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身正常青少年出門會穿的運動裝,腳上踩着一雙白色的運動鞋,與其他幾人那中途被打攪的表演不一樣,直到此刻,他的懷裡依舊抱着一隻乖巧的貓咪,如果不是露在外面的尾巴還在動的很難讓人分辨究竟是真貓還是假貓。
“你不能為難人和貓的審美一樣,哦,當然,漂亮的三花有着她漂亮的資本。”小女孩的手上拖着一隻有她半人高的兔子,因為身高不夠,兔子的腳還落到了地上,被無情的沾滿了污水和灰塵。少年看着拽着自己衣角的女孩兒皺了皺眉,拍了拍貓咪,騰出一隻手幫小女孩兒把兔子背包提起來,等女孩兒背好再松手。
“你們認識?”精英打扮的男子看着這一大一小之間的舉動,問道,語氣中盡是肯定。
“不認識,但我沒有這種精緻利己的毛病。”男孩平靜的說道,無視了兩個臉上變得越發難看的男子,轉身帶頭向街道盡頭走去:“再不走,我們今晚就要露宿街頭了。”
少年帶頭,占蔔師率先一步跟上,女士緊随其後,少女跟上前還不忘把跑不快的女孩背在背上,輕快的向前小跑。
“歡迎光臨,房卡挂在鑰匙闆上,餐費自付,房客請自便。”聽到民宿大門被推開的動靜,坐在大堂軟沙發上,看着手上不知名書籍的男孩頭也不擡的說道,聲音有着這個年紀一貫的軟綿綿,一旁的藍色小熊背包腿部髒兮兮的,被主人毫不留情的放在了地上。
伴随着最後一雙黑色的男士皮鞋踏入民宿内部,然後被拉到最大的民宿大門無風自動,緩緩合上,隻留下七個人站在民宿大堂裡,面面相觑。
“有人願意給我們解釋一下,現在是什麼情況嗎?”董羽軒此刻已經恢複了最初的冷靜,看着面前似人非人的六人,平靜的問道。
“你可以把我們現在的存在理解為,鬥蛐蛐裡面被挑出來的蛐蛐。”那雙精緻漂亮的綁帶高跟鞋早在此之前就變成了美麗廢物,被女士毫不留情的扔在了前台旁的垃圾桶裡,大發慈悲的解釋道。
“那你們又是什麼樣的存在?”
“很失禮诶,問的這麼直接。”少女把女孩兒抱在懷裡,仿佛當做一個不會動的抱枕,到此處“欸”了一聲,努了努嘴,手一個一個的點過去。
“精英。”被手指着的精英男子扶了眼鏡,朝他點了個頭。
“學生。”少年抱着貓,拿着貓的爪子給它擺了擺,算是打了招呼。
“人偶。”少女指着自己的臉,露出标準的八齒微笑,又把手裡的小女孩兒舉了舉:“龍。”
“鳳。”小男孩沒有等人偶少女介紹,自己舉手說道,接着點着占蔔師:“這位是學神秘學的,那邊剛剛從晚會上下來的美麗女士是名戰士。”
“我知道你的身份,霸道總裁。”完全出乎衆人猜想的身份,女戰神不耐煩的伸手指着在她眼裡和小雞仔沒有差别的董羽軒,用輕蔑的眼光掃過一旁更加弱不禁風的男士:“至于你,應該就是祂們口中的精英律師了吧。”
“所以他們想讓我們做什麼?為什麼要把我們放在一起?”對于個人身份的疑惑和震驚暫且抛諸腦後,律師扶着眼鏡有些費解的問道。
“隻是很沒有道理的,想讓我們決出一個勝負而已。”學生沒精打采的說道,後半句加重了點語氣:“我們之間要争出一個很沒有理由的第一。”
确實沒有理由,畢竟你不能在人類與非人類,神學與科學,戰士和學者之間決出一個能夠得到認可的勝負。
“這不是在玩我們嗎?”董羽軒左思右想也不清楚自己身上哪些東西能夠和面前幾人可以一較高下的,再多也不過自己本身在世界發展的産業,可就面前幾人的身份來看,誰家有沒有那些東西呢?
“就是因為分不出來,所以才把我們幾人聚在一起,想用某種方式讓我們分出一個勝負。”女戰神臉上表情就沒好過,在場所有人當中仿佛隻有霸總和律師不知道“所謂的他們”究竟是什麼。
“讓今晚就成為一個平安夜吧,一開始就自相殘殺的話,恐怕不僅我們要遭罪。”學生漫不經心的建議道,低頭在懷中貓咪額頭上親了一口,得到貓咪喵喵叫的抗議之後,臉上露出一個細微的笑容。
“我沒有意見,畢竟未成年在晚上是需要休息的。”鳳把手裡看不懂的書籍合上丢在沙發上,一手拉着小熊背包,一手拿着不知哪間房間的鑰匙朝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