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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的聲音不合時宜地傳上來：“小随啊，你弄好了嗎？”

這時的氣氛随因也不知道如何去形容，她在心裡想，是不是自己惹到他，讓他不愉快了。直到随嘉聿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她都未曾移開視線：“阿因，以後不要做這種事情，你能幫我……我已經很開心了……”

“怎麼這一切跟夢一樣……太不真實了。”

他越說到後面聲音越小，這句話本該重逢時就應該說的，拖到現在倒也不算太晚，這可不就是像一場夢一樣嗎？

随因隐約聽出了些哭腔，她彎下腰從上往下看，試圖從縫隙去探尋到随嘉聿此刻的表情。未果，她往他身邊挪了兩步，直起身捧着他的臉，他的眼角發紅，眼珠子表層都覆蓋了一層水汽，随因也有些愣住，她從來沒見過随嘉聿這副模樣，可她沒忘記自己要說些什麼：“如果是夢的話，也是一場好夢。那我能一直待在你夢裡嗎？”

随嘉聿再一次撇開頭，用衣服擦了擦快要掉下的眼淚，兩人擁吻，閉眼時還是有餘淚滴落旋渦之中。

過了不知道多久，二人才依依不舍放開彼此。

“我們不會分開了。”随嘉聿伸手撫摸着她的眼睫，這次光明正大，不用再偷偷摸摸。

随因笑了起來，随嘉聿的指尖觸碰到她的眼皮和眼睑，刺得她有些癢，她閉上了其中一隻眼睛，另一隻眼還在盯着他看：“幹嘛呀。”

雖然不解，但還是由着他來。

“沒幹嘛。”随嘉聿也笑道，他不準備告訴妹妹其中的含義，他轉過身去，又背朝她坐在床沿。

随因則是把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他身上，伸手勾住他的脖頸，随嘉聿雙手扣住她的腿彎，把她背了起來，“洗個手，和我一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