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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飛快,她因為沒有出門逐漸對這種東西開始淡薄,久而久之便忘記了自己在這裡究竟待了多少天,隻知道當自己醒來時太陽已經高高挂起,随嘉聿也不在自己身邊。
一天當中随嘉聿第一次送飯來是正午,第二次送飯來是晚上,圓月頂替了太陽,然後便是等到他下班。洗完澡後有時又會情不自禁做起這些事情來。
她的時間正在以随嘉聿為單位地走着。
随因不知道要怎麼去形容他們兩人現在的這種狀态,她也說不清,好像越陷越深,做着不能做的事情,卻感覺到了安全感,但不安全感也接踵而至——這種關系能持續多久呢?結束之後她又該何去何從?
一開始隻是為了逃離那個讓人壓抑的家,想要逃離母親和繼父,想要看看随嘉聿的生活好讓自己能有底氣指責他,她開始想,他是否知道那些事情,此時此刻要是她找他對峙,兩人的關系是不是會開始破裂,這種事情是不是心照不宣,不說就可以保留一些表面友好的餘地,這種想法剛壓下去,另一種想法又随之而來,她又會想,都已經和随嘉聿做到這種程度了,開誠布公有什麼難的,但如果随嘉聿矢口否認,那她的做法是不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會讓自己更狼狽幾分。
她閉上了眼,想要撇幹淨腦子裡的東西。随嘉聿察覺到她的走神,将她平放在床上,可她還沒緩過勁,随嘉聿便消失在了她的視線裡,随之替換的是刺痛——他的牙齒正對着那邊撕咬,似是在懲罰她的不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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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因不習慣這樣,她慌忙地雙腿亂蹬,不知道踢到了随嘉聿哪裡,總之腳底有了那種觸感,他立馬鉗制住了她的腳腕,出奇地用力,随因都能想象到他那炙熱的眼神正盯着那個地方,當他的鼻息逐漸貼近那處時,随因終于忍不住了,她伸手去推随嘉聿的頭,想要翻身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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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啪”的幾聲,随因那紅痕已經消失得差不多的肌膚上又重新被添了與之相近的痕迹,随嘉聿這次沒有心慈手軟,随因動了多少下,他便打了多少下。但他也有分寸,不專門盯着一個地方。
到處都留下了他的巴掌印。
“阿因,做錯事情應該說什麼,小時候哥哥教過你的。”
小時候随因不小心把媽母親房間裡放在梳妝台的花瓶推倒了,花瓶碎了是另一回事,裡頭的水浸入抽屜,不知道打濕了多少的東西,随嘉聿生怕她把這件事情怪到随因身上,于是自己承擔下了罪責,當天晚上,他又被父親教訓了一頓。
小随因半夜摸進他的房間,躺在他的身邊,小聲地問他疼不疼,随嘉聿搖了搖頭,但實際上是疼的,沒有一處不疼,他問随因:“你知道這會兒要跟哥哥說什麼嗎?”
她想了想:“哥哥,你要快點好起來。”
“不對哦。”
“那我應該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