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那個被毀滅的村落遺址。我被背刺失去意識術式維持不穩定,而這個時候咒靈沒有祓除,擔心則亂的兩位學弟也受了傷,并不嚴重,還是平平安安健健康康蹦蹦跳跳的。後續是夏油傑過去處理,再後來。沒有了。那些人既是咒靈的受害者,又是咒靈的飼養者,隐瞞實情,襲擊咒術師,把咒靈供奉高台,咒術師視為異端。一群為了所謂神明大人,嘴上說着來助陣,确實是來助陣的,來助咒靈的,拿着武器的村民,輔助監督好說歹說把他們勸出去,結果被沖破防線,給我一通剁,差點變成肉醬。
雖然是一群可悲的蠢家夥,但是被改花刀的我好像更可悲一點,想把他們送進監獄都做不到,本來想着要怎麼辦,不說全部送進監獄,起碼要讓他們賠點錢吧。某位叛逃詛咒師,咔,沒有然後了,不用想了。
因為我的身體原因,想要像過去一樣做咒術師算是難如登天,繼續在咒術界裡發光發熱,不,流血流淚的話,就是輔助監督和窗,在咒術高專當老師如歌姬前輩,或者獨立出去單幹,像冥冥前輩一樣。
我和五條悟兩個人坐在訓練場的台階上,我問五條悟,“悟,你以後想做什麼呢?給我參考一下,最強和咒術師部分之外。”他撐着膝蓋坐在我前面幾階上,我看不見他的臉,但是我知道他在想那個跑沒影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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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進入東京大學文學部,在校外租房住。
總覺得…我的幻覺出現頻率太高了,我總是在各個容易略過的地方,看到夏油傑的身影,走過去,又不見了,總覺得他好像在我身邊,時有時無,不知道是我夢的記憶,還是我真實的生活。
在繁華的街道上,人像是滾動的沙礫一樣在道路上磨磨擦擦向着目的地擠。大樓廣告牌和店家門口路燈亂七八糟五彩斑斓的光線下,每個人都像爛水果。我讨厭和一群人貼在一起,以前這個時候,夏油傑會把我護在懷裡給我撐出一片清淨地方,我常常為自己想象出他還在我旁邊的樣子。就像現在,我窩在夏油傑懷裡,他為我分開人流,挽着我的手臂慢慢往前走。
我在關上燈的房間裡睡覺,因為天氣很适宜,我關上紗窗,拉開玻璃窗,拉上白色紗簾,倒在懶人沙發,一個大沙袋上準備睡覺。因為沙袋可以貼合身體,給我一種,被人擁抱着的感覺。
夏油傑是個讨厭的家夥,把自己塞到我的生活裡,填滿了每一個間隙,圓圓滾滾把我包裹好……一聲不吭,一刀兩斷,幹脆利落,我該誇他做事果斷嗎?畢竟這也是他的優點之一。隻留下我一個人對着生活裡的另一半的空白發呆。
習慣性買東西買了情侶款,買飲品買了他喜歡的口味,用完了日用品之後發現沒人給我買新的替換,習慣性看到漂亮的耳釘想要買下來送給某個人,很多次興高采烈地推門想要和他說話。水杯落灰,白襯衫被壓出折痕,大碼的拖鞋被塞到角落,耳釘收納盒被放到了櫃子的深處,脫口而出的話落在空氣裡,我想起來他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