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體被他整個抵住,完全讓她毫無反抗之力。
遲蘊被迫仰起頭。
她對接吻這件事很陌生,真實說起來,她在這方面等于一片空白,和袁柯談戀愛時沒有那種生理性的吸引,好幾次他想親她,被她無意識躲開了。
但她和蔣逢接吻不是第一次。
那天晚上是遲蘊主動,她依稀記得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記得他冷淡卻滿帶侵略性的眼神,那種眼神讓稚嫩的遲蘊都非常難耐,于是忍不住去親一親他的嘴角。
他剛開始依舊是冷靜的看着她,垂眼把她的臉收入眼中,近到能看清她鼻尖上有一顆很小的黑痣,直到她咬住下唇,可憐的盯着他,他才按着她強勢的親了下去。
遲蘊根本喘不上來氣,她隻能發出一些“嗚咽”聲。
就和現在一樣。
她白皙的皮膚上有一顆可愛到不行的小痣,呼吸聲變得急促時,這顆痣似乎也跟着一起一伏起來,他另一隻手掐住她下巴來讓她張嘴,侵入的瞬間又變得溫柔起來。
他的呼吸聲同樣很急,混着他的氣息暧昧又誘人。
遲蘊的胸腔被緊緊壓迫以至于到無法呼吸,緊随而來的是心跳不斷加快,她察覺到自己身體的異樣時,蔣逢停了下來。
“蘊蘊,你再撓我脖子的話,我會忍不住。”蔣逢低頭,沉重的氣息就在她鼻尖,他聲音越加嘶啞,高大的身軀像一面牆一樣壓迫着她。
他是個三十來歲的,對她有渴求的男性,就像剛剛她嗚咽時,他會忍不住想聽她更多“嗚嗚”的細咽聲,然後分開她的腿,或者抱她起來到他的懷裡。
遲蘊覺得自己像隻被剝了殼的雞蛋,她很脆弱,被他盯着已經被剝掉的外殼,是粉嫩的。
她剛剛緊張,不是故意撓他的。
但遲蘊不好解釋。
“聽見我的心跳了嗎?”蔣逢嘶啞的聲音更加好聽的過分,他那吸血鬼一樣淺色的瞳孔裡帶着強勢的侵略性,盯着她說:“我的心跳告訴我……我想和你做艾。”
遲蘊小喘着氣把頭埋在他肩膀,她什麼也說不出來,隻反複想起第一次的場景,該死的腦子真是令人迷惑,明明越來越模糊的記憶怎麼還會随着時間的流逝更清晰呢,她這個人肯定要完蛋了。
她大腦肯定産生了什麼不正常的物質,她會不會被科學家抓去研究。
天啊……
遲蘊沒有拒絕,她隻是低下頭,小聲說:“今天已經好晚了……”
雖然沒看時間,但總覺得是已經快天亮的時候,莊園裡太安靜除了他們似乎再沒有别人,這種虛空感給人一種做什麼都可以的感覺,好像這裡是一個開辟出來的單獨的世界。
蔣逢沒說話,他原本放在她後背的手擡了起來,落到她後腦勺,掌側在她頭頂掃了掃,哄着她似的給她安撫。
他很喜歡對她做這樣的動作。
“确實。”蔣逢聲音壓低。
但夜越深就喜歡做一些不好的事,這件事原本不那麼光彩但他卻一點也不避諱提起,要他說實話的話,那就是他很期待。
他無比期待和她在一起做一些事。
這就像陽光落在他皮膚上一樣溫暖。
“回去睡吧。”蔣逢對她說:“明天不是周末。”
遲蘊大概一時沒反應過來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過了好一會兒才明白,他這是讓她開始上班。
她休息得夠久了,即使腿腳還有點不方便,但也不是很影響,她現在完全可以開始繼續工作。
她現在在這裡加班,都沒有上下班打卡,就像蔣逢說的,她這是在打白工。
光打白工是沒有工資的。
更何況她還到這個點在加班。
晚上遲蘊睡覺時就做夢了。
她房間的窗簾拉上一半,窗外月光很亮,正月華如水落在她被單上,遲蘊伴着這月光入睡,感覺到她從被子裡被撈起來,一雙手輕握在她腰間,拍拍她的後臀讓她翹起來。
遲蘊很喜歡那雙手。
他的手指有力,圓潤幹淨的指甲,月光照在他指根時是漂亮的瓷白色,像剛燒制出來的瓷器的胚胎,握緊時,能感受到他指腹的粗糙。
接吻的時候會按着她的下巴讓她張開嘴,明明帶有滿滿的侵略性卻會在下一秒變得溫柔,回頭看他時面色還是冷淡的,但同時已經強勢的要“擠”進來。
夢裡人的臉變得清晰,他眼睛裡那樣溫和,看着她時就似乎滿是欣賞的對她說:“你怎麼那麼可愛?”
會讓遲蘊羞得隻能把腦袋埋在他懷裡。
醒來的時候天剛蒙蒙亮。
遲蘊睜開眼,看着晨曦的第一抹光從窗戶灑了進來,正好照在她臉頰一側,遲蘊愣了半秒,看了眼時間,還不到七點半。
她松口氣,腦子裡充斥着昨晚夢裡的畫面。
遲蘊第一反應是自己該換條褲子了。
她拖着已經能夠走路的小瘸腿跑去拿衣服,然後趁着還有時間又自己在廁所慢慢的洗,蔣逢來敲門的時候她還把沒洗完的褲子藏起來了。
“怎、怎麼了?”遲蘊一臉心虛,結結巴巴。
“大早上洗什麼?”蔣逢的眼神像一眼看透。
遲蘊沒回答,隻搖搖頭。
蔣逢也不會再繼續追問。
“有什麼事?”遲蘊手握住,深呼吸後故作鎮定的問。
蔣逢笑了下,溫和的說:“沒什麼。”
他頓了頓,擡手摸了摸她臉側。
“來邀請你晚上和我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