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插着兜,用腳尖輕輕勾了勾門,等它慢慢劃上,漫不經心走過去。
還沒坐下一陣陰陽怪氣聲音先到了,“喲!家寶男相親曆險記回來了?說說經過吧!”
陳時雙手勒住謝樹的頭,把他往沙發上放到,其他兩人也是一副‘快點交代’的表情湊頭看過來。
謝樹拍着陳時的雙手,示意他放手:“要死了啊!”
謝樹緩了緩,拿過桌上的啤酒抿了一口,轉頭疑惑的看着三人:“你們怎麼知道的?”
三人側身往後仰,動作整齊劃一,讓出視線,謝樹看過去,一純黃色的黃毛摟着位清冷的女生坐在人群C位,夾煙的手還端着酒杯給另一邊的女生押酒,時不時往他們這裡瞟。
路陽濯緩緩開口:“先進來和我們打招呼,說認識你,還說你和他姐正在相親,知道我們和你交情不淺,就來露個頭。過了會,後面串錢一樣拉拉雜雜進來一堆人,就是你看到的這樣了。”
然後轉頭看着謝樹,“到底怎麼回事?你家老爺子會允許你和教出這樣貨色的人家聯姻?”
謝樹有種豁然開朗看清了的漠視,睥睨一眼後吐槽,:“果然一家子都是神經病。相親是謝維銘為了合作打的破幌子。不過,感覺他姐還算正常啊?”
而後總結,“總之,相親是假的,應付。”
周默明顯不想放過他:“那今天要不是有人來告知,你是不是都懶得告訴我們?作為我們四個中第一個被推上去的,你竟然不想給你最好的朋友知道?謝樹啊謝樹,淡了淡了……”
陳時應聲附和:“黑格爾說過:‘個性像白紙,一經污染,便永不能再如以前的潔白。’他現在明顯是被那個相親女蠱惑了,再也不潔白了。”玩味看着謝樹,長歎一聲。
“髒了!”
路陽濯和陳時三人頭抵着頭,明顯的孤立他。
……
謝樹扶額,認命于三人的演技,無奈開口:“這事過了,不相幹的人,管他幹嘛。”
又看了看那邊,心情瞬間低了一個檔,冷臉示意三人說:“我們換一間吧,這種場合我們也玩不下去。”
陳時不得了:“憑什麼啊。房間是我定的,叫他們走。”
謝樹冷靜道:“你想好好玩還是就這麼幹坐着?”
路陽濯同意:“走吧!看着沒胃口,我可不想回去被我家老爺子談話。”
陳時不依不饒,大義凜然張口就來:“去你媽的,我可不怕,慫什麼慫!”
謝樹靠着沙發,懶得和他廢話,“那你去啊!”
随後安撫;“我請客,你随便玩,不是要找我,這分鐘又要去和人幹架了!”
看陳時坐下來,接着繼續說:“老頭要我離這家人遠一點,我的話可以不信,老頭的忠告還是留心些,這些人可能手腳不幹淨,沒必要沾一身腥。”
側頭看着陳時,對傻子一樣笑着說:“捋明白沒?”
随後往四人的杯子裡倒酒,然後和周默點頭,四人一起往那邊看着,擡起酒杯示意,各自喝了一些後。
起身往外走。
黃毛追了過來:“謝樹!”
謝樹面露一絲不悅,冷臉轉身目不斜視盯着他。
黃毛一臉笑嘻嘻,伸手:“陸離識,陸衷末的義子。”
謝樹沒動,面無表情的開口:“所以?”
陸離識識趣收手,“以後我們應該會經常見面,不一起玩玩。”
謝樹不屑一顧:“你玩的那些,我們玩不起,膽子小,先走了,場子留給你們。”
說完根本不管對方擡腳拉門離開。
換到新包廂,陳時雖然仍然有不爽,但是一個人獨占麥霸,心無旁骛吊了一陣脖子,什麼屁事都在歌裡了,以歌明志。
謝樹實在受不了了,蹙眉問路陽濯:“咋啦?又抽風?”
路陽濯習以為常,搖搖頭,恨鐵不成鋼說:“他不就是那點破事,失戀了。”
謝樹:“又?”好氣又好笑,頗為無語。
路陽濯灌了口酒,滋味怡然,朗朗開口:“懶得罵他,虧長得花枝招展,惹得都是掏錢被騙的事,白瞎了。還整天黑格爾,還唯物主義,我看他是維舔狗主義。”
謝樹嗤笑:"傻兒子!"
周默調侃:“長不大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