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苦,可想到她的笑容,嘴裡也就像含了糖一樣甜。
“你最值得了。”随嘉聿吻着她胸口的那塊肌膚,含糊不清道:“我的存在就是為了阿因,所以阿因沒有必要愧疚自責。”
他輕而易舉察覺到了自己的感情。
…………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光乍破,這間屋子的門被輕輕叩響,他掀開被子下床去打開門鎖,敲門的是季嶙,許月環正站在不遠處看着他。而季嶙,見到是他開門的時候,臉都皺在了一起,他想穿過縫隙進到裡頭去尋自己的姐姐,可随嘉聿早已洞悉了他的下一步動作,将他擋得嚴嚴實實。
“她還在睡,你别吵醒她……”他特地壓低了聲音,但季嶙還是從他的話察覺到明顯的敵意,他後退了兩步,轉頭看向自己的母親,許月環恰到好處地開口道:“阿聿,你幫我看着他一會兒,他爸爸出門上班了,我現在要去鎮上買點東西回來。”
随嘉聿沒法不答應,一把抱起季嶙就朝他自己那屋走去——那本來也是他住過的屋子。
許月環在離開前還不忘把前門和後門一并鎖上,在最後一聲關門聲消失之後的幾分鐘裡,他和季嶙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但那孩子的目光始終停留在自己身上,似打量,似無聲地問為什麼會和随因待在一起。
過了許久,他還是沒能忍住,丢開手上的玩具,稚嫩的聲音響亮地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會和我姐姐一間屋子住。”
随嘉聿眼中的季嶙沒有遺傳到母親的特征,也和他們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因為沒有地方住了。”
“我媽媽說,我姐姐還不能嫁人,怎麼能跟你住在一起?”
“你想怎麼樣?”他們倆話題的中心始終圍繞着随因在轉,明明他們倆也是有血緣關系的同族,随嘉聿卻極力撇開。
“我們是親兄妹。”他一字一句道。
幾歲的孩子隻能明白一些淺顯易懂的東西,他并不明白面前這個人的潛台詞是什麼意思,他“哦”了一聲,又繼續玩起了手上的東西,明顯能感覺到對随嘉聿的敵意降了許多。
這樣倒顯得随嘉聿占有欲過強,憂思極重,面前的孩子隻是覺得不是外男和自己搶姐姐便放下了戒心,殊不知面前這個自稱為姐姐親哥哥的人,早就把他的姐姐占為己有,不論血緣。