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可以翻譯為……吃醋了。
蔣先生這樣的人,竟然會因為這樣的小事生氣,不過遲蘊沒有因為他冷淡的臉色而感到害怕,她感受到這是一件平常的小事,就像他們也是一對平常的情侶。
“您知道嗎?我從小就喜歡吃各種甜品,每次都能一個人吃完好多。”遲蘊依舊拿叉子叉着那塊面包在蔣逢嘴邊,她說話聲音很甜,甜得像一塊最可愛的小蛋糕。
“以後我吃的所有甜品,一定都把最後一口留給您。”
蔣逢看了她半晌,他大概沒想到遲蘊會這樣說,他雙腿支起,往椅子上靠了靠,頗有意味地問:“這是你哄我的方式?”
遲蘊認真地點頭。
蔣逢笑了。
他摸摸她的頭,顯然代表他喜歡遲蘊這麼哄他,遲蘊才像是一塊蛋糕,千層蛋糕,每一層都有不同的驚喜。
蔣逢很少有在辦公室還這麼心情好的時候,他摸頭時,遲蘊甚至主動把腦袋往他手掌這邊挪了挪。
這也是在哄他。
她的眼神是在說:喜歡被蔣先生這樣摸摸頭。
“我是在想,你什麼時候願意和我一起出現在公司。”蔣逢接了她遞過來的面包,以詢問的眼神看向遲蘊。
遲蘊愣住。
她從沒想過這個問題,或者是她覺得她和蔣逢不是能持續太長時間的關系,更不覺得他們是可以一起出現在同事,朋友的身邊。
蔣逢沒有給遲蘊思考的機會,他冷靜看着她,直接給出她答案。
“等明年開工,新項目啟動的時候——”
“就正大光明陪我一起上班吧。”
.
處理完手上的工作,除夕前兩日,蔣逢帶遲蘊離開莊園,去了他的私人别墅。
這棟房子在半山腰,不像他的莊園有那麼大的占地面積,這裡看起來就是一棟很普通的别墅,唯一特别的一點,就是這裡有天然的地下溫泉,蔣逢當初會買下這塊地就是看上了這裡的溫泉眼。
遲蘊的腳傷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但下雨的時候還是會有一點點痛,這種痛沒有到吃藥的程度,隐隐作痛又很難受,蔣逢想到這裡的溫泉。
泡溫泉會緩解一點。
遲蘊先前并不知道是來泡溫泉,她甚至沒有準備衣服,這裡又是半山腰,下山不方便,于是遲蘊急了,她在想其它辦法。
“給你準備了。”蔣逢指向那邊的房間,“裡面有很多,你挑一件。”
“我先去換衣服。”
遲蘊很少穿泳衣,或者說是她不習慣穿太露的衣服,房間的衣櫃裡放了滿滿一排泳衣,數來有一二十件,遲蘊看了一遍,挑了一件最中規中矩的。
她喜歡的綠色,比起說是泳衣,穿起來更像一件小裙子,這會讓遲蘊自如很多。
她從房間出來時,蔣逢早已經換好了衣服,他已經下到水裡,靠在池邊,微微閉眼。
霧氣蒸騰下,他胸前和手臂肌肉因充血微微鼓脹,他胸肌上有兩道抓痕,還是新的,遲蘊看到就想起昨晚他直接釘進來,她沒忍住,在他身上抓了重重一下。
之前遲蘊還想過蔣逢應該是個養生的人,他的固定頻率可能一周兩三次都算多了,可她沒想到會是每天一次。
也不是,大多時候一天不止一次。
遲蘊昨晚睡前問了他這個問題,他溫柔地說養生當然重要,但讓他忍着那才是傷身。
他不會再遇到像遲蘊這樣對他有生理性吸引的人,讓他所有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全都消失了。
遲蘊還站在池邊猶豫,蔣逢睜開眼。
“下來。”他說,“來我這邊。”
蔣逢現在的眼神是他平日裡的冷淡,可遲蘊卻有一種不安感。
不安地讓她想到了一些會發生在溫泉池裡的淫靡畫面。
現在是晚上八點,山上完全黑了,溫泉池外是一棵大樹,熱氣袅袅萦繞到樹枝,氛圍靜谧,美好,暧昧。
遲蘊往前走了兩步,她慢吞吞在池邊坐下,雙腳先伸進水裡,瞬間一股舒服的熱流從她雙腳包裹上來,和平常泡熱水澡也不同,溫泉水裡像自帶了按摩頭。
“坐下,把腿給我。”
蔣逢伸手過來,遲蘊心“突”地一跳,馬上閉上眼睛,下一秒,一雙溫柔的手覆上她的腳踝。
這雙手還有溫泉水的餘溫,溫柔又帶點力道的給她按揉着腳踝,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異樣。
遲蘊睜開眼,就對上蔣逢帶着笑意的眼神。
他溫柔的眼睛裡似乎看透了她剛剛在想什麼,握着她腿的手緊了緊,摩挲得她這塊的皮膚又燙又癢。
“想什麼?”
他明明知道,還要問她。
遲蘊臉頰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