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明顯剛剛加入實驗組,還有着研究員身上少有的活力,聽到自己師傅的話,瞬間緊張了起來,也不管架子上規定今天要融合的藥劑了,忙前忙後的給自家師傅帶到休息區,又是遞糖水又是捏肩膀的,貼心的不行。
在正經助手和這是帶有監視目标的,實在是監事人員中2選1,營養師毫不意外的從小姑娘手上發現一些這個身份不該存在的痕迹,将遞過來的蜂蜜水一飲而盡,順手檢查了一下這具身體之前做下來的記錄,并對着上面不知何時沾上的墨字遮掩了一部分數據,嚴厲批評了小姑娘。
今天上午的實驗時間就這麼草草過去了,藥劑師。也在這個時候推開門,帶着有些濕漉漉的頭發走進了休息區,張望了一會兒之後坐到了對面那張使用痕迹更多的懶人沙發上,出去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一邊喝一邊查看之前的實驗記錄。
這是在一個架空的近現代歐洲,起碼如今兩人一同觀察下來,實驗室的規格是偏近科學世界的,所使用的材料略微簡陋,大約是在更早一些洛可可時期附近的歐洲大家族所組建的家庭實驗室,在一旁的扶手椅上有着标志很明顯的鸢尾花家徽。
年代靠前意味着在藥劑方向上思維更加靈活,但給兩人帶來的研究壓力并不大,總不至于像。上一次全員團賽當中,兩個人都待在實驗室裡,沒日沒夜的做研究,一直到外面團戰打完了埋頭在實驗室裡的二人才有了空閑時間一頭癱在休息室裡幹一杯咖啡,相互對視,眼中都是心有餘悸。
接近午飯的時間,哪怕小姑娘對于營養師手上所進行的藥劑實驗再着急此刻也不好嘀咕什麼,裝作一臉不滿的小孩子模樣,扯東扯西了幾句,便主動攬下了去給二人取餐的活。
沒有被注視的感覺,這個時代對于監控器及其他電氣類的研究可以往後再稍稍,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互相對視,從眼神中交流着一些隻有默契的夥伴才知道的東西。
等小姑娘小心翼翼的帶着三份餐回來的時候,推開休息區的門,看見空曠的休息區,先是心裡一緊,随即便從那寬大的玻璃後面看到了,不知何時穿上實驗服再次開始忙碌的二人,急急忙忙将餐食放到桌子上,敲着玻璃,試圖把裡面二人叫出來用餐。
“嘿,今天有魚,難得廚房正視我的要求。”實驗副手被叫出來的時候,顯然對于被打斷實驗有些怨氣,看到放到自己慣用桌子上那一份食物條件,聞到炸魚排的味道,眼睛一亮,快速坐下用餐。
似乎在研究上遇到了瓶頸的首席。并沒有在意他打斷了自己思路的粗魯舉止,自顧自的走向自己習慣的用餐地點,看着那份明顯不符合自己胃口的餐食,皺了皺眉,拿過托盤裡的咖啡喝了一口,摩梭着杯子顯然沒打算吃下這份不符合自己心意的餐食。
“很抱歉,首席,但廚房那邊說今天的肉類采購出了些問題,麻煩您就着這些東西将就一餐。”小姑娘把局促不安這四個字演繹的極好,藥劑師所扮演的首席性格高傲卻不至于因此就為難下人,隻是擺擺手,将手中的咖啡一飲而盡,再次走進了實驗室。
這個家族的其他人或許在短期内意識不到首席和副手換了人,但這小姑娘如果不在短期内将他大量支出去,很快就能意識到兩人并不是她所熟悉的那兩名“囚犯”。
要對她進行催眠嗎?
我幹不好這活,你行嗎?
還要再熟悉一點,我試試。
對于藥劑師和營養師來說,為了自保,催眠是他們常用的手段,如果把人比作一塊不斷寫滿的黑闆,那營養師的手段更像是粗暴的擦去一角的所有記錄,而藥劑師更傾向于将這一腳的黑闆撬下來,随後再補一塊差不多的回去。
三天之後,在這個他們要向上彙報的日子,藥劑師拿着這幾日的研究報告,和小姑娘一起去了會議室,作為副手,營養師難得閑下來,有了屬于自己的時間,雖然被限制在莊園内,到處閑逛也能看到一些人有意無意的注視,甚至警惕的目光,也算得上是自由。
最近晚飯的時候,藥劑師一手拿着一張羊皮紙,一旁跟着的小姑娘叽叽喳喳的說個不停,細聽下去,似乎在訴說對于家主的崇拜,言語中的敬仰都要冒出來了。
“呵,你要不要看看你敬愛的家主剛剛給我們布置了多大的任務?還隻有一周時間。”推開實驗室的大門,對此感到極端不滿的首席擡高了聲音的抱怨。
兩雙眼睛對視,确認并無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