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不死?真能做到的話,世界醫學水平絕對進步五百年好不好,您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我翻了個白眼,不是想表達嘲諷或者别的什麼,而是肺部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幾乎使我喘不上氣來。
半昏半醒間我想到了關鍵的問題。
嘿,可不是,鬼舞辻無慘這家夥早在千年前就不是人了。他說出什麼鬼話,我都不該感到驚訝。
“要動手就快些,”我咳了兩聲,把卡在喉嚨中的血吐出去,“你答應會放過他們....”
小教主被無慘丢到一邊,四肢扭曲成奇怪的角度,恐怕在摔在地上的時候折斷了骨頭。他一動不動,胸口微弱起伏。
我心中五味雜陳。
心疼不已,又為他還活着開心。
活着就擁有未來,事到如今我也不奢望别的。
隻是從這邊的角度看不到童磨的臉,被無慘血滴到的眼睛怎麼樣了?不會有什麼影響吧,畢竟有些疾病是通過血液傳染的。
“你在擔心他嗎?”
無慘攤開手,滿不在乎的說。
“白費力氣,我從不說謊。”
如果不是這家夥說出的話,我就信了。衆所周知鬼舞辻無慘此鬼絕無信用,是鬼中之屑。他雖這麼說,絕對在盤算别的主意。
可别搞出什麼“哎呀,不小心弄死了他們,就當做是天災”之類的事來吧。
但是現在的我也沒有能與其交涉的籌碼。
“你最好别搞出什麼花招,否則我就算大腦崩裂,也絕對趕在那之前與你同歸于盡。”
我苦笑道,“别想通過讀心知曉青色彼岸花的信息,我一早就設定了heartcode,強行破譯,就等着和Sentinel一起爆炸吧。”
聽我這麼說,無慘的臉色瞬間陰冷,投來陰鸷的視線。
可惜從我臉上可看不出什麼端倪。什麼心之密碼,什麼守衛者,都是我從别的遊戲照搬來的設定,隻是我的虛張聲勢罷了。多虧上輩子喜歡宅文化,才能在幾秒鐘内編制出這麼中二的發言。
關于青色彼岸花的下落,我的腦袋裡當然空空如也,畢竟我上一世死去的時候鳄魚老師根本還沒畫到嘛。
能蒙混過去當然好,若是不成,也不過是被惱羞成怒的無慘殺死的結局。
我不知道鬼舞辻信了幾分,隻知道他終于失去與我周旋的耐心,朝我徑直走來。
被扼住脖頸提起的時候,我迷迷糊糊的想,鬼滅的boss果然沒有創意,除了掐脖子沒點别的招式,誰知下一秒,就被濕滑柔軟的東西侵入口腔,連慘叫都發不出了。
卧槽,無慘你在搞什麼!
咱這可是全年齡向!
我捉住刺進喉管的觸手。那玩意不知是什麼構造,表面浮着一層黏液,根本沒有受力點。
這次真的要窒息了。
無慘無視我的掙紮,利用觸手傳遞他的血液。我本痛的麻木,被血猛的灌入,又覺得整個胸腔都燒灼起來。發不出聲音,餘光瞥見還倒在一旁的童磨,突然感覺自己像被灌胃的鵝肝醬專用鵝。怪不得動物保護組織會譴責抵制,直接朝胃裡輸送食物的行為确實不人道。
差不多也該到此為止了吧!
“唔啊啊啊啊啊――”
陌生的嗚咽聲自我的喉嚨中發出,回過神來,口腔已空無一物,某個滑膩的東西落入胃袋,無暇思考吞進的究竟是什麼,幾乎将意識吞噬的饑餓感就又回到這副身體。
我明白這次是來真的。
必須吃掉人的血肉才能填滿的空虛,否則就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