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隻屬于她。
可遲蘊現在還是習慣性地把自己放在低位,她認為她可以暫時和蔣逢享受這些快樂,但她很清楚不會長久,她也不會把蔣逢當做她的所有物,因為蔣先生這樣的人,注定不可能隻屬于她。
遲蘊不用說,蔣逢都知道她是這麼想的。
以他的閱曆,能清楚洞察她這樣單純女孩子的心。
遲蘊的心無來由緊縮了下,她不知道能怎麼說,于是岔開話題,小聲問:“今晚……還做嗎?”
“不了。”蔣逢說,“早上檢查了下,你有點受傷。”
檢查?
遲蘊下意識看向他的手指,指甲一如既往修剪得很幹淨,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和他人一樣冷淡的顔色,她呼吸都停了下。
蔣逢确實不想她受傷,他看她現在的表情,慷慨地說:“如果想要的話,可以自己玩。”
遲蘊的臉色瞬間變得很精彩。
她覺得蔣逢誤會了她,把她想象成了一個大色迷,可事實又不太容易讓她反駁,因為蔣先生的身體和臉都太完美了,她有成為色迷的成分在。
“蔣逢,我——”遲蘊急眼了,她像隻被燒了尾巴的兔子,讓蔣逢忍不住想替她熄熄火。
他按住她躍躍欲跳的腦袋。
“好了……聽話……不要着急。”
蔣逢把她現在的急眼當做一種急迫,他溫和地笑着哄她,讓遲蘊解釋的話徹底說不出來。
.
臨近年底,蔣逢的公司也在一周内要完成今年工作的收尾。
遲蘊也是。
最後一天,她跟着蔣逢去公司開會,在車上時她還被他按着親了一路,她被他抱在腿上,勾着她和他接吻,他早上出門時熨燙好的襯衫被她扯亂了,緊繃在大腿上的西褲也不再平整。
遲蘊不敢出聲,因為她不知道他車裡的這塊擋闆是不是能隔音,車拐過彎,她很低地喊了一聲:“蔣先生。”
蔣逢的臉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他松開遲蘊,眼睛卻直直看着她,想起昨天晚上她躺在他大腿上吃得很乖,這讓他忍不住想再讓她吃一吃。
蔣逢再次寵溺地摸摸她的頭。
“等下開會會有點久。”
年底很多事情都需要收尾,還需要為來年的工作做準備,蔣逢作為老闆,他清楚知道這次會議議程繁多,其中和遲蘊工作相關的非常少,她如果不想參加也可以。
“那您要全程參加嗎?”遲蘊問他。
這個問題問出來顯得很可笑,他是老闆,會議他怎麼會不需要全程參加。
可笑的問題蔣逢也耐心回答:“當然需要。”
遲蘊柔柔地笑了下:“我昨天晚上答應了要陪您的。”
她是個說話算話的人,而且開會這種事情又不累,她隻需要坐着,最多聽久了之後犯困。
車已經停到地下室,蔣逢笑了笑,喊她下車。
他扯了扯身上皺掉的襯衫,多虧是名貴的布料,皺掉之後也能輕松變得平整,遲蘊指了指樓上,說她先上去。
她不想和蔣逢一起出現。
遲蘊是個膽小鬼,她不喜歡自己成為别人議論的中心,蔣逢懂她這一點,他并沒有說什麼。
會議室裡,大多數人已經來齊,秦可見到遲蘊還很驚訝,好久沒有她消息,也沒見她來公司,她一度以為她已經辭職了。
沒想到她還能在老闆的莊園繼續幹下去,真是堅韌不拔,堅持不懈的好姑娘。
秦可讓遲蘊到她身邊來坐。
于岱見到她也很驚喜,擡手第一個向她打招呼。
蔣逢坐下後,一切歸于安靜。
他在會議裡說話很少,大多數時間都是在聽他的員工說,他襯衫扣子嚴密地扣到最上面一顆,是因為脖頸那塊有個小牙印,沒有消下去,甚至還有點紅了。
蔣逢冷淡地垂眼,誰也沒看。
于岱偷偷給遲蘊遞了一顆薄荷糖,怕她犯困特意讓她提提神,畢竟會議還有那麼久才結束。
遲蘊看着這顆薄荷糖,擡頭看了眼蔣逢,她心虛地笑了下,出于禮貌,她還是接了。
會議開到下午一點,公司點了午餐,大家一起吃,秦可坐在遲蘊旁邊,八卦地問她和男朋友怎麼樣了。
“挺好的。”遲蘊回答,心想,确實挺好的,就是已經換了一個了。
秦可偷笑。
搞純愛的小情侶吵吵架,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小女生嘛,哄一哄就好了。
遲蘊看起來就跟好哄的樣子。
秦可還在八卦她和男朋友的事,這時候遲蘊手機響了下。
是蔣逢發來的消息。
【過來我辦公室。】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