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念。”
“跟我念。”
“這句不用。”
“哦。”
系統清了清嗓子,切換了正經的語氣。
“trace on。”
“小心隔壁型月告你哦。”
“不會的,這根本不是一個世界觀。”
抛棄羞恥心,我跟着系統念了一串明顯過度借鑒某手遊的台詞。出乎意料、還真如那不靠譜的系統所說,自手心緩緩升起了泛着金光的小型召喚陣。
一枚金卡旋轉着,停在我面前。
“恭喜你,異世界的勇者喲。是SSR。”
“你什麼時候能把對我的稱呼統一一下。”
“好的master,沒問題doctor。”
我翻了個白眼,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手心的金卡上。
那枚卡片背面繪制着小醜,不知道代表了什麼意思。
“若從引申義來講或許是指‘明明發着怒卻依舊保持微笑的、如同假面小醜的蝴蝶忍’呢?”
“普通意義上呢。”
咳咳、系統不自然的咳嗽兩聲。手心的金卡也随之轉了方向。
“喏。”
我垂下眼,從喉嚨深處發出哀嚎。
“該死!”
“這是你自己的手氣,與我無關!”
系統悻悻道。
“還有就算你去撞石頭也不能删除掉我你還是放棄吧!”
3
我抽到的是磨磨頭。呸。是上弦二童磨。
“你的氪金入口在哪?我要充錢,我要重新抽。”
“沒有氪金渠道,而且你也沒有錢,更沒有辦法重新選取攻略對象。”系統咬了舌尖,補充道,“我是說拯救對象。”
那隻有等死了是嗎。
“何出此言。”
“因為這個男人根本不用救,也救不了。”我自暴自棄的抱住腦袋,“借用忍小姐的話,這種下三濫還是下地獄比較好。”
“最重要的原因是你不想救他吧。”
沒錯,系統說的沒錯。我根本不想救童磨,甚至見都不想見。
“他可是殺死我最愛的忍小姐的兇手!”
系統一時語塞,似乎在思考着怎麼回答。他雖沒有出聲,與我共用的大腦卻在飛速運轉。我被急劇升高的腦溫搞得暈頭轉向,不知過了多久,“中央處理器”才終于恢複正常。
“不如你曲線救國吧。”
“啊?”
“我是說曲線救國。”
“你沒有意識到自己點題了嗎?”
“唔姆。”
“别想萌混過關!你倒是解釋一下前半句的以身飼虎是什麼意思啊。”
“就是字面意思。”系統說,“不要在意細節冒險者喲,你明白的,在異世界這地方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那我不問了。”
4
天朝某位大文豪曾說——不摁下選項鍵,無論多久都無法迎來happy ending。
“我的搜索系統裡并沒有某位文豪這麼說過。”
“你就當是未來的文豪我這麼說的就好了。”
我背着向村落裡農戶讨來的竹簍走在系統規劃的路線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與他拌嘴。竹簍裡并沒有祢豆子,隻有快要放馊掉的手握飯團兩枚(來自熱心村民的友情贈送)。
要說這身初始裝備和我苦大仇深的表情與鬼滅之刃的主角炭治郎也差不了多少,為何人家就能加入鬼殺隊,而我就不得不朝着鬼窩前行呢。
“順便說一句,”系統繃不住笑意,聲音聽起來倒像是在打嗝,“剛剛我們離開的村落好巧不巧正是炭治郎後來賣碳常去的村落。”
“那我是不是順着山路上行就能找到炭治郎的家?”
“理論上是的....”系統欲言又止,“再早幾百年你或許能見到炭吉,想遇到炭治郎大概還需要一二百年....”
“欸?”
“也就是你現在處于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狀态啦,诶嘿,空間和時間上來說都是!”
這個時候就别說什麼雙關了吧。一點都不好笑。
“雖然不算什麼有用參考,目前大概處于江戶時代。風土人情方面的知識恕我沒這個功能,就不向你講解啦。”
“還有比你更沒用的系統嗎?”
“......至少今晚的晚飯有着落了。”
“花言巧語騙來的手握飯團?”
“都說了是看相,不是花言巧語。”系統反駁道,“以後你都得靠這個謀生,現在就給我擺正态度,龍遊院觀世!”
饒了我吧,唯獨不想頂着這個系統随機搖出來的ID招搖撞騙。
我垂頭喪氣的閉了嘴,趕在太陽落山前往系統标明的臨時駐紮點走去。如果說不得不在鬼滅的世界生存是不幸的開始,那麼當時的我還沒有意識到,正如距離炭治郎所在的村莊越來越遠一般,我與主線劇情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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