的餃子尋找銅納特,最後他已經自制了一盤“沙拉”了。喬治盤子裡都是咬了一半的餃子,最後一塊銅納特被哈利吃到時,他偷偷用魔法處理掉了那些餃子。

晚餐結束後,弗雷德和喬治收拾餐桌,唐克斯和韋斯萊夫人在廚房用魔法洗碗,盧平、西裡斯、穆迪、蒙頓斯格還有曹翁在聊鳳凰社的事,曹翁懂得英語并不多更别提英式發音的壁壘了。曹翁摸了一本西裡斯消磨時間的時尚雜志,比起在沙發上坐着他更願意圍着廚房忙活。

赫敏和金妮回到房間,我和羅恩剛才把房間弄的一團糟,羅恩早早溜回他和哈利的房間,隻能我們三個打掃。

幸運的是,她們并沒有生氣,而是很喜歡曹翁給我做的新衣服,一場屬于女孩的服裝秀在深夜悄悄進行。赫敏嘗試金妮那些色彩鮮亮的裙裝,雖然是二手商店淘的,但是金妮的審美很好每件都很漂亮。

曹翁用爸爸留下的布料做了一件毛呢紅黑格子的翻領短西裝上衣和短裙,金妮穿上簡直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樣。她一頭紅發,精緻漂亮的五官,連一向厭惡格蘭芬多的潘西和達芙妮也無法用容貌中傷她。

我決定将這件套裝送給她當聖誕禮物,短裙缺一雙長靴子搭配,赫敏将她媽媽新買的長靴子送給了金妮。金妮也回贈了我一件質量很好的皮衣和赫敏一件倒褶的深灰長裙。

第二天一早金妮醒的最早,她不安分的用一根巴克比克的羽毛搔我和赫敏的癢。

我整個人縮進被子裡,金妮冰涼的手伸進來猛的驚的我和赫敏從床上彈坐起來。金妮已經換上了紅黑格子的毛呢套裝,她戴着一個漂亮的同色系發箍露出光潔的額頭,明亮的棕色眼睛期待的看着睡眼惺忪的我們。我靠在赫敏肩上昏昏欲睡,赫敏強忍着睡意打起精神。

“聖誕快樂,辛西娅!赫敏!”

“聖誕快樂,金妮。”

“啊……聖誕快樂……但我想我們昨天已經互換過禮物了,沒有必要這樣折磨我吧。”

金妮嘟嘟嘴下了床,床邊已經擺滿了我們三個的聖誕禮物。赫敏赤着腳下了床,我失去了可以靠的肩也失去了濃濃的睡意。随意從衣櫃裡披了一件袍子套在身上,赫敏還穿着睡衣我也為她披了一件。我的禮物并不多,僅限于這座房子裡的人送的。韋斯萊夫人送了我一件深紫色繡着字母C的套頭毛衣,她以前送過一件黑色的繡着紫色火龍的毛衣可惜有些小了。盧平教授送了我一塊巨大的三角形巧克力,裡面還有脆果夾心。

“看起來能吃到明年!還會變胖……”

金妮的腦袋湊了過來,她漂亮的小臉皺了皺然後搖搖頭。她把盧平教授送她的蝴蝶結胸針别在胸口,滿意的照了照鏡子。金框雕花的鏡子裡出現一個美人,金妮搞怪的擺着各種姿勢。

“你看起來更像個禮物,金妮。包裝漂亮,而且有個蝴蝶結。”

我掰下一小塊巧克力遞給赫敏,她憂心的指了指她的牙齒,牙醫父母的傳統讓她很克制甜食的攝入,我隻能獨自享用美食。

“這麼漂亮的禮物是要送給科納嗎?”

我像往常一樣打趣她,誰知她隻是連神色都沒有改變的照鏡子。

“我們分手了。”

“分手!”

我和赫敏都震驚極了,我們同時停下了手中拆禮物的動作。赫敏時常用來表達很抱歉的垂眉動作還沒做出來,金妮就阻止了她。

“别感到抱歉……是我提的,你該看看邁克爾哭成什麼樣子。”

“一點男子漢氣概都沒有。”

金妮盤腿坐在地毯上,她厭煩的皺了皺眉毛。

“但我聽說他和秋·張好像有些苗頭了。正好,兩個愛哭鬼。”

“金妮!”

赫敏連忙嚴厲的阻止她,金妮也覺得遣詞有些不當,她靠在床邊低下頭繼續拆禮物。

“遵命,級長小姐。”

我拆到了唐克斯的禮物是一盒吹寶泡泡糖和一條個性十足的愛心月光石頸鍊,還有穆迪送的魔杖監視器,貼在魔杖上如果别人碰你的魔杖會發出很大的嘯叫聲。

“我倒認為秋不會喜歡什麼科納的,她愛塞德裡克。”

金妮拆到了哈利送的金飛賊的模型,她臉上閃過一刹的嬌羞,又平靜的将模型收進盒子裡去。她很可惜塞德裡克的遭遇,但沉浸在拆禮物的喜悅裡難免用歡快的語氣說話。

“但是……塞德裡克……病了,對吧?很久……很久……”

“也沒有很久,隻是去年。”

赫敏說道,她拆到了一條韋斯萊夫人送的圍巾,用了五顔六色的毛線織成的,之前韋斯萊夫人聽信了預言家日報的瞎話連複活節的蛋赫敏都隻拿到了最小的。她驚喜的圍在脖子上,臉上的笑容擋也擋不住。

我拆到了弗雷德喬治送的奇怪的種子,裡面附贈一張使用說明書。

「随時随地我吻你:你還在為沒有機會吻你喜歡的女孩or男孩而擔心嗎?随時随地我吻你,種下立刻長出一簇槲寄生。任何人都不能抗拒槲寄生下的吻的哦!如果長出紅漿果,那麼……算你倒黴。」

赫敏和金妮也收到了同樣的種子,金妮将他兩的禮物扔遠,一甩漂亮的紅發。

“我不需要。”

“哇哦,你剛才好像……芙蓉……”

我模仿芙蓉經典的目中無人式甩頭發動作,金妮清了清嗓子,模仿芙蓉甩頭發還有那蹩腳的英文。

“你們還想要你們的馬賽魚湯嗎……哦,謝謝你哈利,還有你……你叫什麼來着……羅恩……mua謝謝你……”

我沒忍住大聲笑了出來,赫敏也跟着我們笑起來。門被敲響,羅恩在門外看着滿地的禮物包裝紙滿臉都是嫌棄,哈利笑着跟我說早安并問候聖誕快樂。

“早餐!!!”

樓下傳來韋斯萊夫人的聲音,羅恩應了一聲就跑下了樓梯。金妮也穿上新靴子,路過哈利時她大方的朝哈利笑了笑,這一笑卻将哈利笑得腼腆了起來。

“聖誕快樂,哈利。”

“聖誕快樂……金妮……”

赫敏也下了樓,她走到門口催促我快一點。哈利還在門口守着,我還穿着睡衣昨天是棋盤格的灰色開衫又沾了蜂蜜,我得花時間挑一件衣服。

“哈利,我要換衣服了。進來或者出去,把門關上。”

“進來?可以嗎?”

他一瞬間從臉蛋紅到了耳根,結結巴巴的說着步子步子卻大膽的往裡面挪。

“當然不行!”

我抓起枕頭砸了過去。

“關門!”

我換了飛速換了一件木耳褶的半高領白襯衫,曹翁在第二科紐扣縫了一大朵白山茶,一條黑色的修身西裝長褲,藏藍色的長款大衣沒有紐扣曹翁縫了兩條交叉的黑色金屬綁帶。

我正想下樓去和大夥一起吃聖誕早餐,開門發現哈利還待在原地,他抱着我扔出來的枕頭,綠色的眸子閃亮像一隻叼了骨頭回來等待主人誇獎的小狗。

“拜托,哈利。别用這種眼神看我,謝謝你的枕頭還有下去吃早餐。”

我将枕頭扔到床上,和哈利一起下樓。韋斯萊夫人他們正忙碌的将早餐擺到餐桌上,西裡斯點了珍貴的香薰,能從布萊克夫人的叫罵聲中推斷這個香薰不僅價值不菲而且還年代久遠。

唐克斯換上了可愛的麋鹿項圈,她湊近香薰聞了聞給予了極度妥帖的形容。

“聞起來像發黴的樓梯間……”

“我就知道,這座房子沒有好東西。”

西裡斯随手将香薰扔進廚房的垃圾桶裡,正分聖誕姜餅人的克利切發出一聲驚呼,卻隻能小聲的嘟囔着一些惡毒的咒罵詞。

“包括你,克利切!我聽得見!”

西裡斯為我們的高腳杯添酸葡萄汁,給大人的杯子裡倒上紅酒。我和哈利走下來時,是他率先擡頭笑着朝我們揮揮手。

“聖誕快樂,哈利!還有……你”

“聖誕快樂,哈利、西娅。”

韋斯萊夫人将最後一盤炸魚薯條放在餐桌上說道。

“聖誕快樂,哈利、辛西娅。”

是羅恩的聲音,他趴在桌下幫韋斯萊夫人撿掉落的刀叉。

“聖誕快樂!辛西娅!哈利!”

唐克斯歡樂的說道。

“聖誕快樂,哈利還有辛西娅。”

盧平教授開了一瓶香槟,發出嘭的一聲,一如他擊中皮皮鬼的瓦迪瓦西一樣。

“聖誕快樂!绯聞男女們!”

喬治和弗雷德異口同聲的說道。

“聖誕快樂,小孩們。”

穆迪從廚房裡走出來,他的魔眼似乎有點鏽住了轉起來不是很順暢了。

“抱歉莫莉,我沒有在廚房發現博格特,也許它又逃了,也許隻是你的噩夢。”

“但願吧。”

韋斯萊夫人捧着胸口心有餘悸的說道,這次韋斯萊先生的遇險對她影響很大,她将陋居的預示家人平安的鐘表搬了過來,時不時就要看連離家的珀西也不例外。

“聖誕快樂,小姐和……”

曹翁褪下滑稽的小一号圍裙,他的眼睛十分有神,黑亮的能清晰的照見眼前人的倒影。這樣灼熱的目光讓哈利很不适應,他緊張但還是向前邁了一小步。

“哈利·波特,先生。”

“哈利·波特?你最好叫我先生。”

哈利有些莫名其妙,他不知道何時得罪了以儒雅和窩裡橫著稱的曹翁。我也不明白,我向韋斯萊夫人投去了求助的目光,這位耳聰目明的善良夫人瞬間明白了我的需求。

“好了,現在人齊了。我們可以一起唱聖誕頌歌了。”

曹翁不再注視着哈利,他長舒了一口氣回望了我一瞬就走向餐桌了。西裡斯顯然對這個環節充滿期待,他握住一邊哈利一邊盧平教授的手。

來到英國五年來,我還不知道聖誕頌歌是什麼?以前在馬爾福莊園時,我們可不會在餐前手拉手唱歌,事實上那樣會有些滑稽。

我走到餐桌旁,拉住赫敏和金妮的一隻手,蒙頓格斯敲敲杯子起了個頭。剛開始我隻是假裝張張嘴,像霍格沃茨每次唱校歌一樣作假。

但漸漸的,在橘色的燈光下一道飄渺的食物蒸騰産生的白汽,随着頌歌的高潮部分飄向更遠的天空。溫暖、和睦、舒适一切形容家的詞彙在此刻具象化,他們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我們垂目祈禱,這并不是向麻瓜的神明祈願,而向我們自己祈願。我的願望是什麼呢?我閉上眼,隻感覺眼前是一片混沌的漆黑,我的願望是什麼呢?無數的雜念傾吞我,那就希望望有家的人都能回家吧!

回家過一次聖誕節,享受媽媽甜蜜的臂彎,還有下一個永遠是驚喜的聖誕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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