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再次收到他的來信,顯然也有些驚訝,對于他并不介意契約與婚約繼續這一事沒有表達出什麼不滿。也是從這一次的信中,溫斯特小少爺得知對方比自己小了三歲,并且由于曾經生病的緣故,有一段時間都要待在與外界聯系不便的地方,對于婚約的事情,懷特(顯然他并不姓這個)如實告知了自己家族裡面對于此事的态度,并說明之後回去會取訂婚用的信物,随信寄來。
至于懷特先生的真實姓名,這封信件當中依舊不得而知,但這種書信聯絡在撇去花束之後,也慢慢成了溫斯特與對面的書信先生聯絡的日常。
對于溫斯特抱怨自己依舊不知道他的名姓這件事,懷特先生進行了反駁,表示在英文的翻譯中,他确實姓懷特,随信寄來了一對漂亮的,來自東方的玉制品,并對他所寄去的戒指表示自己會帶在身上。
龍佩?
難得一次跟随父親進宮見女皇陛下的日子裡,他從使臣口中得知了這個名詞,也引來了女皇陛下的注意。
使臣接過龍佩看過之後,對他的态度緩和了些許,有時他問出來的一些問題也在先生口中得到了答案。
這是訂婚時的信物,如果要退婚的話是要還的,底下墜着的小玉墜背後是某個大家族的姓氏,看情況還是直系。
在下一次寄出信件的時候,他和未婚夫先生詢問了這個東西,白,未婚夫先生對于他能認出這個東西感到有些驚訝,得知使臣的到來,說了一些他們那邊與人相處需要注意的禮節,但與他們這邊很是不同。
這樣的書信來往持續了很久,久到他經曆了父親的突然離世,久到在忙碌的内鬥之後,他成功登上了家主的位置,在書房處理各項事宜有些疲憊的時候,看着管家送過來的新的一封,抱怨訂婚戒指戴在手上有些影響他行動的未婚夫,那詢問能不能重新定一對素戒,另一張空白的信紙上畫着草稿,雖然簡陋卻依舊相互呼應。
戒指打造出來之後,在管家驚訝的目光中,他長久的戴上了這枚戒指,另一枚戒指據說也戴在未婚夫的手上,兩人從未見過面,溫斯特在得知新出現的銀闆照相技術時,有問過另一邊的未婚夫能否送來自己的照片?
下一封信展開的時候,入目的不是熟悉的未婚夫的字迹,寫信人字迹有些潦草,自稱是小白的隊長,小白那邊出了點事,以至于無法及時回複,他不太清楚,兩人還從來沒有見過面,從信封中調出兩張他随意挑出來的,小白的彩色單人照片。
有站在實驗室裡專心緻志做研究的小白,也有躺在懶人沙發上讀着信件的小白,那枚戒指在照片的間隙閃爍着光澤,讓人無法忽視它的存在。
“奧傑斯,你知道嗎?這代表那邊與我們這邊完全不同。”溫斯特看着信中潦草的文字以及那兩張獨一無二的照片,用有些感慨的語氣說道,管家奧傑斯站在一旁垂頭看着,沒有接話。
随着時間的推移,溫斯特對于聯姻對象的興趣沒有退潮,而是越發濃厚,這種情感這次收到了彩色的照片,第一次知道那人的容貌而達到一個頂峰。
這幾年二人間的信件交流無數,繁瑣的鮮花語言早已被擯棄,在内鬥最激烈的時候,溫斯特有時也會為血脈所困擾,最艱難的,帶着淺藍印記的信依舊如期而至,信中對面的人難得心情極佳,随信送來了一朵琉璃水晶花,悄悄抱怨并不适應送過來的頭飾——不過看到了光影中的小巧思,那就原諒吧。
如今這道信息交流打開了缺口。
那人有着最出色的容貌,哦,在化學領域也頗有成就,這倒是與希洛爾家族所涉及的領域所契合,在未來,如果那人願意的話,希洛爾家族的化學實驗室會很歡迎他的大駕光臨。
安的隊長從安的口中知道一些情況,許多安困擾的問題,她能說,比如,其實不論素戒還是訂婚戒指都會在一定程度上幹擾到了安的行動安全,隻是他自己不在意。
比如安的情況很好,就是上次大家說話沒輕沒重給安氣的一直呆在實驗室聯系不上,等安出來會回信的,别多想。
溫斯特拿着信紙,再看看那兩張相片,實在不明白情緒一向淺淡的懷特能被什麼氣到不回他的信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