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用點頭,“那便這樣吧。”
說是讓他們帶着他在館内走一走,但他自己熟的很,走哪條路他都知道。
葉則清起先不是很明白,照理說他雖然嘴上愛說了些,但也沒有這麼讨厭。
看 侯卿在前面悠然自得,她便悄悄拉着李存禮落在後面,有些好奇詢問兩人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其實他倆的恩怨其實沒有多複雜,隻不過是第一次見面時侯卿打趣他雖然長得不錯,但是太一闆一眼,有些無趣。
他一氣之下在他路過的地方使了點小絆子,但是因為他年紀太小很快就被識破了。這一來二去的,兩人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侯卿聽到他們倆在後面說悄悄話,突然橫插一句:
“我第一次見他,他還穿開裆褲呢,光着屁股滿院子跑。”
李存禮怒氣值高漲,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我根本沒有穿過。”
“哦。”侯卿回憶片刻,“那可能是另一個白毛小子吧,記不清了。不過他倆小時候有可多糗事,你要是感興趣,我跟你說。”
莫名其妙被波及的張子凡:……
知道李存禮為什麼這麼讨厭他了,她是不是該慶幸,自己沒在小時候遇上他,不然黑曆史被抓在他手中的感覺太難受了。
走到一處池塘時,李存禮走的更慢些,朝她使了個眼色,把她往後面拉了拉。
她立刻明白他肯定是在前面做什麼手腳了。果不其然,突然從四面八方射出許多做工奇怪的箭矢,直沖侯卿面門。
侯卿輕松閃身躲過,甚至還能保持優雅的姿态。
她趁亂把前面的張子凡拉回來,免得他被誤傷。
張子凡最是喜歡惡作劇了,尤其是看侯卿被惡作劇,當即高興的為李存禮鼓掌助威。
侯卿從空中旋轉着下來,他周圍的地上滿是箭矢,卻沒有一隻能刺到他。
他手裡把玩着一隻從空中接住的箭,饒有興趣地打量。
“下次再換點别的把戲,這麼慢的箭可是射不中我的。”
李存禮雙手插在袖中,笑容神秘。
“還沒結束呢,屍祖大人。”
話音未落,侯卿眸光微動,猛的把那支箭扔出去,飛身離開這片箭區。
就在他飛出去的那一刻,地上的箭矢似有異動,全部炸開,裡面裝着的鮮紅的血液四濺。
侯卿雖抽身及時,衣角上還是不慎沾了點血漬。
李存禮看着他飛身至樹枝上,嘴角挂着輕微的弧度。
“近日我苦心孤詣,得知泣血錄其實有一個弱點,所以特地研究了些小東西,特來博屍祖一笑。我知你武功高深,想要沾到你皮膚上可謂難如登天,可是沾到衣服上也不好受……”
言外之意,今天就是專門來惡心你的。
張子凡幸災樂禍,躲在李存禮身後捂着肚子努力憋住笑,她則在一旁吃瓜吃的很開心。
侯卿看着那礙眼的血迹,沉下臉,冷笑一聲。
随手從樹上摘下一片樹葉,兩根手指用力,樹葉便迅速朝他飛去。
李存禮要躲開自然非常容易,隻是苦了站在後面的張子凡,等他看清時,樹葉已經打中了他的腿彎。
噗通一聲,池塘裡多了個傷心人。
“哎呀,躲開了。”
侯卿語氣卻沒有多遺憾。
她正忙着去池塘裡撈張子凡,等把他濕漉漉的拉上岸時,居然看見李存禮從下擺上沾滿了泥土,旁邊是個因為前幾天下雨積攢出來的小水坑。
罪魁禍首侯卿幸災樂禍,“真可惜,你現在也沾上泥巴喽。”
她長歎一聲,心裡頗有幾分無奈。
這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吧。
侯卿在通文館住下了,從此之後她的日子就更雞飛狗跳了。
李存禮仍不死心,又設了不少陷阱,張子凡在旁邊打下手,提了不少修改意見。
至于她,當然是作為一個最好的看客看熱鬧,隻要火不燒到自己身上,吃瓜永遠是最開心的。
侯卿活了這麼多年,什麼沒見過,除了第一次見面時吃了點虧,之後就再也沒輸過,反而讓他們吃了不少暗虧。有時候他玩心上來了,就陪着他們好好玩一玩,這隻會讓李存禮更有鬥志,更潛心鑽研陷阱。
但好處就是李存禮的整人技術在這個過程中得到了突飛猛進的提高,隻要不遇到戰力值逆天的某位屍祖,他絕對能戰無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