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他的父親還是不滿意他,但他的看法對蔣逢來說早已無關緊要。
“還好嗎?”蔣逢此時貌似善解人意的問她,他手掌按住她後脖頸,很輕地握住,感受到她汗水已經浸濕了頭發,浸出了香氣,是很多種花香的味道。
她常年待在莊園,皮膚血肉裡似乎都全是花香,像有鮮豔美麗的花從她血肉裡盛開。
遲蘊也不知道自己這時候要怎麼說,她當然不好,但她又有種希望蔣逢開心的想法,于是她點點頭,紅着眼回答:“還好。”
蔣逢說:“在我面前可以不用說謊。”
遲蘊深吸一口氣,她牙關都戰戰巍巍,搖搖頭:“不好……”
蔣逢笑出聲。
他脖頸青筋暴起,再次摸摸她的腦袋,抱她起來。
“走吧,帶你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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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蘊腦袋再次沾到枕頭時,她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身體蓋着一層薄被,被子也跟着她身體在一起微微顫抖。
她這樣抖了好一會兒了。
蔣逢在她身邊躺着,拍拍她的後背,他很耐心地給她拍着,像哄小孩子睡覺。
她哆嗦的樣子他都喜歡得要命,所以在後來那次時,他有故意的成分在。
遲蘊擡眼,看向在她身邊的蔣逢。
“還不睡覺嗎?”蔣逢見她睜眼,于是問她。
遲蘊一和蔣逢視線對上就紅了臉,她看到他連睡衣都換了一身,這身睡衣應該是新的,整齊熨帖,一絲皺褶都沒有。
遲蘊害羞地看他的臉,沒說話。
蔣逢長了一張無可挑剔的臉,能随時随地讓人心動。
“在看什麼?”蔣逢又問她。
遲蘊很誠實地回答:“看您的臉。”
蔣逢:“那看出什麼了?”
遲蘊:“您長得很好看,是我見過長得最好看的。”
她這樣說顯得她很色,但事實如此,遲蘊也沒辦法在蔣逢面前說謊,他一雙冷淡的眼睛似乎能看透她所有的想法,這讓她覺得羞恥,又很放松,因為在蔣逢面前什麼都可以說實話。
蔣逢摸了摸她的臉,回道:“你也是。”
被誇贊的遲蘊很開心,她知道自己長得好看,但并不是最好看的那一個,可這世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獨特取向,總會成為某個人眼裡最漂亮最具吸引力的存在。
遲蘊對蔣逢就具有這樣的吸引力。
“再過來點,到我身邊來。”她不再抖了,蔣逢拍拍身邊的位置讓她靠近他一點,遲蘊動的有點艱難,還是努力往他身邊靠了靠,直到臉頰碰到他手臂了才停下來。
蔣先生的手臂也很有力量,他甚至能一隻手抱住她讓她挂在他身上,僅用手和某個地方做支撐點,穩當得讓她完全不會掉下去。
他具有絕對的男性力量,這一點對遲蘊緻命吸引。
“我和你說了那麼多,你要和我也說說嗎?”蔣逢是真心想要了解她,雖然有些東西他都能查到,可那些資料都比不上她自己親口說的。
“說什麼?”遲蘊沒懂。
“随便什麼。”蔣逢說,“比如你的大學生活。”
遲蘊認真想了想:“我的大學生活很無聊,教室寝室還有實踐的溫室大棚,除此之外,偶爾和朋友出去逛逛街,大三那年出去旅遊過一次,還有就是大四快畢業的時候——”
說到這遲蘊的話戛然而止,她心虛地看了眼蔣逢。
雖然不知道蔣逢介不介意這個,但直覺告訴她不應該提,特别是在這個時候。
但從她的眼神和反應裡,蔣逢已經知道了她沒說出來的那句話是什麼。
“交了男朋友。”蔣逢替她補上。
遲蘊尴尬笑了下,算是默認。
蔣逢從不避諱提發生過的事,在他眼裡隻有現在,沒有過去和未來。
但不管她交過多少男朋友,什麼時候交的男朋友——
“蘊蘊,現在我才是你男朋友。”
蔣逢似乎很為這件事驕傲。
但确實也沒必要再提這個了。
“明天早上想吃什麼?”蔣逢問她,頓了頓他說,“我去給你準備。”
遲蘊當然知道,蔣先生的莊園裡有很厲害的大廚,她還仔細想了想,說她想吃鮮蝦馄饨。
鮮蝦馄饨要現包的才好吃。
“我知道了。”蔣逢手伸過去,把她抱進懷裡,按着她的臉頰正好貼在他胸膛,從他的視線裡看她把下巴埋進被子,他心髒也被她溫熱的臉頰貼得發軟,指腹摩挲過她有點小肉的臉頰。
“乖乖,好好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