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選擇轉型為科研專項人才之後,關于外出培訓的指揮課程減少了不少,除了陪那群半大的孩子做的遊戲一樣的期末測試,洛洱已經許久沒有獨自去思考一個完整的大型計劃所需要進行的各個方面。
他現在的身邊有些人在,并不是用烏金祥雲化為紋路縫在衣擺上的同學,而是進入研究所後少有接觸的同事,甚至他确信在那些人看來,自己是一個孤傲的令人有些難以接受的天才。
事實證明他擺在明面上的身份很成功,但對于他接下來所要做出的步驟才是一種另類的阻礙,他無法從那些人理所當然的注視當中走出來,在暗中尋找丹尼爾家族内部關于特殊藥材培養的相關地址,甚至一些特殊藥材的生長環境絕不會是他這邊所接收到的基本信息那樣簡單。
好在,在學院那幾年真實的軌迹不是沒有徹底的收獲,從算得上好友的齊哲口中得知了那所由他童年好友建立的偵探事務所,出乎意料的是幾乎是在他帶着孩子們離開之後,費琳娜太太将一整棟樓都租給了偵探事務所,自己則選擇回到鄉下的老宅子裡過着慢悠悠的生活。
需要調查的方面頗多,作為丹尼爾家族的首席研究員,得到了丹尼爾家主的注視,他的異動絕對逃不過那老家夥的眼睛,還得私底下在再拜托齊哲去聯系偵探事務所,對藥物生長的地點進行調查。
這家夥大約天生是個陽光腦袋,食堂裡端着飯菜傻乎乎的湊到了獨來獨往的他的邊上,後面幾次同桌,再加上不低的智商,兩人很快達成了淺薄的交情。
隻是齊哲那家夥好像不是那麼想。
你倆拿着用打印機打印出來的書信,把它交給齊哲,眼睜睜的看着這人沒有多問,隻是鄭重的将信收在了懷裡,很高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說着他所關注的那幾項研究。
“不打算問我要做些什麼嗎?”洛洱難得起了些好奇心,在齊哲話語停下的間隙,出聲問道。
“知道,你不是有封信,拜托我出門的時候順路給你帶出去嗎?”齊哲嘿嘿一笑,驕傲的說道。
“麻煩幫我交給你說的那名開了偵探事務所的童年好友,我有些事想請他們幫忙調查一下。”洛洱歎了一口氣,在這個難得沒有被監視的角落簡單的和齊哲解釋了一下。
“你好像很關注洛希家主的動态。”騎着點點頭,靜靜的看着洛洱,在他離開之前突然開聲問道:“我記得你應該也有收到來自洛希家族發出的邀請函,怎麼和我一樣來到了丹尼爾家族?”
齊哲并不是傻,平白無故将這件事情說出口,甚至自小在孤兒院長大,他有着一份正常家庭孩子沒有的傻乎乎的精明,但确實面前這人在察覺到他的接近之後,并沒有其他人一樣在背後裡說着他什麼,隻是如同兩個天才正常的交流一樣,和他說的那些與他本專業完全扯不上關系的物理。
“我不适合待在那邊。”洛洱沒有心思和世界外的人解釋自己和那人上一輩子的感情糾葛,況且也不是什麼很值得講述的故事,胡亂的扯了個理由,兩個人在引起懷疑之前走出了這片角落,在前往客廳的路上聊着一些簡單的話題。
經過大廳,洛洱左拐踏上樓梯,要去例行和丹尼爾家主彙報情況,提着右轉,提着箱子,向守衛遞出了自己的外出準許。
通過齊哲這個中間人,洛洱和自稱為偵探先生的事務所負責人順利通過書信聯系上,關于他送出去的那份有關于藥材生長地的大緻猜測,日常經費并不那麼充裕的事務所退回了這次委托,于洛洱寫在信紙上的其他情報,他讓齊哲帶回來了一些另外調查出來的事情。
關于他們目前所在研制的對于女性護膚品的研究,雖然護膚品隻流通在貴族,但是有不少中産家庭的貴族小姐據說在使用了護膚品之後出現了臉上發出紅疹,高燒不退又或者久夢不醒的特征,而這些受害人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都使用了來自丹尼爾家族出的新品護膚品。
洛洱:……關于紅疹的問題也可能是這些貴族小姐們正好對這款産品裡的一些成分過敏,但高燒不退和久夢不醒又不像,作為額外得到的疑惑,點洛洱将他記在腦海之中,準備在之後接觸到更多情報信息的時候再進行分析。
同時他拿到了騎車帶過來的,從受害人家裡拿到的丹尼爾家族出産的護膚品,希望他能借機檢測一下裡面的成分。
丹尼爾家族最近下達了大量的任務,讓整個實驗室都忙的腳不沾地,就連從不加班的洛洱這段時間都在其他同事威脅的注視下走回了工位,任勞任怨的陪着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