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驚喜完全沖昏了兩名小英雄的頭腦,即使被明确告知藥物還在試驗階段,也依舊堅持介入計劃,直接進行第三階段的人體實驗。
雖然對于退去許頌手上的傷疤沒有頭緒,但作為一個男孩子身上的傷疤更像是一種榮譽的象征,更何況的更加嚴重的那位對于藥物治療有極高的配合度,甚至那原本毫無反應的雙腿也在一次配合針灸時終于有了如同被澆了熱水一般的反應。
隻可惜奇迹往往隻是一瞬間,在治療療程到了最後一步的時候,或許是出于心理原因,又或許真的治療方案還有什麼問題,時間漸漸走向治療的末期,有反應的雙腿也依舊無法被苗郁淞所支配,完成最簡單的,哪怕隻是顫顫巍巍的站起來。
“很抱歉,我們的醫療技術隻能做到目前這個地步,或許你們回去之後需要再去求助一下你們當地的醫療部門。”這是歉意,也是真的沒有手段了。
“我們是先回去,還是?”兩個人在昏暗的沒有點亮明燈的室内枯坐了半個晚上,許頌隻是支着腦袋看着自己的好友依舊無神的雙眼,搜索着除了那日日都在精進的修為,還有其他什麼手段能夠讓兩人恢複如初?
“我現在有些後悔,幾年前忙着跟班長他們出任務,沒有好好修煉了。”每一個修為大階段的精進都會對持有者産生一個大的翻天覆地的變化,但二人盤算着時候趁早,如今離下一個大階段竟還差一段日子。
這些如水一般的時間,如沙子那一般換算出來,等二人再次爬出流沙的時候,恐怕班長和其他同學已經遠遠的走在前面,再也不見其項背。
“去那邊一趟吧,那邊報上來的隻是查錯而已,隻要沒有出現大的問題,返校也不過是幾日的事情。”
事實證明人的好運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眷顧他們,在穿過世界壁壘抵達到目标世界的時候,感受着那呼嘯而過的風,毫無秩序的狂風,意識昏沉前的最後一個念頭,連同那種無力感一起進入了黑暗。
他們闖入了一個世界生成世界意識的最後一個時期,趕巧闖進了劇本的開端,在書籍的标簽頁沾上了自己的名,于是記憶與思維落入靈魂最深處,成為了故事中被無形線索操縱者的木偶。
“這叫什麼事啊…”坐在輪椅上,扶着輪去窗邊推開了木窗,看着本子上落下的如同兩個人的字迹,陽光照過這個房間裡主人生活了十幾年的痕迹,被卷進來,直至如今才恢複了意識的苗郁淞左思右想也隻能如此苦悶的發出聲音。
好在在淺薄蘇醒的世界意識給出來的劇情當中,他所扮演的隻是邊角的人物,如今的戲份已經轉入了幕後,也算是脫離了台前。
在記憶中搜尋着比較糟糕的事情是,不論是在學校還是到如今的步入社會,經曆了打壓以及順利晉升,他都沒有聽到許頌那家夥的蹤迹,更無論說看到與舊人相似的臉了。
“米修斯先生,該用午飯了,請問您清醒了嗎?”米修斯先生在這個世界裡所結交的好友敲響了房間的門,共同租賃了這一棟小樓作為根的朋友在外面用俏皮的語句呼喚着他。
在所有人的印象裡,米修斯先生的雙腿似乎是從出生起便落下的殘疾,但他極其優越的天賦是哪怕身體的殘缺都無法遮掩住的,這讓校内學習時不少人贊歎上天對于天才竟是如此的殘忍。
十幾年來如一日的坐在輪椅上的日子沒有康複的希望是如此的苦悶,如今真正成熟的意識翻看着那些不成熟的思想,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
為了讓擔心他身體的好友們安心,最後一次出席在台前的時候,米修斯先生鄭重的答應了一個大家族的邀請,以研究員的身份進入家族實驗室,暗中為幾位好友獲取情報。
米修斯先生閱曆太少,有太過自信,忽略了那幾個家族為何會給他發放邀請函。事已至此,還處于劇本的齒輪當中,合上了書桌上的筆記本,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