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精神觸須的攻擊還沒靠近,伊洛特脖頸上的一個帶着金色鳥翼紋路的黑色項圈就頻頻閃動,撐起一個防護罩削減了艾力克的攻擊。伊洛特有些狼狽地躲閃開,發絲淩亂,臉上滲出細汗。
他脖子上戴的,是他雄蟲兄長親自給他烙印的皇族标志。有一句話艾力克說的沒錯,表面風光的雌蟲皇子,在皇族的雄子面前也隻宛如奴婢,甚至......當雄蟲皇子動了惡心的念頭,雌蟲皇子也不過是更合心意的私娼。
伊洛特面容血色盡褪,但他卻很快收斂了所有狼狽,再次挺直了背脊。
“很遺憾,艾力克冕下,如您所見,我的皇兄如今對我尚且滿意,他親手為我戴上了這防禦的頸環,也願意聆聽我關于公爵爵位傳承的意見。”
他挑起嘴唇,本就極為潋滟的容貌驟然綻放,皇族蘊養出的矜貴氣質讓艾力克費心營造出的外強中幹的神性顯得尤為可笑。而那幾乎讓艾力克氣得雙目赤紅,卻還是收回了攻擊的觸須。
說到底,艾力克忌憚的是給伊洛特防護的科萊恩殿下,帝國如今唯一的雙s級别的雄蟲。無論是帝國繼承人的身份還是無法比拟的基因,科萊恩哪怕作出讓教廷指摘的近親媾、和的行為,也讓艾力克不敢提出異議。
伊洛特脖子上的防護項圈無法真正抵擋雄蟲精神力的攻擊,但這僅有的防護力,也是整個帝國最頂級的科技,畢竟沒有科技可以挑戰神力!
艾力克肥胖的臉在怒火中不斷顫抖,終是看不出伊洛特是不是虛張聲勢,憤怒之中他将自己的精神觸須用作長鞭,猛地甩向抱着雄蟲幼崽,警惕地看着他的大逆不道的黑發軍雌。
他想起來了,這就是那個不久前被教廷安排給公爵的埃德溫!這晦氣的賤蟲,他的雄主不省人事,他怎麼敢活着?這裡的雌蟲和亞雌都得死,來捍衛雄蟲的尊嚴!
暗綠色的精神觸須淩空襲來,埃德溫瞳孔微微縮起。按照他的反應能力和作戰本能,即便他無法對抗雄蟲的精神觸須,他也可以巧妙地讓攻擊避開要害,用以自保,可是他卻一動不動的跪在原地,寬闊的背脊彎折,胸肌緊緊壓住雄蟲崽胖乎乎的小身子,将蟲崽嚴絲合縫地護在身下。
被鎖進大胸肌的雄蟲崽面色一沉。他沒想到教廷來的艾力克行為如此癫狂,不僅不把皇族的雌蟲放在眼裡,連公爵府的繼承人也毫不在乎。
教廷讓這些雄蟲作威作福慣了,他們已經習慣于殺戮和欺壓。
原本擔心惹上麻煩,塞拉并不想要跟教廷硬碰硬。可是他怎會允許教廷的雄蟲傷害埃德溫?雄蟲崽輕輕眯了眯眼,兩束漆黑的精神觸須猛地竄出來,狠狠打開了艾力克的觸須,當即讓那豬猡般醜陋的雄蟲發出一聲驚天慘叫。
“啊!!!”
肥碩的雄蟲彭地坐在了地上,甚至壓住了自己的尾勾。劇痛的讓艾力克流下肮髒的鼻水,他臉上的殺意扭曲成驚懼,死死盯着埃德溫懷裡露出小半張圓鼓鼓胖臉兒和一撮小卷毛的雄蟲幼崽。
黑色...?伊洛特的面容劇變,但很快收斂住了。他對雄蟲崽行了一禮,恭敬地說:“塞拉冕下,皇宮的邀請函不日送到,請冕下接受皇族的加封,成為新的諾亞公爵。”
雄蟲幼崽揚起小腦袋,對穿着潔白制服的皇族雌蟲點了點頭,而轉向艾力克和教廷一行人時,他的眼底卻流露出一絲戲谑。雄蟲崽将自己的胖臉埋進黑發軍雌的胸口,不顧周圍被他吓得木僵的衆蟲,用孩童撒嬌般的聲音說:
“雌父,這個胖蟲真蠢呀,他不知道雄父是怎麼躺在這裡的?他不會像雄父一樣脆弱,輕輕碰一下就精神力崩潰了吧?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