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沒看見他和那老東西對話的場景,把那老東西給氣的。”同僚朝他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慢悠悠的說道,眼中閃爍着幸災樂禍的光芒。
當初為了把那個世界回收過來,花費了好大的力氣,因此對于那。三番四次阻攔他們行動的老東西,最後隻判了個這麼輕飄的懲罰,不知多少人氣不過在街上遊行抗議。
有不少心灰意冷的員工一腔熱血,終究是被這冰冷的制度所磨滅,在這一天之後,向上級呈報了提前退休的申請,自此管理局内大批頂尖勞動力流失,不得不接下這一場直播的舉辦。
“正常人碰上這些孩子,哪能那麼計較啊。”努力壓下自己上揚的嘴角,工作人員一本正經地說道,說着說着眼神又忍不住往那個方向瞟去。
隻可惜在積分的波動下,關于17509号選手的屏幕已經被移到了其他地方,也不知那裡的員工看到這一幕是否解氣?
葉時安此刻還在副本裡面跟着那似人非人的玩意兒,一招一式的學着那不知名的功法,似乎過了一定階段,認知到他有習得功法的可能之後,那人偶便會啟動,如同活物一般,那劍光朝他襲來,被躲過緻命之處之後,便會停頓片刻,再次重新演示陣法。
副本之内不管許久俱是白亮一片,分不清白晝與黑夜,葉時安打劍打累了,便會在樹下石桌上坐下,拿着和上一次休息時完全不同的竹簡看着裡面的内容,閉目養神片刻便再次起身,提劍朝木偶走去。
“醒了就繼續去學習劍法,真不知道你家族怎麼丢了你這麼個廢物進來跟老夫學習,夜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不知何時睡去,隻知醒來的時候,葉時安便劈頭蓋臉地迎來了一頓嘲諷,睜開眼,他沒有坐在石桌前,而是躺在樹旁的空地上,那老者老神在在的坐在石桌後面,依舊看不清面龐。
眨了眨眼再轉頭朝劍光閃爍的地方看,看見那木偶現在才動作起來,不知疲憊的開始表演那一招一式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厭煩。
“居然還要保證進來的子弟必須要習得你的得意劍法才能離開嗎,可真是讓人甜蜜的負擔。”葉時安慢條斯理的站起身,沒有去拿掉在桌前的木劍,細心整理自己身上有些亂掉了的弟子服,雙手張開合上,走到那假人面前再次觀察。
“倒還有些眼力見。”
沒有理會男人的嘲諷,葉時安昨天的預感成真了,他今日的狀态與他六七歲時極為相似,恐怕便是那夢中時的異樣,他們年紀尚小,給他們的副本名字也不會意義太過複雜。
二十一天,二十一年。
當時間成為固定的長度,意味着面前的練習沒有絲毫偷懶的可能,葉時安在原地發呆片刻,再次轉頭去石桌上拿走那柄木劍,隻是提起來時掂量着比昨日更沉幾分,是裡面加了鐵粉所緻。
一切都沒有變化,一切又都在變化,比起昨日試探性的一步一偷懶,葉時安今日的學習反倒比昨日更加認真幾分,仔仔細細看過那劍招光影,騎手之時竟是比昨日更加快速。
“即了解此間的規則,那接下來如尋常練習即可。”老者沒有再流露出那種憤然的态度,也沒有再出現在石桌後面,淡漠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葉時安拿劍的時候依舊穩健,仔細看卻能看出他下手的動作要用力了幾分。
僅僅第2日的功夫已經有過半的學員找到了此次幻境要比的是什麼,正式進入了比賽狀态,而相較之下,少部分的人在第一天就赢得了老者的懷疑,如今依舊在應付老者的試探,比起其他人,依舊停留在第一天的進度。
“這一部分人比賽過後,留不下來的。”坐在監控室的工作人員看着兩廂情況對比,手指無聊的敲着桌子打的節奏,和一旁的同僚聊到,得到他贊同的點頭。
僅僅是普通的固定的成長型副本,與外界時間差調制一定境界,即使是直播型的拍攝,觀衆們依舊看着那一日比一日不同的學員們不亦樂乎,有喜好美人者來回在不同的直播間跳轉,熱烈的讨論着學員們未來容貌的高低,幕牆者在猜測進度最快那幾人未來的成就。
當第一個抵達副本内第二十一天的選手,以二十七八的青年姿态在副本内潇灑起劍,回眸的一瞬間不知道迷死了多少少年少女。
能夠被挑進這場遊戲裡的人都不會是什麼平庸之輩,更不論說以此之上更為挑剔的容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