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将行李箱放回固定的那個位置,一轉頭卻在那裡堆了一堆碎成幾塊的玩具,看模樣應該是這個應該被他稱作弟弟的小家夥弄壞之後偷偷藏到這裡的,房門沒有關上,小家夥站在門口手上還拿着玩具滴溜溜的看着他在房間裡走動。
“這是我的房間,之後看到門關上不許進來,知道嗎?”進洗手間打濕了一塊抹布似的,擦擦牆上筆的痕迹,看來需要買專門的清潔劑,想到接下來要在家裡待起碼兩年,君闊言也是耐住性子來到了門口蹲下來和小孩子平視,好言好氣的說道。
“哇啊啊啊啊啊——”
隻可惜小家夥不講道理,主要是一副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的模樣哇的一聲就開始幹嚎,小站在原地不動,一副等着大人來看自己有多委屈的樣子。
母親也确實也被樓上的動靜吸引了過來,急匆匆的,一把扯過還站在房間門口的小孩,上下看着,嘴裡還在哄着:“怎麼了?怎麼了?有磕到哪了,快讓媽媽看看,别哭别哭啊,哭的媽媽心都要碎了。”
好不容易看到小兒子身上沒有受傷的痕迹,提起的心才放下來了一半,一轉頭就看見今天剛回來的兒子,就這麼倚在半開的房間門口那裡看熱鬧一樣看着兩個人的親密互動,眼神中的淡漠,讓她責備的話語淹在喉嚨裡,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您平常也沒告訴他還有個哥哥?”君闊言深知不能和小孩子講道理了,隻是挑眉看着自己的母親,沒等她想出什麼理由來糊弄過自己,話頭一轉接上了正事:“那邊批了我的假,兩年的時間來把學曆的問題搞明白,我也不想家裡因為多了一個人整天雞飛狗跳的,到時候誰都煩。”
母親大約是感到委屈的,就把小兒子抱在自己懷裡,用一種破碎的眼神看着君闊言,那種被辜負了的模樣讓君闊言渾身不自在。
如果不是未成年不能上街拿着自己的身份證去開房,并且他又是确實有父母的人,連孤兒院也不能去,其實不回這個家也沒什麼。
“你的房間我沒動過,平時隻有機器人進去打掃過。”母親說着,仿佛想明白了什麼一樣站起身來拉着小兒子的手,小孩大約也是被現在這種情況搞懵了,也不敢說話,左右看着兩個人,拿着自己的玩具一聲不吭。
“我知道,不然也不會這麼多東西堆在這裡還沒人發現。”說着,君闊言伸腳踢了踢堆在角落的那些積木和玩具碎片,毫不意外的看見母親注意到那些東西之後臉色變了,拉着小兒子向下走去,同時也沒忘記叫來掃地機器人去清理這堆垃圾。
房門沒有被關上,留着一條縫,君闊言收拾着自己的房間,沒一會兒聽到了樓下傳上來的小孩的哭聲,還有母親的訓斥聲。
晚上接近晚飯的時候,父親也下班回來了,在玄關換鞋的時候看到在廚房和餐廳來回端菜的大兒子愣了一下,很快又恢複了平常的表情:“回來了?先吃飯。”
“嗯,你先去洗手,把那小孩也拖過去,他剛剛洗過之後又去摸地闆了。”母親在廚房準備飯菜,因此沒注意到那偷偷摸摸的一幕,父親倒也信任自家兒子有自主判斷的能力,換了拖鞋之後,笑着幾個假動作抓住了小兒子帶着往一旁的洗手間去洗手了。
等4個人都坐在了餐桌上,看着面前豐盛的飯菜,小兒子坐在寶寶椅上搖搖晃晃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桌上的飯菜,父親母親坐在位置上擡頭想問問自家兒子在那邊生活的怎麼樣,卻見大兒子已經裝了一碗湯喝了起來。
這個家十幾年來難得幾次完整的一起坐在餐桌上共進一餐,模樣卻不像夫妻二人想了許久的那樣溫馨。
“這次回來要住多久?什麼時候走?”父親放下手上的筷子率先開啟了話題,想到從同事那邊聽到的有關于自己兒子檔案的問題,臉上表情也嚴肅了起來:“還有你檔案的問題,你也該找個時間解決了……”
“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這個事情。”再這麼說下去沒完沒了了,看着母親沒有開口解釋的意思,君闊言。放下碗筷,正經的說道:“學校那邊給了我差不多兩年的假,讓我解決完學業上的這個事情,中級學院畢業考核的事情已經和這邊的學院溝通過了,我一周後和其他學員一起去參加考試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