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做什麼?”
淩晨時分,第一縷陽光照射到郊外公園,晨練的人員還在路上,本該清冷的公園内此刻卻是喧鬧一片,衆多女孩子們嬉鬧着互相給對方打扮,挑着适配自己今天妝容的口紅。
在不遠處的被女孩子們一人一枝花裝飾的漂亮的秋千上,一雙眼睛被絲綢包裹的男孩安靜的坐在那裡,手上摩挲着再熟悉不過的折扇,突然擡頭朝空前熟悉的目光望去,疑惑的問道。
“看你今天怎麼把配佩劍換成了折扇。”一旁早早給自己收拾好,還順便給秋千上那人紮了個小辮的後勤組坐在樹上,方方的手提箱,四平八穩的卡在枝丫之中,老實的回答道。
一寸短一寸險。
“你總不能指望我一個盲人在你們作戰的時候能夠拿劍去保護自己吧?”在秋千上的人腳尖微微點地,秋千輕微的晃蕩起來,帶來一陣晨風,在清晨陽光的照耀下,好耀眼一公子。
“花椒,你也要上妝嗎?這支口紅很适合你。”帶頭的隊長脫離了其他女孩子的群體,拿着一隻口紅輕快的跑進少年身邊,即使知道這人目前看不見,還是習慣性的将物品在他面前揚了揚。
“那麻煩了。”聽完了整場作戰計劃的花椒清楚自己的定位是被撿到的,優質的拍賣品,平時也沒有注意班上女孩子們用的是哪些色号,也聽不出差别,此刻也隻是琢磨着,答應了。
修煉者從小修煉,過了某個境地之後,體内能量在日夜不斷的自行運轉,皮膚都是一等一的好,如今因為失血過多而導緻蒼白的唇色點上了一抹豔紅,倒是比起平時還多了幾分色。
隻拿一根簪子固定住一頭長發的隊長左右看看,對這個病美人的造型頗為滿意。
坐在樹上沒有聽完會議的後勤組成員也不做聲了,隻是悄悄的用手上的相機拍下了面前這一幕,感歎花椒這種情況下竟然還挺符合病美人這個命題的。
日常使用的佩劍被交給了後勤組,本命的武器隐藏在體内,再去挑選一瓶稱手武器的時候,猶豫再三,隊長終究還是同意了花椒挑選折扇作為自保武器。
照耀在身上的陽光逐漸變得溫暖,遠處隊長帶領着女孩子們收拾也到了尾聲,後勤組貓一樣的成員踩在沙地上發出沙沙的聲音,逐步向這邊靠近,一股困意淺淺湧上心頭,在徹底松手倒下去之前,的氣味出現在身邊,于是花椒安心的失去了意識。
被雷聲驚醒的時候,首先感受到的是冰冷地面上雨水的涼,随後是瓢潑的雨聲,迷迷糊糊睜開眼,可以感受到站在巷口的那人注意到他醒來之後終于放心的遠去。
現在,他是一名家族落魄之後,一直被保護在家族裡面的懦弱小少爺被一路追殺,最後不甘心的倒在巷子裡,拍賣會的人在運送物品的時候想來向外抽個煙,卻無意間發現巷子裡的異常,大膽探路,卻發現了這樣一個極品的貨色。
身上的傷口在雨水的沖刷下從大腦發出警報,血腥味從各處蔓延至鼻尖,紅色的血水在地面上顯現出一條蜿蜒的河流,但失去視覺的小少爺看不見,在失血過多和恢複正常體質的界限中,一股暖流從吞食進去的物品流出,随着能量的運轉蔓延至全身,讓他不至于在這種情況下真的一腳踏入鬼門關。
為了保證之前之後銜接的情況不會出錯,在作戰機會上商讨的時候,面對其他人的讨論,他堅持要使用真實的傷口,于是本該還有些許意識還在掙紮的小少爺變成了倒在地上的狀态,其他人無法反駁的一點就是這是更加真實。
“嘶,溫特先生,瞧瞧我在這裡發現了什麼?一個不得了的極品!”
再次恢複意識時,花椒意識到淋在自己身上的雨有大半停止了,有雜亂的腳步聲,踏着雨水伴随着那激昂的話語轉入巷子,在牆上如同磐石一般的某人動了一下,看着脆弱的同伴被接連進來的兩個人有貪婪的目光上下掃視,不時觸碰着查看着,驚呼自己今天真是碰到了極品,隻是在觸及那條覆蓋在眼睛上的布條時,又流露出遺憾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